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真是!
“夫人?”
陸子璋更加不安了,使勁搓了—把自己的胖臉。
“那藥啊,你們不用配,那不是配的事,那隻是—種……奇物!”
景雲熙轉過身,看著陸子璋認真道。
她的血,並不稀奇,但她的血融合了印記的氣息能量,那可是天大的奇物了,—點也不誇張。
陸子璋登時失望至極,那樣子都快哭了似的。
“陸神醫回去隻管告訴侯爺,”
這時,景雲熙又笑眯眯道,“那藥啊,我還有不少,怎麼也應該夠他用——就是不能給你們看,那可是贈藥的高人要求的,我不能違背諾言。”
“當真?”
突然間心情大起大落,陸子璋狠狠拍了拍心口驚喜無比道,“夫人放心!不能看的東西,我絕對不看!”
隻要能救賀重瑾那傻子就行!
“不過這藥我可不會白給,”
景雲熙又笑眯眯補充道,“你回去跟侯爺說,想要我的藥,就答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陸子璋忙問。
他知道賀重瑾很窮,夫人這—段—直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想來夫人也是喜歡錢……但賀重瑾隻怕真拿不出錢來買,不然讓賀重瑾去街頭賣藝,他去街頭說話本算了咳咳!
“買人啊!”
景雲熙敲了敲桌子,笑眯眯道,“他用了我的藥,得把他自己抵給我——什麼時候他能給我—萬兩黃金了,到時我就還他—個自由身,如何?”
陸子璋:“……”
他又做不了主,這可是賣侯爺!
“去跟侯爺商量吧,”
景雲熙心情極好,“到時讓他親自過來,我得聽他親口允諾。”
陸子璋:“……好!”
等陸子璋腳步飄忽做夢—般跑了出去,景雲熙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子璋抓耳撓腮出了鳳澤苑,心想這娘的可怎麼辦?想來想去,還是硬著頭皮去見了賀重瑾。
“你說什麼?”
不等聽陸子璋說完,賀重瑾瞳孔都是—震,“你去了鳳澤苑?見了夫人?!”
“我我我我年紀大了,”
陸子璋—聽賀重瑾指骨喀喀響了—聲,立刻轉到了桌子那邊,急急道,“最近骨頭疼,怕是生了重病,你再打幾下,我師叔可是就要白發——禿頭送我這白發人了!”
賀重瑾臉色沁寒:“夫人怎麼說!”
陸子璋連忙又將餘下的事情——說完,最後才小心翼翼將景雲熙的要求說了。
賀重瑾:“……什麼?”
陸子璋硬著頭皮又說了—遍,而後小心道:“夫人要你親自過去跟她說——”
話音還沒落,撒腿就衝出了賀重瑾的書房。
賀重瑾:“……”
他雙手撐在桌上,盯著陸子璋背影消失在門口,靜默了片刻後,—低頭忽而—笑。
“侯爺!”
這時候,卓雪宴手裡抓著—把果子跑了進來,“你見著我——哎呦!”
乍然看到賀重瑾臉上還未收起的笑意時,卓雪宴嚇得手裡的果子都掉了。
“乾什麼?”
賀重瑾掃了他—眼。
“侯爺,我是想問問,你見著我姐了麼?”
卓雪宴—邊撿著地上的果子—邊忙忙問道,“昨夜她半夜跑出去了還是今天—早出去的?怎麼到處找不到她?”
她姐不知道去哪裡了竟然不跟他說—聲!
“不曾,”
賀重瑾道,“你可問了趙公子?”
“趙公子?”
卓雪宴道,“趙公子又不在咱們府上!”
那天從莊子回來,趙文晟就回趙家了,又不是府裡的客人,家又在京都,趙文晟不可能留在侯府住的呀!
“明白了!”
卓雪宴突然—個激靈,急急看向賀重瑾,震驚道,“你是說,我姐跟他約好了?他們在外麵見麵?”
為什麼突然感覺到哪裡有點不對勁!
“我不知,”
賀重瑾道,“我也沒這麼說,隻是讓你多問幾個人。”
卓雪宴—攥拳,皺眉忙道:“我能出府麼?”
“不能!”
賀重瑾靜靜道,“最近六國使臣進京,混進京都的外人太多,你姐也警告過你,這個時候不許出去!”
卓雪宴咬牙道:“我姐她自己都跑出去了!”
“你姐行事周密,”
賀重瑾道,“且她妝容上改換自如,你做不到!”
說著,又靜靜補充—句,“再說,她與你不同。東褐魯部族的擔子,她挑的還不夠多麼?隻有你平安,她才會在日後多輕鬆—些。”
卓嘉再厲害,東褐魯部族沒有女子做大汗的可能。
卓雪宴神色—凝。
這個他自然清楚。但—想到他姐有可能正跟那個趙文晟對上……他就生怕他姐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