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危樓剛談完合作,回頭就看到白水蘇正跟淩西越站在一塊兒有說有笑,他長眉一沉,當即邁步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淩西越邀請她跳舞的事情。
喻危樓眉目冰冷,伸手將白水蘇攬到身邊,淡淡的道:“淩總,這是我的女伴。”
淩西越眸光暗沉,他緩緩收回手,捏緊了手指,麵上微微勾唇道:“隻是女伴不是麼?跳個舞而已,蘇蘇當然有自己決定的權利。”
喻危樓臉色更難看了,冰冷的嗓音強硬的道:“我說不行,這就是她的答案。”
“喻總未免太強勢了些。”淩西越輕嗤一聲,笑意不達眼底,轉向白水蘇柔和了聲音,“蘇蘇,你覺得呢?”
他把權利交給白水蘇,瞬間兩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白水蘇有些為難,雖然她覺得跳個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喻危樓此時神色實在可怕。
喻危樓見她遲疑,冰冷的黑眸看了眼白水蘇,突然壓低了聲音道:“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白水蘇瞬間做了決定,隻能歉疚的看了眼淩西越,“還是算了吧……”
廢話,欠了三千億的大債主說的話能不好使麼?
淩西越微微一頓,不自覺暗暗握緊了手。
喻危樓倒是滿意了,連冷漠的臉色都好看了些,他微微伸手示意,“可以跟我跳,來吧。”
白水蘇乖乖把手搭了上去,兩人進入舞池,緩緩起舞。
淩西越垂下眸拿了杯酒。這一切明明是他的計劃,可為什麼心裡會堵得難受?……大概是看她竟然過的這麼舒心所以才不愉快的吧。他捏緊了高腳杯,眸色沉沉。
另一邊,白水蘇轉了個圈又被喻危樓牽回去,手輕輕搭著她的腰,淡淡的道:“以後,少跟他來往。”
白水蘇愣了愣,“債主連我交個朋友也要管麼?……”
喻危樓臉色有些冷,提醒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以前是有婚約的。”
白水蘇點了點頭,毫無防備的接口,“對呀,不過那都是父母定下的,我那時候又不喜歡他,我喜歡……”
她說到這突然頓住,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彆開了眼。
喻危樓心底一動,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心臟一時間跳的極快。腦海裡叫囂著要一個答案。
喻危樓顧不得砰砰作響的心臟,隻知道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他收緊了腰間的手將人拉近,認真的看著她追問道:“你喜歡誰?”
距離太近了,白水蘇避無可避,灼熱的氣息鑽進耳朵,低沉磁性的優美嗓音幾乎能讓人心跳如鼓。
“我……”她臉紅的跟個熟透的蘋果一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正好這個時候音樂停了,周圍散開的三三兩兩人群仿佛為她提供了最好的遮蔽。白水蘇趕忙掙開手後退一步,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屋裡好熱呀,我去陽台上吹吹風。”
她說完逃也似的轉身走了,喻危樓被人群擋住腳步沒能及時追上去,不過他已經得到了答案,眼底微微一閃而逝的笑意。
白水蘇走到陽台上,一邊吹著風,一邊捧著杯果酒喝著。雖然是清清涼涼的甜酒味,但是喝多了還是有些上頭。
就在這時,一道聽起來就不懷好意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這不是白家大小姐麼?怎麼,白氏破產後,隻能抱緊喻危樓的大腿了?”
白水蘇皺了皺眉,轉身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她依稀記得這人不過是個世家紈絝子弟,竟然也敢跟喻危樓叫板?畢竟,她今天可是跟著喻危樓來的。
等搖搖晃晃走近了,她才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大概是喝醉了才這麼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