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發動襲擊之前,錢家其實已經確認了青安城中所有的洞玄之上半神位置,確認沒有一個路過的興趣使然的英雄會來乾擾好事。
可是眼下,明明襲擊已經發生,青翼之鋒擔保會排出最得力而隱蔽的殺手,可是最後不僅最關鍵的那個人沒有殺掉,太子殿下竟然親自趕了過來。
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錢業不知道,錢業也不敢想。
但錢業隻需要確定一件事情就夠了,那就是抽掉這位太子殿下這鍋沸水下的燃燒著的柴火。
方才太子殿下講的那個故事確實很貼切,也很嚇人。
但是太子殿下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沒有那個本事不是嗎?
縱然這裡並沒有一杆能夠弑君的長槍,但是卻有能夠把太子殿下捅下他戰車的東西。
“我要求在這裡和太子殿下進行決鬥。”錢業平靜地繼續說道。
奧斯帝國的皇儲都是不敗的象征,如果自己能夠在這裡將太子殿下擊敗一次,那麼太子殿下就等於說跌下了他的戰車,這與境界無關,沒有說洞玄境欺負法相境就是欺負。
因為帝國的那位公主,現在已幾乎確實是世界最強的法相境,已經開始圖謀最後進階洞玄之上半神的事業,那麼太子殿下想要和月公主爭奪最後的皇位,最起碼應該展示出來相應的境界?
方才太子殿下如鬼魅過來掌摑自己的手段確實精妙,但那隻是自己猝不及防的產物,並且有些投鼠忌器。
而在真正的決鬥中,錢業有充分地把握將這位太子殿下按在地上狠狠地蹂躪,來排解自己之前被這個少年羞辱而帶來的憤怒,甚至說——僅僅隻是甚至。
他可以借決鬥的機會,擊傷這位太子殿下,畢竟高手過招分秒必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了差錯。
軒軼回頭看了錢業一眼,輕聲說:“好啊。”
“就在這裡。”
……
……
當錢業用之前和太子殿下約定好的決鬥來強行終止太子殿下單方麵對錢穆的質問羞辱的時候,那麼這場決鬥的勝負,就已經決定了錢家接下來的命運。
所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錢穆,錢櫻,風信子,以及其他在場的人。
錢業是洞玄境的老牌強者,麵對眼前這至多不過是法相境的太子殿下是有著絕對的優勢,況且太子殿下而今才不過十七歲,錢業癡長軒軼二十來歲。
可沒有人對這場決鬥感到不合理,因為太子殿下是奧斯家的孩子。
這個家族的孩子,從來都不應該以常理度之,就好像而今這個同階無敵於天下,而進階速度更是無敵於天下的月公主。
如果太子殿下想和月公主爭奪最後的皇位,那麼他至少應該展現出來和月公主相似的實力。
決鬥地點就設在這個錢家的庭院,隻是雙方的人都向後散開,給他們留下了相對的戰鬥空間,並且錢穆作為老牌洞玄之上的半神,也有控製戰場的能力。
而軒軼也已經脫下來身上那件用來隱蔽自己的黑衣,露出了身下那件緊身的金色軟甲,這是來自奧斯帝國的寶庫的秘寶,防禦力要遠遠超過了之前使用的暗部近身作戰服,畢竟後者不過是製式量產的產物,而前者則是一個帝國工藝與技術的結晶。
看著眼前金發的青年露出躍躍欲試的殘忍表情,軒軼隻是笑了笑,雙臂向後伸開,舒展了一下筋骨。
“在開始決鬥之前,我隻說一件事情。”
太子殿下的聲音輕而冷。
“青翼之鋒的那位煙客,是我在一個小時前親手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