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之中,奧斯帝國的奧斯椒月同樣是十五歲,並且天賦驚豔與世間,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可是眼前的軒一又是什麼級彆呢?
五百年一遇?乃至於一千年一遇?
這樣的人如果能為己所用,眼下就能夠有擊殺天市境的戰績,未來的前途又如何可以限量。
星主之前對他所展示的寵溺,如果繼續延續下來,那麼如果星主真的做出對自己不利的判決,那麼自己隻能束手就擒嗎?
自己和母親一人為郡首,一人為刑部知事,儼然有星城第一白銀家族的跡象,如果星主早有預謀想要打壓家族,那麼自己和母親肯定是首當其衝的,而可以為臂助的星鬼斧已死,而這個星淮南,誰知道他究竟是哪邊的,行事如此乖張又跳脫,但偏偏強得又像是怪物。
【求死不得】的名號,給他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星馬牢的臉色越來越沉的時候,星瑰年則平靜笑道:“如果是一個健康的行走,那麼星主閣下或許會做出他自己的選擇。”
“可是現在,我不相信憑您的眼光,看不出我們的行走早已經是油儘燈枯之軀,就算是聖人在世,也救不了一個把自己燒成空殼的殘燭。”
“我認為星主大人救不了他。”
“您以為呢?”
星馬牢長長舒了一口氣,他仔細觀察軒一的身體,之前由於軒一身周的火焰可以隔絕吞噬一切的窺探,一方麵又有正麵斬殺星馬牢的餘威在,所以這裡雖然都是洞玄之上的大修行者,可是並沒有人試圖接近這位行走,即使是離他最近的星瑰年,也足有數十米之遠。
可儘管神識不能窺探,但是肉眼卻可以。
星馬牢執掌刑部,雖然說刑部肯定不是單純用刑的部門,可是用刑最多的,除了暗部之外,那肯定數得著刑部,其眼力的毒辣肯定是有的,眼下的軒一,看似氣勢正旺,猶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但是其氣色的虛浮同樣溢於言表,另外他一時間獲得如此恐怖的力量,如果說是沒有代價,那肯定是無稽之談。
畢竟即使是號稱世間最有速成安全的九公主傳承,也需要十多年的緩慢打磨,才能成就一個洞玄之上,其代價更是極大地削減壽命。
而眼下軒一用了多久?
一個多月前他才是一個不能致知的格物境。
在須彌山上的時候,他一度展現了可以控製的洞玄境戰力,可是真實境界呢?
不過是致知境而已。
哪怕說他是厚積薄發,畢竟如果不考慮進階速度的話,十五歲的法相境其實大有人在,像是奧斯椒月那一種,更是十五歲洞玄的恐怖存在。
可是不過幾天的功夫,他能夠正麵擊殺一個洞玄之上嗎?
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先例,既然出現了,那麼說明軒一自己也對自己做了極為瘋狂的事情。
星馬牢剛剛想說幾句話,可是這個時候又有人開口了。
星懷藥站在遠處,一直沉默不語,直到此時他才開口道:“淮南兄,即使以您之能,也說錯了一句話。”
“我們的行走並沒有成功殺死一位知事。”
“哪怕極為接近。”
星懷藥再用老知事的稱呼。
他看向虛空,神情在不豫與疲倦之間徘徊。
“出來吧。”
“鬼斧兄。”
話音未落,黑暗中一個高大的男子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神情稍有些委頓疲憊,但是除此之外,非但雙臂完好,更沒有半點傷勢在身上。
正是星鬼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