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命途多舛的外甥女,他心中很是憐惜。
隻可惜他一個大男人著實猜不透一個小姑娘的心思,再加上杜陵自打上山後,便一直閉門不出。
因此,他隻能吩咐仆傭們在生活上多關照杜陵一些。
聽裴山長問自己話,靳青歪頭看著裴山長:“散步。”
自從杜陵上山後,一直沒同裴山長說過話。
此時聽到靳青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裴山長竟激動的熱淚盈眶。
隻見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拍靳青的肩膀。
可最終又因為擔心嚇到這個,精神收過重創的外甥女,而放棄了這親近的動作。
將手緊握成拳背在身後,裴山長對著靳青不停點頭:“想通就好,想通就好。”
他裴家家大業大,想要護一個孩子周全,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他卻解決不了杜陵的心理問題,一切隻能憑外甥女自己想開。
裴山長看向靳青的眼神中滿是慈愛:“我們回去吧,以後若是散步可以在書院附近走走,後山終究是不安全。”
見靳青板著臉不說話,裴山長趕忙加了一句:“若是想來後山,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得提前通知舅舅給你安排人手。”
他不是想要限製外甥女的自由,隻不過,後山是真的不安全。
知道山長是真的關心自己,靳青對著裴山點頭:“好!”
不就是出門得提前打報告麼,這個簡單的很。
裴山長笑的越發寵溺:“我們下山吧。”
隨後裴山長清了清嗓子,對遠處的馬文才和馬統喊道:“還不趕緊跟上,馬文才,你私闖後山,還違反學校規則私下吃葷,罰你回去後需閉門思過五日,且抄寫書院戒條一百遍,公布於戒堂之內,以儆效尤。”
頓了頓的,裴山長聲音威儀的補了一句:“馬文才,你可有異議。”
對於這樣不聽從管教的學生,如果不重重懲罰,將來書院如何服眾。
馬文才想說我不服,不關我事,我是被陷害的。
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咽了回去,為了爭取寬大處理,他頹廢的低下頭:“謹遵山長教誨。”
裴山長滿意的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隨後,他便背過手悠閒的往山下而去。
見靳青慢悠悠的跟在裴山長身後,馬文才終究還是咽不下心裡那口氣。
他快步走到靳青身邊,壓低聲音對靳青挑釁的說道:“倘若我要你處理掉裴山長,你打算收多少錢。”
不是說所有人都有價麼,那裴山長多少錢。
靳青歪頭看向馬文才,卻見馬文才眼中滿是挑釁,他在等靳青動手。
剛剛對於裴山長與靳青之間的關係,他剛剛已經看的很清楚。
而他現在要做得就是激怒靳青,讓靳青對他動手,以便讓裴山長看清楚,他這外甥女究竟是怎樣的人。
可誰想,靳青非但沒有動手,反而對他豎起了兩個手指頭:“二十萬兩。”
馬文才表情一愣:“什麼?”
卻見靳青搖了搖自己的兩根手指頭:“隻要二十萬兩,老子就把他切片給你下酒。”
馬文才:“...”你還有人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