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櫻搖了搖頭:“如果我單純隻是我的話,那麼說完這番話,我大概再也沒有在今後麵對您的勇氣了。”
錢櫻頓了頓:“因為這確實是很讓人害羞的話語。”
“但是我並不是單純的我,我還是您的太子侍中,我沒有辦法丟下您的信任一走了之,也沒有辦法將錢家的爛攤子留給您。”
“我以錢櫻的身份來到這裡想對您說這番話,隻是因為我以後或許再也沒有說這個的勇氣了。”
“您以後會擁有真正屬於您,並且擁有您的妻子。我隻是一個與此無關的局外人。”錢櫻看著軒軼:“但我會依舊完成和你當初的那個承諾,做好您衝鋒陷陣的棋子,為您奉獻上我唯一可以奉獻的忠誠。”
“或者等到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沒有一個人喜歡您的那一天,我希望有那一天的到來,但是我又不想等到那一天。”
“不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希望可以做您一個人的妻子,可以不和任何人分享您的存在。”
錢櫻一口氣說了很多。
軒軼剛想說點什麼。卻看到錢櫻已經將身體湊了上來。
然後點起了腳尖。
她輕輕將嘴唇覆蓋在了軒軼的唇上。
一觸即分。
軒軼剛才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躲過錢櫻的這個突然襲擊。
但是他找不到說服自己躲過去的理由。
就好像在當初的月光下,銀色的灰燼在銀白光芒的照耀下好像月光草的海洋。
那一夜錢櫻吻了他,那也是屬於軒軼的初吻。
那一次他沒有躲開,這一次他依舊沒有躲開。
少女的嘴唇濕潤,柔軟,又帶著輕微的顫抖。
讓軒軼有些意外的冰涼。
錢櫻一擊得手,然後回退兩步,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軒軼有些微紅的臉頰。
“您該不會……”錢櫻頓了頓,臉上帶著促狹:“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軒軼回想起那個在月光下蹦蹦跳跳得意忘形的少女,想著她同樣促狹的表情。
是的,不知道該說當時的椒月扮演的能力天下無雙。
還是說眼前的少女和當初的錢櫻而這合為一體。
軒軼強忍著自己吻回去的意願。
哪怕此刻的錢櫻真的很誘人。
“我正在想這算不算襲擊皇室。”軒軼最終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錢櫻笑得前俯後仰。
笑聲清脆悅耳。
“謝謝您沒有拒絕我。”錢櫻說道。
軒軼歎了口氣:“我曾經告訴過你,如果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講一個很長的故事。”
“一個關於錢梨的故事。”
“我想您也很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您就是軒一的吧。”錢櫻笑了笑說道。
“不,我不想知道,因為這肯定和該死的女性直覺有關。”少年在宮殿屋簷下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但是我想我們現在有不少的時間。”
錢櫻坐在了軒軼的身邊,雙手撐住地麵,而不是攬住軒軼的腰。
天階夜色涼如水。
坐看牛郎織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