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重返大清(14)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6189 字 7個月前

高氏一把攥住弘曆下麵凸起的地方,然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奴婢好怕!”

弘曆倒吸一口氣,又是舒服又是難受,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快放手傻姑娘,爺是為了你,真要是有了……可就要了你的命了……”孝期裡叫侍妾懷孕,這可就把前程斷送了。

高氏眼睛閃了閃,額娘早說過,男人跟女人也就是這點事,要是連這事都沒有,這叫什麼寵愛。再說,在這位爺身邊也有半年了,他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這會兒起了興致,真要什麼都不做,他隻怕會起身去找其他人。這阿哥所裡伺候阿哥爺的可不隻是自己一個婢女,有那出身低的早就被灌了藥了。絕對不會在孝期出什麼醜聞的。

這一閃身,果然見弘曆掙脫開她,掀了被子要下床。高氏一把將人給保住,附在弘曆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找了藥……避孕的……不會懷上……”

“當真?”弘曆身子一下子就頓住了,扭臉問高氏。

高氏‘嚶嚀’一聲,鑽被子裡去了。

吳書來在外麵站著,裡麵一有動靜,急忙將人都打發了。又吩咐人去準備熱水,隨時伺候著。心裡卻道:這高氏倒是個豁得出去的。

弘曆答應見高氏的父親高斌,可這一等就是兩個月,天慢慢都涼了,他才算是騰出空來。這段時間他是真忙,直到手底下這些小爺們全都撒出去了,而他和弘旺負責的是直隸。他這才有時間去茶館見了高斌。

“見高斌?”四爺看了弘旺一眼,“那算了,叫他去見吧。這事要不你去查查?”

禦史台有人彈劾濟南府知府李一舟,說此人瞞報災情,致使數千百姓引水毀而喪命。四爺原本沒打算叫弘旺去的,可弘旺在四爺身邊伺候,是他主動請纓的,“……如今都知道我和弘曆督察直隸,沒人會想到我們悄悄的去了山東。該明察的請皇阿瑪明察,該暗訪的侄兒跟四阿哥暗訪,一明一暗之下,不怕查不明白……”

四爺沒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一口井應下來了,然後叫人去請弘曆。

蘇培盛還沒去請人,弘旺自己就先道:“弘曆去見高斌了。”

四爺也沒問他為什麼盯著弘曆,隻把差事給了他一個人。

弘旺自己都愣了一下,“皇阿瑪……”這信任有點大!

“去吧!”四爺拍了拍弘旺的肩膀,“跟你阿瑪道個彆,父子之間彆彆彆扭扭的。”

弘旺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還是應了一聲是,這才轉身出了宮。

蘇培盛客氣的送了弘旺出去,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孩子也太實心眼了,皇上對你再好,那也是侄兒。四阿哥再不好,那也是親兒子。這麼直啦啦的告狀,以後可怎麼整?這八爺是頭號精明人,怎麼會生出這麼實心眼的孩子。

可回來卻發現四爺好似並沒有惱怒的意思。還正跟從內室出來的皇後說這個高斌。

在林雨桐的印象裡,高斌是乾隆朝的名臣。

可如今,“內務府主事?”她有些恍然,這大官也是小官來的。不過如今官位是不是太小了。

主事是個什麼官?用現代的話說就是辦事員。沒錯,就是那種最底層的跑腿的辦事員。更何況他還不是六部衙門的辦事員,而是內務府的屬官。內務府管的也就是皇家的後勤,一個後勤的辦事員,最後這官做到多大呢?好像是步步高升,在乾隆朝做過河道總督、大學士、內大臣。死後還被下令入祠賢良祠。家族更是從漢軍旗包衣先被抬如漢軍旗,最後又抬入鑲黃旗。

這就跟機關事務局裡管采買的辦事員,直接乾到了副國級。

這不是說明這個人有多勵誌,隻能說明這個多會下注多會押寶,而生下的女兒又有多能乾。

對於四爺來說,不管這個人有多能乾,但他身上都貼著善於鑽營的標簽。

不過這個時候弘曆去見這個高斌,要麼是想通過高斌在內務府的關係乾點什麼,要麼就是真的寵高斌的女兒。要是前者,證明他居心叵測。要是後者,就證明這丫在孝期不老實。

前者四爺不在乎,真要沒點野心,不管是哪個四爺也不會選他繼位。可後者。那就是四爺所容不下的!

不孝!尤其是對先帝不孝!

林雨桐都能看見四爺的臉有多黑。

不過也該熹妃倒黴了,最近都老老實實的什麼也沒乾,卻沒想到今兒不知道抽的什麼風,突然叫人給四爺送吃食來了,還說是親手做的。林雨桐就笑,估摸著這女人不知道是從哪裡打聽到自己再給四爺做飯,這親自下廚這事,她大概是認為自己複寵的原因吧。再加上一直對自己釋放所謂的善意,可自己就是半點反應都沒給,她這是急了。在她看來,或許弘曆的滿妃所出的身份,是格外不同的。母以子貴,她也有幾分資本的。恐怕也是想順便告訴自己,多個盟友比多個敵人強吧。軟的不行,想對自己來一次硬的。

卻沒想到剛碰上鐵板上了。

四爺一道旨意下去,熹妃馬上降為嬪了。

鈕鈷祿氏跪在地上,接過聖旨的手有點發抖,為什麼啊?什麼叫做自己為先帝守孝之心不誠?

莫須有啊!

這個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傳遍了京市,並且朝外擴散而去。

弘曆正在跟高斌說話,高斌這人官是不高,卻特彆識時務。一個有意拉攏,一個著意投靠,初次見麵,算得上是相談甚歡。

高斌正要邀請弘曆賞臉一起吃飯,卻見吳書來腳步匆匆的進來了。

高斌知機的道:“請阿哥爺稍事休息,奴才去去就來。”

將空間留給這主仆二人。

弘曆擺擺手,等高斌出去了才瞪吳書來,“什麼事這麼著急?”早說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變色,怎麼就不跟蘇培盛學學。什麼時候見過蘇培盛跟狗攆了似得?他那耳朵哪天聽到的事不是天大的事。

吳書來心說,等您坐上那個位子了,奴才也就沒什麼可變色的了,除非有叛賊圍了紫禁城,這天下還有什麼事需要奴才害怕。說到底,還是主子您不能當家做主啊!奴才沒蘇公公那份膽氣。

這不是辯解的時候,連委屈都不敢有,急急忙忙三兩句將話給說明白了。

額娘竟然從妃位上給貶下來了!

這怎麼可能?

“弄錯了吧?”弘曆看向吳書來,等著他回答。

這樣的消息不是求證了再三吳書來哪裡敢來報?

他沉默著跪下去不敢說話。

難道是真的?

弘曆從椅子上站起來,抬腿就走,“回宮!”

從包間裡出來,就看見等在外麵的高斌。高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阿哥慢走一步!”

弘曆腳步一頓,看向高斌,隨即了然,“你知道了?”

這種消息傳的肯定很快,高斌知道也不奇怪。

高斌低垂著頭,“是!四阿哥,奴才知道。”說著,語氣一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得,抬起頭低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阿哥爺剛才誇奴才的話。奴才深以為然。如今奴才要問阿哥爺一句,您可是識時務的人?”

弘曆眉頭一皺,“什麼意思?有話直說!”

“坊間傳聞,皇後娘娘頗得萬歲爺敬重,隻是有一遺憾,自打大阿哥幼年夭折,膝下至今無子……”高斌說到這裡,就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弘曆。

電石火光之間,弘曆馬上明白了高斌的意思。他是想說,自己的母親熹妃如今的熹嬪不得皇阿瑪的喜歡,這樣的額娘隻會拖累自己。而皇後則不同,皇後得到的不僅是皇阿瑪的寵愛,更得皇阿瑪的敬重。她又沒兒子,這個年齡了也不可能再有兒子。若是能成為皇後的兒子,那便是名正言順的嫡子。

高斌見弘曆沒有言語,聲音越發低下來,“成大事不拘小節!等將來,您自會給娘娘掙出一份尊榮來……”

“混賬!”弘曆嗬斥了一聲,抬腳就踹,“你將爺當成了什麼人?”

高斌應聲而倒,發出一聲悶哼聲。

直到弘曆離開,隱在暗處的隨從才出來,趕緊扶起高斌,“老爺,您何必說這些……”才第一次見麵。

高斌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警惕的四下看看,“可都清場乾淨了?”

隨從應了一聲,“絕對乾淨。”說著,扶高斌去包間,“雖說永壽宮這位被貶了,可到底是人家的親兒子。如今惹惱了這位阿哥爺……”

惹惱?

高斌擺擺手,要是真惱了,就不會給自己第二次說話的機會。

要沒有最後踢自己一下,自己還真不敢將寶繼續壓在這位爺身上。

吳書來伺候著自家爺上了馬車,小心的打量著對方的臉色。就見上了馬車的主子雖然皺著眉頭,但卻沒有多少怒氣。

他從邊上的茶爐上提了壺倒了一杯茶過去,“爺……”

話還沒說完,弘曆就煩躁的將茶推開,“在茶館待了半天,灌了一肚子茶,現在還喝?會不會伺候?”

吳書來不敢說話,縮著肩膀坐了,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弘曆強壓下火氣,腦子裡亂糟糟的,這是怎麼話說?沒有半點征兆!

是自己熱惱了皇阿瑪?沒有吧!自己跟弘旺一起,沒乾過什麼出格的事。不敢說儘心儘力,但也做好了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今兒出來見高斌,可這一個內務府的主事,他不認為這有勾結外臣的嫌疑。

完全摸不著頭腦。

難道真是額娘惹怒了皇阿瑪,甚至叫他連自己這個兒子的臉麵都不顧了?

可額娘能乾什麼呢?不是說了叫她隻管奉承皇後嗎?甚至告訴她連太後那裡也叫她少去,彆人去她就去,彆人不去她就彆去。伺候婆婆那是正經兒媳婦的事,有皇後呢,她隻管跟著皇後就是。敬著皇後尊著皇後怎麼就惹惱了皇阿瑪?

沒道理啊!

他看了吳書來一眼,“詳細跟我說說,聖旨是怎麼說的?”總得有個緣由吧。

吳書來是接到宮裡遞的消息才稟報的,自然該打聽的都打聽了,“……說是為先帝守孝之心不誠……”

怎麼個不誠?

弘曆朝吳書來看去,等著他往下說。

吳書來恨不能縮到縫隙裡不出來,蚊子似得聲音道:“……之前娘娘給皇上送了親手煲的湯……”

弘曆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這是什麼?這是爭寵啊!這是急著叫皇阿瑪去永壽宮的意思吧。叫皇阿瑪歇在永壽宮,還在孝期,這不是守孝不誠是什麼?

這叫自己這個兒子的臉往哪裡擱。

一路進了宮門他是一句話都沒說,可剛進內宮,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就衝這邊跑來,攔住吳書來嘀咕了幾句。

吳書來麵色大變,湊到弘曆跟前,“剛得到消息……十二爺被萬歲爺降罪……”

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還滿頭包呢!

這吳書來越來越沒譜了!

他抬腿就要走,吳書來噗通跪下,“……宗人府奏十二爺誤記妃姓……將爺的生母錢氏記為鈕鈷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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