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也不行。”豪斯強調道,“你最好這兩天待在房間裡給我老實選劇本,等見到那位導演,打起精神來,彆落了坑。”
他還有些疑慮,但在奧爾丁頓難得的強勢之下還是放棄了阻攔的念頭。這些年奧爾丁頓事業受阻,他也有些自責愧疚。
所以他最後讓步了。
隻是不放心地問道:“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奧爾丁頓哭笑不得地摁著眉梢望向光屏裡操心的經紀人,對自己經紀人說:“不至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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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在擔心自家藝人被拐跑,同是經紀人的安納斯這幾天卻圍觀了包晚晚勾搭男演員的全過程。
安納斯心情複雜。
打個比方,雖然不太恰當,就像是送自家天真可愛的小女兒去幼稚園,每天送她上學都擔心水靈靈的小白菜被豬拱。
有天卻看到她雲淡風輕地對隔壁苗苗班小帥哥丟出一個飛吻。
她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
怎麼會如此熟練!
隨包裹寄去的每張便簽都是在安納斯眼皮子底下寫出來的,他清楚知道包晚晚有多敷衍——她翹著二郎腿啃著紅薯乾,坐在那兒十分鐘就寫完了一周的舔狗語錄。
還毫不害臊的遞給他們看詢問意見。
結果竟然真的讓包晚晚套路到了一位高冷的B級演員!
他看著收到奧爾丁頓回複的包晚晚興高采烈地從地上跳起來,和宋早早與大小姐抱成一團,跺腳慶祝。
宋早早舉起手高喊:“姐妹牛逼!”
大小姐笑塌了腰:“學到了。這就去勾搭男演員去。”
“哈哈哈哈哈。”包晚晚叉腰得意。
看著三個女人在屋裡歡慶,安納斯突然有些精神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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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包晚晚開始籌備去見她的未來男主角。雖然她有自信隻要能見麵,就能把奧爾丁頓·吉恩忽悠到自己的劇組。
但包導演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最近的航班也要明天上午六點才能起飛,大概後天下午七點才能到達。這之前還留給她十幾個小時。
包晚晚打開係統裡的演員檔案,對照確認她這些天搜集到的奧爾丁頓個人資料信息。
其實她並非像經紀人安納斯肺腑的那樣敷衍。隻是重心沒有放在每天星際快遞過去的小甜點上。
那些隻是她刷好感的方式之一。
包晚晚清楚知道對於這種事業心強的演員,私下交情和個人情感偏向都不會影響到他們在工作上的判斷力——換句話來說,就算她舔成了奧爾丁頓的女朋友,他也不一定會願意出演自己的新片。
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小甜點上。哪怕奧爾丁頓沒有答應自己的見麵邀請,她也打算過兩天飛到哈特星去“偶遇”這位。
除了通過係統裡的演員檔案來揣摩奧爾丁頓·吉恩的心理,設定策略在見麵時贏得這位的信任。
她還準備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躺在行李箱的《荒星求生》手繪分鏡頭腳本。
分鏡頭能明確表示機位、視角、景物、運鏡方式,將劇本用圖稿的形式演繹出來,每個畫麵還會標上人物對白。後麵的拍攝都會以這個為依據。
一本精致的分鏡手稿就像是一部充滿導演個人風格的漫畫。
如果分鏡劇本嚴謹漂亮,說明導演對這部片子每個鏡頭的安排都胸有成竹。在不需要攝像燈光美術配合的虛擬片場,導演們拍攝出來的最終成片,大概率和分鏡頭手稿相差無幾。
它才是包晚晚用來說服奧爾丁頓參演這部影片的秘密武器。
畢竟,作品才是一位導演的底氣。
–
兩天後,哈特星。
包晚晚自信的把自己的分鏡頭手稿遞給對麵坐著的奧爾丁頓。
和影片裡肆意揮灑魅力的男人不同,奧爾丁頓似乎是不太適應和包晚晚近距離待在密閉的小空間裡,手指有些局促的蜷在一起,蒼白的臉頰染上紅色。
包晚晚發現他的鼻子兩側居然還有可愛的褐色小雀斑——這在他的影片裡從未見到過。
奧爾丁頓迎著年輕女導演熱烈的目光,有些許不自在的舔了下嘴唇。他開始後悔自己今天出門前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刮了胡子。
想說些什麼打破尷尬的氣氛,但最後還是先翻開了手中沉甸甸的分鏡稿。
他猜應該會是精美的手繪圖。
——然後
就看到了滿頁飛舞的火柴棍小人兒。
……
雖然,挺生動活潑的。
奧爾丁頓迷茫地抬起頭看對麵的導演,她還是那麼驕傲,好像他手中拿的是什麼大師之作。
他遲疑地指著畫框裡的火柴人問道:“這是在乾什麼?”
她自信回答:“這是你在生火呀!”
他又問:“那這是什麼?”
她詫異回道:“是你在烤蟲肉。我畫的不像嗎?我照著教科書上的蟲族畫的。”
“你看那個肉,晶瑩剔透!”
那眼神好像自己認不出來才奇怪。
……
奧爾丁頓沉默了。
他確實能認出來,但……
她是怎麼驕傲的把這麼稀爛的畫技展現在自己麵前的?
他可是她朝思暮想苦苦追求的B級演員!
作者有話說:
包大導:迷之畫技擁有者!
晚上還有一更,大概會在11點左右。大家可以明天睡醒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