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並不懷疑這個說法,因為星城高層此時對軒軼的態度仍舊十分曖昧,這種曖昧甚至來自於星主本人。
而對於奧斯家族方麵,現在正站在軒軼身後替他壓陣背書的奧斯帝國代行走月公主奧斯椒月,就是最好的無聲證明,奧斯家族敢以這樣的姿態硬挺軒軼,如果最終是這樣的指向,錢魁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錢魁也不想知道,有些事情的真相,即使到了他這樣貴為洞玄之上,一方主事的身份,依然無法知道,也不願意去知道。
但是有一點錢魁是知道的,那就是自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原本錢魁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得到了軒一的蹤跡,是來為那三個下層的專員壓陣的,隻是陣沒壓完,卻遇到了三個逃兵。
錢魁選擇擊斃了那三個逃兵,選擇最終由自己親自上陣,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後,連自己都可能會成為逃兵。
隻是這個世界能夠懲罰他的人不多,畢竟每一個洞玄之上的半神,都是世界珍貴的寶物。
“那麼,行走閣下,請允許我告退。”錢魁再次俯身彎腰行禮,向著軒軼。
“我還有口信。”軒軼望著對方說道。
錢魁嘴角勾出冷淡的笑意:“在下會替行走閣下親自轉達。”
軒軼點了點頭,沒有問對方是如何知道口信內容的,畢竟洞玄之上有很多玄妙至極的手段,以及對方沒有說這個慌的必要。
或者說,即使不傳達這個口信,今天他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非常清晰的信號。
軒軼點了點頭,對方足尖輕點,排雲而上,轉眼間就成了夜空中的一顆星辰。
那個一直將所有人籠罩的淡綠色領域,也慢慢收縮消失,花園中的那個黑影化作一陣清風。
身後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討論的焦點便在於軒一的出現。
畢竟星城前行走,有史以來第一個叛逃並且成功逃脫的行走閣下,雖然說由於椒月的存在,軒一並不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行走,但是十五歲的年紀,毫無疑問是最年輕的行走之一。
他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團和傳奇,甚至被很多茶餘飯後的吟遊詩人加工吟唱,他與九公主的感情故事甚至也有人在編排,但是隻限於蘭葉帝國意外的土地。
可是,而今這個傳奇竟然真的在兩年多後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奧斯帝國的大地之上,並且月公主椒月和他走在一起。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很多人可能說不清楚,但是卻能夠清楚地明白,這是一間天翻地覆的大事。
至少說,在奧斯羽生強勢崛起長期處於守勢的公主殿下,這次的強勢亮相,幾乎預示著一場絕地翻盤的開始,畢竟現奧斯代行走和前星城行走的聯手,兩個人究竟會掀起怎樣的風波,是所有人都在考慮的事情。
而在椒月的身後,錢櫻上前兩步,低聲向椒月問安,雖然現在錢櫻的身份是太子黨的核心,再向椒月問安有點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嫌疑,但是錢櫻自小就和椒月一起長大,兩年前更因為那場風波而被公主殿下保護軟禁了兩年,說一點感情和敬畏都沒有,毫無疑問是在騙人。
但是問安之後,錢櫻便將目光投向還站在庭院中央的軒軼。
“原來你就是軒一?”太子側妃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