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跟鬱丞去見了所謂的周先生。
周江是長得挺好看的,說話也讓人如沐春風,很有親近感。
不過這樣溫文爾雅的人竟然這般沒有職業道德,連病人的信息都那麼輕易透露。
宛童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掃過周江,鬱丞許是發現了,神情微冷,所以在診所裡沒有待多久,便帶她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白宛心從另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
周江麵無表情在沙發上坐下,白宛心急忙問,“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你們談了什麼?”
“沒什麼,他不信任我,就算真有什麼心結也不會跟我說。”
察覺到他語氣的不悅,白宛心倚在了他身邊,“你吃醋了?”
周江沒有回答,臉上明顯帶著幾分不滿。
“周江,你知道的,現在白家一直仰仗著鬱丞,我也是想了解他一點,免得踩到他逆鱗。”
白宛心三兩句將周江安撫好,離開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宛心將手機放到耳邊,白子岩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不好了心心,媽剛才打聽到老頭找律師談了遺囑的事。”
“知道內容嗎?”白宛心倒是比較冷靜。
白父也是真的疼愛白宛童,死了十年了他的遺囑都沒有改過,直至上一個月,陳雲聽他提起了要改立遺囑的事,但是一直沒找律師來。
沒想到他見過那個自稱白宛童的女人後,竟然就急著改立遺囑了。
“還不知道,但是應該大部分是給白宛童吧?老頭這幾天對她的態度太奇怪了,又在這時候改立遺囑,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白子岩也這麼說。
“哥,你彆急,打聽好了再說,還有,讓媽那邊彆太衝動,彆和爸吵起來。”
白宛心淡定地說著。
她有意讓白子岩繼承白家,因為他比較好掌控,但是如果白父真的將遺產留給一個中途冒出來的女人,又或者是留給了鬱丞,那她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目前她要做的,就是先搞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
————
宛童沒有跟鬱丞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彆墅。
上了二樓後,宛童聽到自己臥房裡傳來一些動靜,便放輕了腳步靠近門。
門並沒有關上,那個叫孔靜的女人正跪在她床上,扒著枕頭不知道在找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撚起了什麼,放到了一個密封袋裡。
宛童眯了眯眼眸,走了進去,“你在做什麼?”
孔靜被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我、我搞衛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被解雇了吧?”
“小姐,我、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今天特地來跟你道歉的,剛好看到有些亂就順手收拾了一下,希望小姐能原諒我。”
孔靜語氣真誠。
如果不是剛才看到她偷拿了她的頭發的話,宛童差點都要相信了。
“道歉就不用了。”宛童揮了揮手。
看在她是孔爺爺的孫女份上,她也懶得跟她計較了。
孔靜也不糾纏,快步朝門口走,但是宛童又出聲將她攔了下來,“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孔靜裝糊塗。
宛童靜靜凝著她,孔靜雖然有壓力,但是卻抵死不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說完,她飛快轉身就跑。
宛童沒去追,回頭看了眼自己那張床,覺得渾身不舒服,於是又走了出去。
孔靜拿的,好像是她的頭發。
鬱丞在公司呆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辦公室。
錢樂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多問。
回到家後,孔管家說宛童在樓上休息,鬱丞便徑直去了她房間。
不過他沒看到臥房裡有人,看著空蕩蕩房間,他心頭驀地一緊,將浴室和衣帽間都打開找了一遍,都沒見到人。
當下他心更著急了,一股莫名的恐慌籠罩著他,讓他焦慮和不安。
“老孔!”
他喊了一聲。
孔管家連忙走了上來,“怎麼了怎麼了?”
“童童不在房間。”鬱丞從書房裡轉了一圈出來,嗓音低啞了幾分。
孔管家看著安靜的走廊,忽然指了指主臥的方向,“會不會在你房間啊?”
鬱丞搖頭,神情依舊緊繃,“不可能。”
他聲音剛落下,主臥的房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