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發什麼呆,殺生丸殿下都走遠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緋月拍了拍毫發無損的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跳腳的邪見,居然敢敲魔龍的頭,可惡!
但還要急著追上殺生丸,緋月勉強放過這沒禮貌的小妖怪。
巨大的黑色蝠翼在緋月身後展開,他提起邪見的後脖領,輕輕振翅,扶搖而上。
邪見嚇得吱哇亂叫,死死抱著懷裡的人頭杖。
“閉嘴!”
緋月冷喝一聲,他算是知道了,邪見這破鑼嗓子叫起來有多刺耳,難怪殺生丸總讓邪見閉嘴,想來是他也受不了吧。
緋月加快速度,在半空追上了淩空而飛的殺生丸。
邪見在緋月的魔爪下瑟瑟發抖,痛哭流涕:“殺生丸殿下,邪見差點就沒命了!”
殺生丸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緋月看了看殺生丸在風中紛飛銀發以及身後飄蕩的長長的絨尾,又是一陣心癢難耐。
雖說肖想彆人的尾巴真的很流氓,但是架不住那尾巴一直在眼前晃啊!
緋月歎了一口氣,勉強收斂心緒,埋頭趕路。
廣闊的天地之間,三人的身影也顯得渺小,緋月和殺生丸穿梭在雲霧間,無儘的森林,草原與湖泊在他們眼前展開,其間夾雜著零星的人煙。
“桔梗大人,桔梗大人,怎麼了嘛?”小女孩拉了拉一旁穿著紅白巫女服的女子的衣袖。
桔梗收回視線,清冷的臉上緩緩綻開一抹溫柔的微笑:“沒什麼,我們走吧。”
剛剛在天上經過的妖怪,似乎帶著不少四魂之玉的碎片。
桔梗作為曾經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對玉的氣息十分熟悉。
那個妖怪身上有那麼多四魂之玉的碎片,再放任下去,恐怕會引起禍患。
但她現在已經不想再接觸四魂之玉的事情,隻想安心地留在這個村子,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緋月隨殺生丸降落在一座布滿岩漿裂縫的山上,四周環顧。
熾熱的溫度伴隨著硫磺的氣味滾滾而來,殺生丸頓時眉頭緊蹙。
緋月頓時想起殺生丸是犬妖,嗅覺靈敏,抬手對他施下一個隔絕大部分氣息的結界。
殺生丸轉眼看了看緋月,得到一個略帶討好的笑臉,沒說什麼,打消讓邪見去通知刀刀齋的想法,抬腳向前方走去。
刀刀齋的住所相當顯眼,是一塊不知什麼妖怪的半個頭骨,看著妖怪的體型,都快趕上緋月的本體。
踏進頭骨,裡麵擺設一目了然:一張簡陋的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鋥亮的鑄劍工具,一些半成品劍坯。
然而,他們此行尋找的目標刀刀齋卻不知所蹤。
正當緋月想著要不要再施展一次追蹤咒時,屋外卻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猛猛,走慢點,我的酒都灑了。”刀刀齋盤腿坐在三眼牛背上,一抹嘴:“不得不說,三野家的酒就是好喝,料用得實在!”
“哞......”
刀刀齋醉眼朦朧地跳下牛背,一個踉蹌栽進頭骨洞裡,看到殺生丸一身雪白的身影,嚇得酒瞬間醒了。
“刀刀齋,好久不見。”殺生丸冰冷的眼神放在刀刀齋身上,如山般的威壓撲麵而來。
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刀刀齋嘴裡發苦,這位主可不像他的父親那般寬厚待妖,一旦有妖怪讓他不順心,那就隻有一個下場——死!
“啊咧...你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你。哦!看來是我走錯了,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殺生丸見刀刀齋借著酒勁裝瘋賣傻,右手一揮,一道光鞭甩過去,將意圖開溜的刀刀齋捆了個嚴嚴實實。
緋月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邋裡邋遢,頭發稀疏,眼睛大得詭異的老頭,好奇地問道:“他就是你父親的家臣,第一鑄劍師刀刀齋?”
殺生丸不屑:“沽名釣譽的小人罷了。”
刀刀齋見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隻好認栽:“殺生丸,你找我有什麼用?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們父親的墓地在哪裡。”
刀刀齋為了防止犬妖靈敏的嗅覺特意將住所選在人煙稀少又氣味濃烈的火山口,沒想到也間接限製了自己對外界信息的獲取。
“犬夜叉已經拿到了鐵碎牙。”殺生丸說道。
刀刀齋不解:“那你還找我做什麼?”隨即又恍然大悟:“天生牙給哥哥鐵碎牙給弟弟,這是你父親的安排,你就算不滿我也沒有辦法。”
殺生丸麵色不虞,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心有不甘:明明自己才是長子,是西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父親卻將象征著力量的鐵碎牙給了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半妖。
父親,您究竟是對我殺生丸有多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