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夏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心裡卻在下決心,以後一定不能讓他再碰自己。
林炎城可不知道自己給賀雲逸添了堵,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教林芳秋。
“第三條:嘴要甜一點。不要覺得他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應該的。感情是相互的。如果他辛辛苦苦為你買你喜歡的東西,你起碼要說聲辛苦,我很喜歡,臉上要表現出來我很高興,不要為了矜持,就不說。這樣很不好。”
林芳秋若有所思。
之前,她為了考驗他,常常讓他去縣城給她買東西。她自己倒是高興了,也道謝了,但是好像不夠甜,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這三點,林炎城也詞窮了,說到底他也不是戀愛專家。沒那麼道理可以傳授給她們。
他看著林芳秋道,“明天你還是撂不下臉的話。讓你同事幫你到派出所問問,看看雷永樹在不在。”
林芳秋點了點頭。
第二日中午,林芳秋特地回家吃飯,臉色有些難看,“他不在,所裡的人說他們全都出去執行任務了。所裡隻留下一個看門的。”
“什麼時候回來?”林炎城又問。
“不知道呢。”林芳秋也相當苦惱。
林炎城不能在家久待,當天下午就回了大橋。
讓林炎城沒想到的是,他曠工一天,上頭的人竟然沒發現。
他把大劉找過來,才知道底下的人都替他打馬虎眼,說他找人幫忙去了。
林炎城會心一笑。
大劉相當羨慕,“哎,我請假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事呢。還有這麼多人替我兜著。”
林炎城捶了他一下,“我是你領導,你要請假得經過我。你覺得他們會替你兜著?”
大劉翻了白眼,直接閃人了。
一連三天,林炎城都處於忙碌狀態。
第四天,林炎城拿著尺子正在測量數據,聽到上頭有人喊他,他立刻仰頭去看。
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上麵朝他笑。
林炎城驚訝地看著他,“雷局長,你怎麼來了?”邊說邊往上爬。
雷局長蹲在地基邊拉他上來,笑著道,“上頭派我們所裡去河北那邊接人。我這不是剛回來嘛。”
林炎城很快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為難地抓了抓頭發,“咱們這麼多人呢,還往這邊送?”
不是他不想要工人,而是他負責的這個區域就這麼多人。之前已經打好了地基,現在正在忙著澆築。
冬天天氣不穩,常常是乾一天歇三天,實在沒有必要給他派這麼多人手。
雷局長愣了一下,失笑搖頭,“不是!我聽上麵的意思是想把長江斷流。”
這下子,林炎城更不認同了,“這麼冷的天,讓長江斷流?”
林炎城看過總設計圖,大橋是由一個個石墩矗立然後托住橋墩。所以斷流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這個天氣,還不把人凍死?
雷局長也隻是聽人說了幾嘴,具體的,他也不太清楚。半響回答不上來。
林炎城也沒為難他,看向他身後,“你侄子呢?”
雷局長撓了撓頭,“想你閨女了。剛到這邊,他就跟我請假。”
沒能教育到人,林炎城有些失望。
雷局長已經知道侄子和芳秋吵架的事情了,笑著道,“你也彆怪他了,他是太順風順水了,從來沒有吃過苦。不知道芳秋這孩子自小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有點想當然了。”
林炎城側頭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芳秋做的對?”
按理說捐不捐錢是個人的行為。便是這年代的人似乎總喜歡上綱上線。如果你不捐錢就會給你扣上各種各樣的帽子。
雷永樹是這樣,林芳秋的那些同事,恐怕也是這個意思。
林炎城是個隨波逐流的人,如果所有人都捐,哪怕他心裡再不樂意,他也會捐一點,總不能讓彆人說嘴。
但是林芳秋不一樣,她有時候極其較真。認定的事情,哪怕是十頭牛,都未必能拉得回來。
如果雷永樹不能接受她這個性子,這次架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雷局長歎了口氣,“她的做法我無權說對錯。但是我覺得芳秋是個很實誠的孩子。她喜歡或者不喜歡都表現出來。沒有圓滑的一麵。這性子合該進我家的門。我家永樹也是這個性子。如果彆人不認同,他也會表現出來。雖然吵架不好,但是我覺得把自己的不滿擺在明麵上來說,還是挺好的。誰都有缺點,敞開了聊,你說你的想法,我說我的觀點。如果兩人爭執不下,再找外人來評判對錯。這不就解決了嗎?”
林炎城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觀點。合著他們爺倆看上芳秋這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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