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如果不到二十歲的洞玄之上滿大街都是的話,這個世界的世道應該早就亂了。
但是落顏哪裡會讓他得逞,自己在瞬間已經退出了三步,但是那縷風依然想著她的門麵襲來,少女眉毛微微皺起,伸手在麵前一抓,似乎抓住了什麼無形的鋒利兵刃,一縷殷紅的鮮血從手心慢慢流出,與此同時,少女的臉頰上也出現了一絲血絲。
但是落顏絲毫沒有顧忌這些,她所關注的隻有禦風而逃的風信子,少女抬手一招,手心的血液在雨中燃燒,瞬間化作一隻巨大的展翼鳳凰,全身燃燒著赤紅色的火焰,飛天而起,其速如電,瞬間就雙爪抓住了風信子的肩膀,然後硬生生將他壓回了地麵。
然後火焰鳳凰光華一盛,在空氣中燃燒殆儘,似乎其動力源隻是落顏的一絲鮮血。
而落顏自己蓮步輕移,走到被自己雖然隻是隨手一擊製住,但如今已經是全身焦黑的少年身旁,看著他全身被燎黑的衣服,那張有些委頓的少年臉龐,蹲下身來,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我不喜歡逃跑的人哦,所以乖乖回答我的話,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了。”
這樣說著,落顏在風信子麵前張開手,隻見上麵有一條細長的血絲,似乎就是方才風信子吐出的那縷氣息劃出的傷口,然後就在眼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止血,她臉上那道血口,也同樣如此,甚至沒有留下一道疤痕。
“但我並不反感偷襲,以你的實力,竟然能夠真的傷到我,我勉強可以收回說你們奧斯帝國無人的話。”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要和我打上那麼一架,出來這麼久還沒打一架,感覺全身筋骨都在發癢呢。”
落顏輕輕說道,話語安然。
風信子看著對方,搖頭道:“我打不過你,剛才不是已經證明了嗎?”
落顏搖了搖頭:“棋藝技不如人,那麼就可以讓子,如果實力技不如人,那麼同樣可以讓力啊。”
“我隻有三成的實力,隻動右手一根食指,如果你能夠讓我在原地移動一步,就算你贏,這個條件還算公允吧。”
“以及賭鬥當然要有彩頭,我出來得急,並沒有帶什麼東西。”
這樣說著,落顏伸手張開,隻見一個朱紅色的半透明玉牌晃悠悠地出現在少女的指尖下,上麵的紅色鳳凰展翅欲飛:“這個牌子是我出來時候族長賜我防身用的,如果你能贏我,我就把這個送給你如何?”
風信子看那玉牌玉質玲瓏,其中蘊含的力量溫暖充沛,尤其是上麵那隻玉鳳,竟然如同活物一般,仿佛有著上古鳳凰的一絲神韻,令人不敢逼視,即使風信子見識並不高,也猜得到這是一件世間罕見的寶物,對方竟然隨隨便便就拿來當賭鬥的彩頭,雖然說有沒輕沒重的成分,但是對方的自信也可見一斑。
但是風信子還是搖了搖頭。
是的,如果正麵對決的話,就算對方隻有一根指頭,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切。”落顏挖苦道:“沒出息。”
風信子原本就是唾麵自乾的角色,哪會被這樣拙劣的激將法激到,當即不言不語,卻聽得後麵有朗朗的男聲發出。
“我接下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