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蘇感受到幾乎黏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還有些不大放心。她拉了拉身邊姐妹的衣袖,小聲道:“我們來這種地方不太好吧,這要是被家裡知道了……”
“蘇蘇,你爸媽都不在家你擔心什麼?你不會是怕你們家那個秦知年吧?”
激將法對白水蘇是最有用的。
“我會怕他?”她瞬間瞪圓了眼,氣鼓鼓的說著大步走了進去,“今天不醉不歸,錢都記我賬上……”
“好嘞!蘇蘇霸氣!”
幾個人嘻嘻哈哈坐到了一樓卡座,點了好些酒一邊喝一邊隨著音樂晃動。
白水蘇窩在沙發裡,其他人都去跳舞了,隻有她拒絕了彆人拉她去跳舞的請求,隻是坐在那裡蔫蔫的喝酒,看起來倒頗有幾分借酒澆愁的味道。
她還是第一次喝酒吧這種酒,不同於她平日喝的果酒,所以沒兩杯下去她就已經小臉泛紅,眼神水霧迷蒙。她蜷在沙發裡,漂亮的栗色卷發披散,雪白的鎖骨下陷出了一個小窩,陰影晃動,宛如盛了一汪清水。
暗處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獵豔灼熱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隻估摸著一個好的時機便上前搭訕,看能不能將這個尤物帶走。
淩西越喝著手裡的酒,眼神閃爍著危險的暗芒,在她身上一絲一毫仔仔細細的逡巡。他的未婚妻,倒是一如既往玩得肆無忌憚,來這種地方,絲毫沒有將他這個表麵上的未婚夫放在眼裡……
四處送酒的唐清夢這個時候正好走過來了,她看到白水蘇明顯有些醉意的模樣時愣了愣,“蘇蘇?你怎麼在這裡?”
“唐清夢?”白水蘇微醉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才開口,她半撐著頭,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嫌棄的道:“這話該我問你吧,錢不是都還了麼,你怎麼還在這種地方上班?”
“我?我還要給我的主人賺錢呀。”唐清夢一邊打趣的說著,一邊上前要拿過她的酒杯,“好了,你不能再喝了,趕快回去吧……”
白水蘇最討厭管束她的人,一時間氣呼呼的瞪著她,“你敢管我?”
她迷蒙的黑眸水光閃爍,有些生氣,還有些委屈。
唐清夢一愣,都不敢去拿她的酒杯了,隻當她喝醉了,急忙順著她哄道:“不敢管不敢管,那我給你換一個更好喝的……”
白水蘇這才滿意,彎了彎唇,“乖乖聽話,我就幫你換一個工作,不如你到白氏來做我的助理吧……”
唐清夢隻當她是個酒鬼,有些好笑的應了,“好呀,你等我一會兒……”
她想去找杯果汁回來給白水蘇,哪曾想她走了沒一會兒,白水蘇已經將她拿過來的酒喝完了,這個時候醉的站都站不穩了,偏偏又有人來邀請她去跳舞。
“好呀,跳舞……”她搭著男人的肩膀搖搖晃晃的站起,水光瀲灩的黑眸仿佛帶著勾人的笑意。
男人扯出一個自認為無比瀟灑的笑,激動的握上了白水蘇纖細白嫩的手。
暗處的淩西越桃花眼一冷,握緊了手裡的酒杯。
而剛剛談完工作的喻危樓正好帶著人從二樓下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突然頓住腳步不走了。
不是說喜歡他麼?他怎麼看她玩的倒是很開心?
喻危樓周身的冷氣幾乎要實質化,周圍跟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是哪裡惹到這座冰山煞神了。
見著喻危樓出現,淩西越不由得往暗處靠了靠。
而另一邊,喝的爛醉的白水蘇大腦一片漿糊,隻知道傻笑,她雙手搭在男人肩上還站都站不穩,男人咽了口口水,大手不自覺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她的背,隔著薄薄的衣裙緩緩下滑……
喻危樓眼神發寒,幾乎控製不住就要衝上去了。
隻是下一刻,男人的手腕已經被另一隻手握住了,力道之大讓他當場慘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