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梨見兩人僵住,淡淡問道:“你帶我們來這裡還有什麼用處。”
既然你已經確定蘭流焰沒有危險,又為什麼把我們騙到這裡來?
軒一靜靜道:“我想冒一點險。”
錢梨看到軒一的表情,不由問道:“何解?”
軒一淡淡說道:“整整一天過去了,如果再找不到我家主子的蹤跡,我們的形勢就會越加危險。”
“同樣,一直沒有和我彙合的主子也身處危險之中。”
“相信掌握了當前局勢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不能寄希望於剩下的四個人各自為戰,甚至說已經提前火並了一兩個,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軒一說的隱蔽,但是錢梨慢慢領會了他的意思,表情有了輕微的變化:“你的意思是說,由於找不到人,你決定主動在這裡等人?”
軒一點了點頭:“這裡是玄齒獸留下的戰場,凡是聽到動靜或者感知到戰鬥的人,除了一心想要隱蔽的測試人員,都會傾向於來這裡獲取情報。”
“雖然我對自家主子了解不多,但是無論是我的那位同伴,還是選擇進這個血肉磨盤的主子,都不會是蛇一樣的動物。”
錢梨看著他:“如果來的人不是你家主子呢?”
“能躲則躲,不能躲就嘗試打,打不過就逃。”軒一說。
“如果逃不了呢?”錢櫻問。
軒一笑道:“逃不了就死,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長這麼大就不明白嗎?”
錢櫻輕輕咬著嘴唇,原本這個少年給她的一點好感此時蕩然無存:“既然這樣,你不感覺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下嗎?”
而不是用蘭流焰將我們騙到這裡。
軒一平靜回答:“是啊,商量當然是可以商量,但如果你們不同意呢?”
錢櫻剛想說不同意就想彆的辦法,卻被錢梨輕輕拉了一下衣角。
“是的,牧羊犬不會問自己的羔羊哪裡的水草豐美,好讓它們去那裡大快朵頤。”
“這是我認為正確的選擇,所以我將你們帶到了這裡。”
錢櫻咬牙道:“如果我們現在要走呢?”
軒一平靜笑了笑:“那在等彆人來之前,我們現在這裡打一架好了。”
錢櫻怒而張手,一柄小巧的法杖浮現在掌心被她握住,然而卻被錢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乾什麼!”錢櫻望向自己的兄長憤怒開口:“他讓我們拋硬幣來定生死你還沒看出來嗎?”
錢梨看著暴怒的妹妹,平靜開口:“他把我們當同伴看,才會對我們說這些多餘的話,你還沒明白嗎。”
錢櫻怔住了,腦海中突然一亮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但嘴上依然硬撐:“我不明白!”
軒一搖搖頭,做了個向下噤聲的手勢,然後自己先趴在了腐葉堆上。
“不明白也晚了,有人已經來了。”
“硬幣已經拋出,下麵是看正反的時間了。”
話音剛落,有兩道流光從天空如隕石一般重重墜落在那個光亮的天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