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人生這條道路上,清醒地明白自己究竟需要什麼是永遠都不晚的。
他現在就站在這裡,遠遠看著軒軼消失在遠方的黑牙山寨之中,他並不擔心軒軼的安危,哪怕知道黑牙山的戰鬥力要遠比自己的野狼寨要強,聽說他們的山主黑檀更是一個可怕的像是怪物一樣的人。
但是再可怕的怪物,恐怕也比不上軒軼的十分之一更加可怕。
野狼已經非常明白地替軒軼給劃分出來了境界的區彆。
哪怕他並不知道格物之上又致知,致知之上有法相,法相之上有洞玄。
而洞玄之上,就是可怕的洞玄之上。
黑牙山一片平靜,甚至好像進去的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蒼蠅。
那隻蒼蠅嗡嗡地飛向了這座山寨的核心建築,中間可能有人發現了他,也可能沒有發現。
但是任何想要阻止他的人都已經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野狼相信軒軼已經到了黑檀的麵前。
他無法想象那場戰鬥,因為自己在麵對軒軼的第一麵就失去了所有和他戰鬥的勇氣。
如果戰鬥的話自己肯定會被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的。
周圍風聲吹動樹葉,野狼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他並沒有帶手表,但是由於長期的野外生存經驗,讓他大致判斷出來了現在的時間。
以及距離軒軼走進去,大概已經過了十分鐘。
十分鐘,應該也不是太久的樣子。
可能軒軼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夠解決這個山寨的問題?
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在野狼的視野中,看到那個黑衣的男孩平靜地,表情不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他全身一塵不染,沒有沾上灰塵當然也沒有沾上血,他似乎不是為了覆滅這個山寨而來的,似乎隻是參加了一場貴族的舞會。
“小爺,已經完了?”野狼連忙跑上去問道。
軒軼點了點頭。
對於野狼沒有逃跑,其實軒軼是有點意外的。
不過野狼逃跑也就意味著他將會以最痛苦的姿態死去。
因為少年早在他體內注入了七夕紫的毒,就是最初那顆紫色的水珠。
“從今天起,就再也沒有黑牙山的存在了。”
黑牙山上還有許多被掠奪來的女眷,但是少年暫時就沒有時間來管了,大概之後回到青安城,才能讓帝國的軍隊前來接受解救。
還是那句話,軒軼的時間不多,他隻能選擇最簡單的解決方式。
這樣想著,軒軼抬手,再次抓住了野狼那並不魁梧的身材。
這個男人基本上是草根成長出來的最野蠻的形態。
所以這讓軒軼隱約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好感。
“我們去下一個山寨。”
野狼點了點頭。
當再次飛起來在空中的時候,這個男人對於高空已經沒有那麼畏懼。
相反的,他主動問了軒軼一個問題。
“小爺,等到事情結束後,無論您殺不殺我,我能不能向您提一個請求?”
軒軼挑起眉毛:“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