就在這時,裴山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景芳,你在哪!”
被稱為景芳的耿夫子,趕忙快走兩步迎上去:“山長,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這時代的讀書人,顏值都很高,裴山長就是個中年美大叔的模樣。
見到耿夫子那一臉悲愴的模樣,裴山長趕忙拉住耿夫子的手:“景芳,大概的事情我已經聽說。可你確定,那兩個孩子吃的是你丟的那隻熊麼,茲事體大,不可含糊啊!”
打算獻給聖上的貢品被吃,這事可大可小,他希望耿夫子能想清楚再說話。
在裴山長的提醒下,耿夫子忽然從暴怒中回過神來。
他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牽扯的可能就不隻是一個學生,或許還有學生身後的家族。
當初之所以上山教書,為的就是遠離朝堂紛爭,尋找一個清明之地。
可現在,他真的要將腥風血雨引進書院麼!
見耿夫子的表情茫然,裴山長輕輕握了握耿夫子的手:不要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將事情遮掩過去。
耿夫子瞬間明白了裴山長的意思,隻見他稍微動了動食指,給了裴山長一個眼神。
隨後,耿夫子再次提高了音量:“我自己養的熊,縱使化成灰我都認得。”
裴山長則是搖搖頭:“景芳啊,就你這衝動易怒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你前一段時間不是患了眼疾,治好了麼。”
與耿夫子達成共識後,裴山長也是鬆了口氣。
還好馬家那孩子得罪的是最講道理的老耿,若是換了彆人,可能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身為學子,、不但私闖後山,還烤食了一頭熊。
萬一出了事,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這次一定要給那馬家孩子一個教訓。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馬文才那邊走。
誰料除了呆坐在地上馬文才和馬統,以及站在一邊摳手指頭的靳青外。
地上就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燒烤架。
好吧,還有滿地的白色粉末。
饒是已經決定要放過馬文才,可看到眼前這一幕後,耿夫子還是尖叫起來:“熊呢,我的熊呢!”
說話間,耿夫子的手還在半空中不停的比劃:“那麼多骨頭,這邊還有頭和皮,都到哪去了!”
靳青繼續摳手指頭,大騙子,不是說化成灰都能認出來麼!
馬文才和馬統則是動作整齊的搖頭: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耿夫子不是最講證據的麼,現在什麼證據都沒,他們是不是可以直接離開了。
裴山長顯然也沒意料到,他們竟會什麼都找不到。
他轉頭看向耿夫子:“景芳啊,你剛剛是不是看錯了,這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耿夫子:“...”山長,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的眼神就像是看在癡子。
想著自己原本也是打算放馬文才一馬,耿夫子氣呼呼的一甩袖子,對身後的小廝喝道:“我們走。”
靳青歪頭看著利索離開的耿夫子:這老頭其實還不錯。
707:“...”宿主,這可是書院,老師們的師德還是有保證的。
裴山長則是在後麵對耿夫子喊道:“景芳啊,許久不曾對弈,一會兒去我那邊坐坐啊!”
笑看耿夫子甩袖而去的背影,裴山長轉身看向靳青,語氣溫和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