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回家吧。”武思蘭拽著賀雲逸往外走。
賀雲逸輕輕碰了下嘴角。他臉上青一片紫一片,十分駭人。
從樓梯口走向走廊後,賀雲逸似乎想去看武爺爺。林炎城忙把人攔住,“你這副樣子估計嚇到你爺爺。還是彆進去了吧。咱們去問問醫生,聽他怎麼說。”
賀雲逸忙點頭,“對,對,問問醫生。”
武思蘭攙扶著賀雲逸去了醫生辦公室。
林炎城停下來,攔住賀進樓的去路,“賀同誌,我想跟你談談。”
乍然聽到對方叫自己賀同誌而不是賀將軍,賀進樓還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恢複過來,衝對方點了下頭,“好。”
兩人在樓梯口站定。
林炎城直接了當開口,“今天中午,我有幸看到尊夫人。我從來沒見過像瘋狗一樣的將軍夫人。”
賀進樓怒了,剛要發火。
林炎城抬了抬手,“她看不起我一個鄉下老農民,我也不在意,誰讓我隻是八代貧農,而她卻是資本家出身,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呢。”他話峰一轉,“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想要找老爺子的麻煩。”
說到這裡,他把收音機拿出來,放給賀進樓聽。
“我不知道尊夫人是什麼德行。但是請你管好你夫人,如果想害武老爺子,請她光明正大的來,彆用這些齷齪手段。你堂堂開國將軍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好,簡直丟了軍人的臉。”
說完,他把收音機往賀進樓懷裡一扔,轉身就走。
賀進樓看著這收音機上的標識,心裡莫名一沉。難不成真的是月芳?
另一邊,武思蘭扶著賀雲逸從醫生辦公室出來。
武思蘭瞧見林炎城身後的賀進樓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她微微挑眉,“林叔,你跟這種糊塗蟲有什麼好說的。”
林炎城拍了她一下,“彆人家的東西咱們怎麼能拒為已有呢。當然是要物歸原主了。”
武思蘭歎了口氣,“那東西咱們拿去上交也好啊。她要害我爺爺,憑什麼咱們要放過她。”
林炎城歎了口氣,交上去,那武司令一定要被錄口供,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於月芳早就料到他們為了武司令也不會把收音機交上去。
三人出了醫院。
武思蘭問林炎城,“林叔,他會相信嗎?”
林炎城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剛剛武思蘭是故意那麼說的。以她對武司令的關心,怎麼可能會把武司令置於險地當中呢。
他搖了搖頭,“他相不相信不要緊。總之咱們要讓於月芳無暇管咱們。”
隻要賀進樓纏著於月芳,那他們暫時就沒功夫搭理他們。
賀雲逸渾身上下酸疼得厲害。走起路來呲牙咧嘴的。
“你爸可是軍人,你跟他打架,你咋想的呀?”武思蘭看著他疼成這樣,既心疼他又忍不住責備他。
賀雲逸忍著疼,慢慢走著,“我也不想的。我剛開始還好好跟他講,是他先動手打我的。明明是他把爺爺惹怒了,他卻全怪到我身上。”
正說著,他差點撞到林炎城。
一抬眼,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大院門口。
林炎城扭頭看向賀雲逸,“你奶奶陵墓在哪?”
賀雲逸愣了一下,“在郊外”
林炎城讓賀雲逸就開吉普車帶他們去郊外。
賀雲逸不明就理,但扔舊將車開了過來。
一個小時後,三人到了郊外。下車後,林炎城望著四周這麼多的墳墓,瞠目結舌,“這哪一座是啊?”
賀雲逸指著一處立有青鬆的墳頭,“是那兒。那地方是我爺爺親自挖的。我們想幫他挖,他說自己挖才有誠意。”
林炎城點了點頭,“那走吧。”
賀雲逸忙問,“咱們來這乾啥啊?”
總不可能真是過來掃墓的吧?
武思蘭挽住他的胳膊,小聲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你爺爺說你媽媽在臨走前交給他一箱金子。說是等你長大成人,交給你。你爺爺把財寶埋在你奶奶的墓地裡了。”
賀雲逸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忍不住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武思蘭也覺得這事挺玄幻的,她攤了攤手,“反正你爺爺是這麼說的。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咱們來看看,也許你奶奶的墓地裡真的有財寶呢?”
賀雲逸神色凝重,原來一切的源頭在於他姥爺留下的萬貫家財。
賀奶奶的墳頭爬滿了野草,看得出來,賀老爺子並沒有特彆對待。也難怪於月芳找遍了賀家上下也沒能找到半點金子。
甚至他們還想到賀老爺子有可能已經將財寶送給武老爺子保管,但是就是沒能想到財寶被藏在這兒了。
賀雲逸從那棵青鬆下挖到了一個箱子。
從腐蝕程度來看,這箱子確實有些年頭了。
這箱子是木製的,因為埋藏時間太久,已經有些腐朽,賀雲逸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箱子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