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提不起興致。
看到暴怒的帝王，新晉太監總管小路子趕忙湊過來輕聲說道：“陛下要不要嘗嘗新滋味。”
皇帝一臉煩躁的看向小路子：“這宮裡還有什麼新鮮玩意兒麼？”
小路子的眼神閃了閃：“陛下隻嘗過女人的味道，哪裡知道這男兒的好味道。”
皇帝微微蹙眉：“你這是攛掇朕做那些有悖人倫之事。”
誰料小路子聽到這話後並不害怕，反而一臉諂笑的湊到皇帝身邊：“陛下可找幾個親近的先試試，若是喜歡就留著用，若不喜歡直接殺了便是，權當是換換胃口。”
隨後，便是一番銷魂蝕骨的形容。
皇帝聽得心中發癢，笑著在小路子頭上拍了兩下：“狗奴才，就你激靈。”
小路子順勢哎幼幾聲，哄得皇帝更加開心。
見皇帝心情好了，小路子站在桌桉旁幫皇帝研墨：“陛下還是快將考題出了吧，有那些人在外麵候著，您這也不儘興啊。”
想到小路子剛剛的形容，皇帝眉眼中都是期待，哪裡還顧得上其它：“你覺得朕起個什麼題目為好。”
小路子謙卑的彎腰：“哎幼，陛下這就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敢妄議縣試考題。”
皇帝的眉眼舒展開一些：“你倒是個懂事的，就是朕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題目，縣試便這般勞心，將來府試、鄉試...還不將朕煩死。”
小路子笑著應了兩聲陛下辛苦，隨後再次提議：“陛下其實可以用更簡便的方法選題。”
皇帝聞言當即來了興趣：“你說。”
太小路子依舊彎著腰，目光卻看向皇帝身後的書架：“陛下選擇一個架子，隨便選一本書，說出書頁，與幾行幾字，這不就是天選題目嗎！”
皇帝渾黃的眼睛中露出精光：“這辦法倒有趣，朕怎麼沒早想到，竟是平白累了很多年。”
那些固定模式的題目有什麼意思，當然是這種隨意挑出來的，才更能測試臣子水平。
這小路子倒是機靈，以往跟著他師傅不顯山不露水的，年前他師傅忽得急病去了。
他便把人留在自己身邊，原以為就是一個使喚的下人，沒想到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是聰明的緊。
在心裡將小路子又誇了一遍，皇帝用手敲擊桌麵：“你去取第三個架子上第三層第四本書，看他第十頁三行三字，和十七頁，六行二字都是什麼？”
小路子的臉上露出茫然表情：“可奴才不認識字啊！”
不隻是他，為防止宦官為禍，所有的太監都是不識字的。
皇帝輕笑兩聲：“倒是朕疏忽了，你去拿，朕親自看。”
不識字好，不識字才能用的放心。
小路子拿過一本書來放在皇帝麵前：“陛下，就是這本。”
皇帝將書本翻開，將對應的兩個字寫在絹上：“你可知這兩個字念什麼？”
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選出一個不錯的題目。
小路子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後快速搖頭：“奴才不知。”
皇帝笑著用筆在上麵點了點：“沒事，朕教你，這兩個字念做為官。”
小路子先是一愣，隨後撲跪在地上：“奴才謝陛下賞。”
皇帝被小路子感恩戴德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既然朕賞了你識字，那以後就將這兩個字記住吧。”
小路子感動的稀裡嘩啦，磕頭的動靜也更響了些：“奴才遵旨。”
原來，這次的科考題目叫“進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