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探出個頭來,睡眼惺忪看著兩人,“孔爺爺,丞丞,怎麼這麼吵?發生了什麼事?”
孔管家笑看了眼鬱丞,搖著頭往樓下走,“沒事沒事,童童繼續休息,孔爺爺讓人給你們準備晚餐去。”
“好啊,我想吃嫰乎乎的灑滿蔥花的蒸蛋。”宛童甜甜笑著。
看著孔管家離開後,目光又探向了鬱丞,“丞丞,你怎麼又翹班了?”
鬱丞幾步來到了她麵前,語氣明顯輕鬆了許多,“下午本來就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
他伸手想要將房門推開,但是宛童死死抵住,連腦袋也縮了回去,嗬嗬笑著開口,“丞丞,你先等會兒,我先幫你收拾一下……”
不過她那點力道在他麵前完全不夠用。
將房門推開後,鬱丞看到他的床此刻亂糟糟的,甚至還有一個枕頭被扔到了地毯上。
宛童摸了摸鼻梁,有些心虛地開口,“丞丞,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做惡夢了,才會這麼激動,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重新換洗消毒……”
鬱丞視線掠過,深邃的眼底泛起一抹暖色,他手掌罩在她頭頂上,輕聲道,“沒事,我的房間,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宛童臉頰紅了紅,怎麼感覺他語氣曖昧地好像不是在說他房間,而是在說他自己。
他一直有意無意給她一種訊號,隻要她願意,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這對於所有女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誘惑吧。
鬱丞見她沒有抵抗的意思,嘴角也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怎麼不穿鞋子?”
“沒關係,你房間超級乾淨的。”宛童看了眼地板,天天擦洗消毒,都可以當盤子使了。
就算她有潔癖本能,但是也能接受光著腳丫子踩在上麵。
不過想到鬱丞那病症比她還要嚴重幾個度,所以她有些難為情地跑回床邊穿了鞋,才跑了出去。
回房後洗漱又換了一套衣服後,宛童又跑去了鬱丞房間,準備叫人過來給他換床單和搞衛生。
沒想到鬱丞已經洗了澡,躺到了床上去。
他大概很累,雙目緊閉著好像睡了過去。
他整個人側躺著,高大的身軀微微蜷縮,剛才掉在地上的枕頭被他抱在懷裡。
被她弄得淩亂的被子也被他壓在了身下。
宛童站在床邊,沒敢發出聲音來,她伸手拉了一下他壓著的被子給他蓋上,又去窗前拉了一下窗簾,遮擋了外麵投射進來的陽光。
一時間整個臥室都陷入了幽暗之中。
宛童沒有停留,走了出去。
房門合上的瞬間,鬱丞緩緩睜開了眼眸,黑色的瞳眸融於黑暗之中,隻有一抹暗光如隱若現。
每一天,失而複得的喜悅籠罩著他,但是伴隨喜悅而來的,又是巨大的恐慌,幾乎要將他溺斃。
隻有她的氣息,能讓他得到片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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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宛童跟鬱丞說起了孔靜的事。
鬱丞當時沒有表現出異樣來,隻是讓她彆擔心。
事實上宛童猜到可能是白宛心買通了孔靜在查她,所以她也不著急,反正不管怎樣,她這身體就是白宛童啊。
夜晚十一點,宛童抵抗著了身體的生物鐘,依舊在頑強地刷著手機。
她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白宛童”,想著能不能從網上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很可惜,十年前網絡似乎還不夠發達,她並沒有查到什麼。
又過了半個小時,宛童才抵不過鼻間淡淡的幽香和沉重的睡意,把手機放到了一邊,合上了眼皮。
可是她意識還朦朧之際,感覺似乎有人進了房間。
她心下一驚,睡意馬上被嚇退了,她掙紮著掀開了眼眸,幽暗中看到了鬱丞的身影。
他穿著的是純白的睡衣,朦朧的月色透過玻璃窗打在了他身上,仿佛給他籠罩上了一層瑩白的光暈。
那一瞬間,她全身升起的戒備又消了下去,甚至覺得眼皮又重了幾分。
因為她信任鬱丞,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有著無可替代的位置,他不會傷害她。
她又合上了眼睛,意識又沉沉浮浮的,整個人也好像在飄。
鬱丞動作很輕,上了床後就將她擁進了懷裡,沒有怎麼用力,但是卻剛好讓她的身體密密實實鑲嵌在他堅硬而溫暖的懷抱裡。
睡意迷糊中宛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怎麼感覺他的動作那麼熟練?
脖子好癢,好熱,他在做什麼?
宛童想要睜眼,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卻又感覺累得睜不開眼皮,張不開嘴。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驚慌,又讓她覺得無比怪異。
她感覺身體有些熱。
“丞丞……”幽暗中宛如嚶嚀的喚聲從宛童唇間溢了出來。
鬱丞半斂的眼眸倏地撐大,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雙臂還纏在女孩兒身上,但是卻動都不敢動,僵硬的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嗷~~~又晚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