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使用還是需要上麵批準,這次是因為要保護主子,才會特地給他批一把使用。
但貴總歸有貴的道理,這把槍用來打法相境,基本上一打一個準,甚至說那些疏於防備的洞玄境,也往往能一槍斃命,甚至軒一自己猜測即使是那些洞玄之上的近神之人,被此槍偷襲也往往討不得好去。
可是這把槍再厲害,它也不過是一把狙擊槍罷了。
軒一必須保證隱藏自己,距離五百米以外,並且目標要保持穩定讓他可以瞄準才有效果,像蘭流焰當初直接衝到麵前暫且不提,就算目標在空中挪移戰鬥的情況,這把狙擊槍也很難建功。
可謂是優點與缺點同樣明顯的一把武器。
所以當時軒一一直在忍耐著,等待著謝君豪解除電圈的那一瞬間。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等到這個機會,那兩個人卻都要死了。
他隻能開槍。
錢梨死後,錢櫻還想將他火化,一邊帶走他的骨灰,軒一告訴她,火化很慢,而且還要點很大的火,如果你想那麼快死,就不妨試一試。
錢櫻沒有辦法,隻好割走錢梨的一縷頭發帶走,剩下的都由軒一處理。
正如錢梨所說的,軒一繼承了錢梨的所有遺物,包括他的長弓與劍,那把弓沒有射出一次,如今主人卻已經死了,讓軒一不由有些傷感。
於是他拉開弓射了一箭,一箭射碎謝君豪殘餘的屍體。
他小心地將兩個人的屍體全部掩埋,並且搜走了謝君豪身上的全部物品。
隻是以謝君豪的身份,他的身上依然沒有儲物裝備,或許趙星鐸身上有,軒一不由有點後悔沒有殺了那個男孩。
所以謝君豪身上的東西並不多,但萬幸全是精品。
軒一將謝君豪的東西單獨裝好,作為給那個還沒有見麵的主子的禮物,畢竟他沒有征得允許就擅自開了一槍,哪怕殺了一個法相境,還是過於唐突,準備一些禮物賠罪總是好的。
兩個人的積分自然早就提取出來了,隻消用那張卷軸化作的木牌往死人的血裡稍微一蘸,這個人就算從測試十人中除名,而他的積分也便算在了自己的名下。
他拿了謝君豪的積分,而錢梨的積分,在軒一的指點下,由錢櫻收取。
當初他讓錢櫻自己來殺死錢梨,其實就是一個投名狀。
如果錢櫻沒有勇氣與意誌這樣做,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將錢櫻殺死,以免她拖累自己,畢竟當初他想和這對兄妹合作,其主要原因是因為有錢梨。
錢梨說他是個好人,軒一始終認為自己不算。
像錢梨和蘭流焰這種,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好人。
如果錢梨能夠活下去的話,他將來一定會有很大的成就,畢竟能夠知行合一的人,這個世界太少了,而錢梨毫無疑問算上一個。
但是他死了,便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這是一個如此簡單的道理,這個世界卻沒有誰比軒一更了解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這樣想著,軒一望向錢櫻洗澡的地方,淡淡說道:“你洗太長時間了。”
錢櫻在裡麵咬了咬嘴唇,開口道:“我這就出去。”
這個時候,遠方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