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徐函禹邊喘氣邊問:“你就是小鄭?”

江求川喉結滾動,剛想說話,虞亭不安分地在懷裡動,她醉眼朦朧的看著江求川:“小鄭,從、從這個角度看你長得有點像江求川。”

“不過,我身上怎麼這麼痛。”

江求川:“……”

江求川把虞亭放在副駕駛,瞥了眼徐函禹:“上車。”

語氣不容置喙。

徐函禹一愣一愣的上了後座,主動說:“我住在淮南路的江心小區。”

虞亭的司機是按照歐美男模的標準找的?這麼有氣場。

發動引擎,暗黑色的流線型車體隱沒在夜色中。

江求川先將徐函禹送回她的小區,再開車回甌海彆墅。

虞亭打開窗戶,探出腦袋大喊:“wow!本精靈來了。”

江求川臭著臉:“閉嘴。”

虞亭轉頭看著他,噘起嘴,控訴說:“你凶我。”

轉瞬,她又皺眉:“江求川,你怎麼在這,小鄭呢?我的小鄭被你弄哪去了。”

江求川:“……”

瘋女人。

江求川坐在駕駛座上,麵無表情的聽了一路虞亭的“我在精靈森林生活日常”。

停好車,虞亭從車裡出來冷得打了個哆嗦,她環胸抱著自己,牙齒直打機關槍。

江求川走在前麵,虞亭踩著S型的步子跟在後麵,高跟鞋一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的屁股……好痛。”

江求川深吸口氣,折回來將虞亭打橫抱起,虞亭還不忘拎著掉在地上的高跟著,她像條泥鰍一樣左右翻身,江求川煩不勝煩,鉗住她的手,虞亭直嚷嚷:“我的屁股呢,還在我身上嗎?”

她醉呼呼地用頭撞江求川的胸肌:“你快幫我看看,掉了我可怎麼辦啊。”

江求川被她氣笑了:“沒了,你的屁股剛剛黏地上了。”

她沒屁股了……

虞亭想著,嚶嚶哭了起來,她還這麼年輕……不能沒有啊。

江求川托著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嘴,冷冷說:“你要是把你兒子哭醒了,起床就看到他媽媽這幅樣子。”

兒子?虞亭漸漸收了哭聲。

她覺得口好渴,伸出舌頭舔唇,意外頂到了一片柔軟。

這是什麼?虞亭沒忍住又頂了頂。

一顆帶著電流的雷從手心炸開,酥麻感遍布全身。

走到臥室,江求川將虞亭丟在她床上,單手解開領口的兩粒扣子,走去洗手池洗手。

虞亭躺在床上難受得哼唧,江求川出來時,她正露著肚皮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江求川不可置信地“嗬”了聲,他以前高看虞亭了,這心智是怎麼活到30歲的?虞明朗扶著長大的?

“我真的好難受!”虞亭一下從床上掙起來,扯著嗓子嘶吼。

江求川被她的架勢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虞亭剛剛掙起來的畫麵十分像喪屍電影裡即將變異的喪屍。

江求川拿著睡衣去浴室衝澡,他從浴室出來,虞亭換了個造型癱在床上,姿勢十分放飛自我。

江求川擦乾頭發,惡趣味的拿起床上的手機,為虞亭拍了幾張“寫真”。

拍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虞亭:“從現在開始閉嘴,我明天還要上班。”

上班……?

虞亭翻了個身,醉晃晃地哭訴:“我也好想上班,可是、嗝、沒有公司收我的簡曆。”

她身子蜷縮成一團,委屈的小聲說:“為什麼彆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工作,就我沒有。”

江求川挑眉,這委屈巴巴的模樣還真新奇。

虞亭突然爬到床邊,空嘔了幾下:“好難受。”

她伸手抓住江求川的睡褲,仰頭看著他,眼中閃著淚花,楚楚可憐:“好難受。”

江求川將睡褲從虞亭手中扯出,轉身上床。他閉上眼準備睡覺,隻聽見旁邊床一直在哼哼唧唧:“想……吐。”

又空嘔了幾下,虞亭胃裡在翻滾,她無力地撐著頭:“好困……睡不著。”

直到虞亭第三次空嘔,江求川帶著一身煞氣掀開被子下床,打開燈,虞亭躺在床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看起來難受極了。

深吸了口氣,江求川憋著一肚子火出門下樓,從冰箱裡拿出兩個王阿姨準備給江豆豆炒西紅柿炒蛋的西紅柿給虞亭做了碗簡易的醒酒湯。

他拿了根勺子上樓,將醒酒湯放在虞亭床頭櫃上,輕推了把她,冷聲說:“喝了再睡。”

虞亭沒動。

江求川站在她床旁沒動,空氣中隱隱有些對峙的味道。

半晌,江求川用膝蓋推虞亭:“暗夜精靈,喝了再睡。”

虞亭眼睛還閉著,嘴上已經咧開笑,她眨巴眨巴眼睛:“醒了。”

江求川:“……”

虞亭從床上慢慢坐起來,接過床頭櫃上的醒酒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一層層細波從湯麵展開。她啜飲一口,燙得眯起眼睛,喝完後砸吧砸吧嘴,乖順得像隻小奶貓。

她喝完大半碗,身上舒服多了,抬頭將碗遞給江求川,虞亭小聲說:“喝不下了。”

江求川:“……”

江求川接過碗,在她床邊坐下,放低聲音,生硬的語氣中夾雜著難得的溫柔:“睡吧,過了十二點精靈該休息了。”

虞亭點頭:“好。”

她側身睡下,沒一會兒,眉宇間的“川”字逐漸展開,陷入了香甜的夢裡。

確認虞亭睡著後,江求川鬆了口氣,他將碗放回廚房,回來時虞亭睡得十分不老實,似乎嫌熱,把毯子踹開了。

他輕聲走過去,小心將毯子從她腳下抽出,蓋在了她的肚子上。折騰一晚上,虞亭終於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江求川看著她,無奈地輕歎一聲。

#

第二天早上,江求川送江豆豆去的幼兒園,虞亭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十點。

她按著腦袋從床上醒來,不僅頭痛,全身上下都痛,虞亭左右看了看,是在甌海彆墅沒錯。

撐著酸痛的身子洗完臉刷完牙,虞亭換了身衣服下樓。皺著眉開始回憶昨晚她喝完酒以後發生了什麼,她打開手機的通話記錄,第一條是昨晚打給江求川的電話。

所以昨晚她本來想打給小鄭,結果打給江求川了?

然後發生了什麼虞亭不太記得清了,迷迷糊糊間她有點記憶,江求川好像給她送了碗解酒湯。

下樓,王阿姨見她下來,說:“夫人,粥還溫著,我幫您盛一碗?”

虞亭隻覺得胃裡空落落的,她點頭:“麻煩王阿姨了。”

“不麻煩,”王阿姨笑說:“我昨晚本來想著今天早上去早餐店買油條,小少爺一直想吃。沒想到先生今天醒的這麼早,他讓我煮的粥,說是夫人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油條太油膩了,虞亭確實沒胃口吃。

不過她有些詫異,這話居然是出自江求川之口。虞亭問:“昨晚醒酒湯也是他煮的?”

王阿姨滿臉疑問:“夫人昨天喝酒了?”

虞亭有些心虛:“喝了一點。”

看來確實是江求川煮的了。

虞亭喝著王阿姨盛來的粥,開始反思,以前自己是不是把江求川想的太壞了,其實吧,他這人也是有閃光點的。

王阿姨端了盆水擦桌子,說:“不過今天早上看先生臉色不太好,早飯也沒怎麼吃就送小少爺去幼兒園了。”

虞亭問:“他生病了?”

王阿姨搖頭:“不清楚,不過先生一直有胃病,”她歎了口氣:“公司的菜又重油重鹽。”

虞亭喝著粥,想了想:“要不你給他送個午飯去?上次我不是買了牛鞭和腰子嗎,送去給他補補。”

王阿姨連連搖頭:“我去不了,隔壁的家政阿姨約我今天中午去公司開會。”

王阿姨的眼神看向虞亭,虞亭指著自己:“我去?”

王阿姨馬上喜笑顏開:“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給楊秘書打個電話,然後再去炒菜。”

虞亭:“……”

虞亭最後帶著一個四層保溫飯盒去了江求川公司,第一層是飯,第二層是爆椒牛鞭,第三層是粉蒸排骨,第四層是西紅柿雞蛋湯,滿滿的都是王阿姨的愛意。

車停在路邊虞亭才發現,居然和徐函禹他們公司隔得這麼近

楊肯早就在外麵候著,見人從車上下來,他迎上去:“夫人。”

楊肯的態度馬上吸引了周圍一票出去吃午飯的人,這女人是誰,連江總身邊的楊秘都對她點頭哈腰。

虞亭不喜歡被人這麼盯著,她從包裡拿出墨鏡戴上,楊肯一路刷員工卡帶她進了大樓。

送虞亭到辦公室門口,楊肯抽了張紙擦額頭上的汗,幸好前兩天徐斐已經被開除,不然今天見到就尷尬了。

虞亭進辦公室,江求川頭沒抬一下:“文件先給楊肯。”

“飯也給楊肯?”虞亭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江求川抬頭,合上手中的筆蓋,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

虞亭打開飯盒,將菜擺在桌上,筷子勺子一應俱全:“王阿姨讓你先喝湯,她說時間不夠煲湯,就做了個西紅柿雞蛋湯。”

江求川沒說什麼,用勺子舀湯送進嘴裡。

虞亭看著他:“你怎麼臉色這麼差?不舒服就去看醫生。”

江求川睨她一眼:“誰大半夜照顧一個醉鬼第二天臉色都好不到哪去。”

“……,”虞亭沒跟他頂嘴:“是我對不起你,下次請你吃飯。”

“不過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有些記不清了,”虞亭蹙眉問:“為什麼我今天起床身上這麼痛?”

江求川看她一眼,淡淡喊了聲:“暗夜精靈。”

精靈?虞亭不好意思的掩唇笑:“我昨晚乾了什麼?你給我起綽號叫暗夜精靈。”

江求川:“……”

他累了。

嚼了兩□□椒牛鞭,江求川用筷子指著問:“這是什麼?以前沒吃過。”

虞亭眼中劃過一抹狡黠,她問:“你覺得好吃嗎?”

“一般。”

虞亭嘖了聲,小聲說:“這是牛鞭,我買給你補身體的。”

“咳咳咳。”

江求川飯咽進氣管裡直咳嗽,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語氣中有些咬牙切齒:“虞亭,你親自試過?買牛鞭給我。”

虞亭說:“你之前不是說……腫了嗎?”

江求川深吸了口氣,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感覺到江求川的生氣,虞亭回過味來,可能對男人來說吃牛鞭是一種能力上的侮辱。

她果斷將爆椒牛鞭都倒進垃圾桶裡,試探問:“再吃點吧?至少再喝點湯?”

江求川看她一眼,虞亭臉上的歉意顯而易見,他心中的火氣瞬間被撲滅了不少。

“吃一點吧。”虞亭繼續說。

江求川手指動了動。

“就一點。”

江求川伸手重新拿起筷子,滿臉的勉為其難,他又吃下半碗,放下筷子:“不吃了,胃裡有點難受。”

虞亭收好餐具,任務完成。

江求川坐在沙發上,問:“你下午有什麼安排?”

虞亭聳聳肩:“繼續找工作。”

江求川走到辦公桌前,從左手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虞亭:“去他們公司看看。”

美依服裝公司。

虞亭有些糾結:“你幫我走的後門?”

江求川否認:“我隻是幫你要到一個麵試的機會,至於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你個人。”

“利用你所擁有的人脈,這隻是你自身優勢的一種。”

虞亭收下名片:“謝謝。”

江求川點頭:“走吧。”

虞亭將名片收進口袋,輕聲帶上門走出辦公室,路過楊肯的辦公桌,她交代說:“待會接一杯熱水送給你們江總,務必監督他喝完。”

楊肯應下:“好的夫人。”

虞亭下午沒有去美依,而是回了甌海彆墅,她已經很久沒麵試過了,有點緊張,得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路上,手機“叮咚”一聲,虞亭打開微信,居然是項萱發來的消息。

第一條是一個新聞鏈接:驚!縱江集團江總昨晚在迷夜衝冠一怒為紅顏,女子成疑。

第二條是:亭亭,你也彆太難過,像江總這樣的男人免不了出去沾花惹草。

虞亭點開第一條鏈接,她讀完這篇真假摻半的新聞稿,最後一張照片時一個穿著白T恤、高腰黑短褲的女人進賓利的照片,這個女人應該是徐函禹。

虞亭一下全想起來了。

神他媽暗夜精靈……

她回複項萱:幸好隻是沾花,沒有惹草,我放心了,謝謝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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