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軒軼想不想解釋,但是終究還是要給出解釋的。
其實最好的解釋當然就是少年在趙雪宜趙姑娘屋裡留宿了一晚,至於在之前回來給妖妖換藥,哄妖妖上床這些當然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插曲不是嗎?
畢竟如果一切陰謀與真相都能夠用一句少兒不宜來掩蓋的話,那麼相信這個世界上肯定到處都是少兒不宜。
當然,這樣做的弊端肯定是傳出去很不好聽,至少說軒軼很可能會被謝恩盤上那麼一頓。
但是趙雪宜肯定會替軒軼掩飾的,以及現在趙雪宜和謝恩正處於冷戰階段,趙姑娘長得又漂亮,軒軼真的去趁虛而入又有什麼問題嗎?
不用皇上我冤了,畢竟臣妾也沒做錯什麼。
但是軒軼偏偏不想這麼做。
哪怕說妖妖明確說了她不想聽軒軼做了什麼,她隻是發現晚上軒軼不見了自己很擔心而已。
但是軒軼認為自己有必要向妖妖說這一切。
哪怕說說真話比說假話的代價大得多。
“我今晚去了柳思思的家中,然後找到了一點東西。”軒軼用這句話來起頭,然後看著妖妖的眼睛。
妖妖點了點頭,示意軒軼說下去。
然後軒軼便如實向她講述了自己的經曆,除了極少數比如說軒二的存在,以及自己的過去依舊沒有提及之外,剩下的軒軼都說了。
包括柳思思宅院的結界,死去千年的死靈法師,關於複活的秘術,疑似柳思思父親的日記主人。
還有要求分一杯羹卻被瞬殺的暗部暗線星耀羽,以及黃雀在後的趙雪宜,趙雪宜的真實身份,以及邀請他給棘家小姐看病的請求。
原原本本一切從簡,但是當這番話說完的時候,天色已經漸白。
妖妖一字一句地聽著,直到聽過了最後一個字,才張口說道:“你隨便說個謊話騙我就夠了。”
軒軼笑了笑:“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你不想去騙的人啊,我騙過太多的人了,總會騙得有些累了。”
“所以才會想找一些人說點真話。”
“況且這些真話也並非完全沒有用處。”軒軼摸著妖妖紅色的短發,柔軟如絲:“假如哪一天,我無法保護你的時候,需要你自己保護你自己的時候,你所記住的我所說的話,比妖妖你想象中要值錢得多哦。”
妖妖隻是搖頭,沒有開口。
軒軼微笑:“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壞的,所以,我們總要抱著最壞的打算,才能和這個世界好好的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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