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初晴,金色的太陽從雲翳中浮現,彩虹掛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上空。
鳳凰台停留在街道的儘頭,高足有十丈,方圓近百丈,其色朱紅中透著些許透明的色澤,不像是純粹的岩漿,而更像是赤紅色的琉璃堆在青安城的王座。
軒軼遠望著那座鳳凰台,在太陽照耀下這座朱紅色的高台微妙地折射著光芒。
“所以說我需要現在上去嗎?”軒軼問道。
他和落顏有過一場未完的決鬥,那場決鬥雖然最後落顏承認是他贏了,但那是他拿出皇天古劍並且燃燒了七夕紫蓂之後的結果。
從現在落顏所展示出來的權柄來看,如果落顏同樣不擇手段,那麼落敗的肯定是軒軼自己。
但是如果隻使用常規的能力,不包括七夕紫蓂和皇天古劍這樣犯規的東西,那麼最後鹿死誰手,其實軒軼也不太確定。
當初他打到中盤,差不多是以享受戰鬥的心態進行的,但是落顏又何嘗不是,隻是妖妖的出現中斷了這一切。
所以說現在讓軒軼上去再和妖妖戰上一場,最後結果如何,軒軼也不確定。
但是之前的賭注不過是一把假的皇天古劍,即使輸了,軒軼也能夠接受,畢竟自己還不一定輸。
但是這次的賭注很可能是妖妖自己的性命,那麼少年必須要萬全之法,才會有上台一戰的想法。
“如果你想要的話。”椒月看著前方靜靜說道:“你和她算是交過手,你感覺以她當初的狀態,你有幾成勝算?”
“四到六成,伯仲之間。”軒軼老老實實說道,他的優勢在於穩固的格物致知二境,所以力量速度在近身交手的時候幾乎所向披靡,又有霓凰之焰的加成,配合萬物流轉,隻要不超過洞玄境,軒軼都有一戰的資本,甚至很有可能戰而勝之。
但是即使這樣,當初和落顏的近身肉搏中除了對方沒有料到他力量巨大而硬接一招之外,這個少女絲毫不落下風。
但是近身戰鬥已經是軒軼最強的戰鬥領域了,可對於落顏來說是不是這樣,軒軼並無法確定,畢竟落顏展示過的數個不同的攻擊手段,皆儘善儘美無可挑剔。
所以說這就是魔之眷屬的種族底蘊嗎?
怪不得可以在七隱族中都可以穩穩排在前二。
“那麼你為什麼要第一個上?”椒月似笑非笑:“老老實實等著車輪戰不好嗎?你真以為青安城,乃至於奧斯帝國之大,就找不出幾個敢挑戰落顏的才俊?”
“但是能打過的沒幾個吧。”軒軼看著椒月說道。
“是的,沒有幾個。”椒月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整個奧斯帝國的少年,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有絕對把握能過擊敗落顏,連我哥都不能。”
我哥就是奧斯羽生。
但這不是貶低,而是極高的評價,因為椒月始終以奧斯代行走的身份拋頭露麵,雖然積累了無儘的壓力,但這同樣也是動力,讓椒月始終挖掘出自己體內的最後一絲潛力。
就像現在而言,如果不是椒月想要追求洞玄圓滿,那麼她甚至現在就可以試圖進階洞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