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悠悠歲月(28)三合一(1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8333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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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歲月(28)

劉成家的劉燕兒是抱養彆人家的, 接過自家生下的親生的又親手送到了彆人手裡。他們家早產的那個姑娘劉敏兒還是個體弱又有點殘疾的孩子。如今這個彆管怎麼說,孩子健健康康的吧。結果轉手就送人了。

用何小婉的話說:“二的可以!”

這邊還覺得忍冬執著著要兒子是腦子有病, 結果老城巷子裡一家給兒子娶媳婦,林雨桐這樣的小媳婦那都是得要過去幫忙的。結果這家的人就比較細,見林雨桐過去了, 要幫著給縫被子的這些穿針引線,人家那女主人就說了:“桐啊……你去廚房幫忙吧。”

林雨桐沒多想,想著是不是廚房人手不夠。結果去了廚房, 這些小媳婦都笑, 笑啥呢?

說你被搓出來了吧!

啥意思呢?

這些人就都笑,邊上還有抹眼淚的呢,這位說了:“為啥?能為啥?咱們都是隻有閨女的。人家做那細致活,要麼是有兒子的, 要麼是兒女雙全的。咱們這樣的去沾了人家的喜被,就怕給新媳婦招來一群閨女。”

我去!

這是被嫌棄了吧。

那我給她們家幫個錘子忙呢幫忙,她把那邊剛遞過來的蘿卜往一邊一扔,“可不敢碰人家的東西,再叫人家新郎吃了呢?”

說著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就往出走。

女主人正要過來安排看分幾攤子菜,結果聽了個大概,不防林雨桐就走出來了,然後走了個麵對麵。林雨桐笑著就出去了, 鬨了這女主人一個大紅臉。

有那機靈的, 直接就扔下手裡的活, 不乾了!

每次這種紅白喜事幫忙,其實最累的就是廚房。從早乾到晚,晚上還得加夜班蒸饅頭。是最早進入事主家最晚離開事主家的人,吃完了廚房最得打掃乾淨吧。你說我們來你家幫忙,就因為我們沒生兒子,乾最辛苦的活還得被嫌棄。

嫌棄你彆用啊。

蹭蹭蹭的走了個一乾二淨。

那邊直接傻眼,少了廚房的人這事就得停擺了。

林雨桐走了還兀自生氣呢,四爺今兒不是引郎嘛,還沒走呢。一群人在外麵站著呢。

林雨桐火氣直冒,喊四爺:“你去乾啥啊?又沒兒子給人家當什麼引郎,不怕給人家引來一屋子丫頭辮子。”

四爺莫名其妙,但還是十分乖巧的一聲不吭的跟著氣哼哼的林雨桐從巷子裡出去了。

出來了林雨桐回頭一看四爺的樣子就忍不住又笑。

四爺點了點她:“倍有麵子吧。”

瞧!把男人調|教的多好。

林雨桐挎著他的胳膊直接回家:“還省事了,以後凡是喜事我一律都不去了。”今兒的事鐵定傳的人儘皆知的,就算將來誰家有事不去幫忙,人家也不會說啥。都知道不是衝著他們生氣的。

當然了,人家的喜事照辦還是辦了。後來聽人家說,李仙兒可積極了見廚房沒人幫忙,就抱怨林雨桐不懂事,然後就一手操持起來,把事情辦的像模像樣的。人家都誇金家的大媳婦是個能乾人。踩著彆人刷她的名聲,也是沒誰了。

還跟彆人嘀咕呢:“咱也彆跟人家計較,沒兒子本來就氣虛著呢,再一這樣,不得更難受,咱也能理解。”

誰用你理解了!

因著這事,村裡人對生男生女好似更敏感起來了。有那結了婚的,都再想當初這引郎家是不是是閨女的事。懷孕了都去找這兩年又冒出來的大仙,給算一算或者是求一求符。

何小婉都有點疑神疑鬼的,摸著肚子問婆婆:“媽,您說這是男是女啊?”

金大嬸白眼一翻:“彆跟著那些人瘋,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窮折騰啥?要兒子能咋的?誰家是有皇位給兒子繼承還是咋的?”

這話問的可是絕了?

也是!窮的叮當響的,要兒子能怎麼的?是有傳家寶啊還是有皇位啊?

“都要兒子,都不生姑娘。”金大嬸嗤之以鼻,“長大了都打光棍去。”

也對!

何小婉心裡悄悄的算了一筆賬,這都要男孩,不要女孩,這將來的女孩少了,男孩是不是娶媳婦不容易了。不容易了這彩禮是不是就得翻倍翻倍再翻倍了。

她不是貪圖彩禮啊,就是想想這些有兒子的將來給兒子娶不起媳婦的各種作難,就不由的不厚道的笑了。摸著肚子倒是由衷的希望這肚子的孩子是個姑娘了。

可結果是事與願違啊。

難受難過脊背疼屁股漲的磨蹭了一天兩夜,何小婉生了個六斤重的黑小子。

渾身上下黑不溜秋的。臉上倒是不醜,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可人家說一白遮千醜,可這一黑吧,好不容易長的不錯的五官就剩下減分了。

何小婉這人也是奇葩的很。說什麼不去醫院,不去村裡的診所,罵李芬芳是屠夫。就叫林雨桐這真獸醫給瞧。

等瞧了林雨桐都嚇了一跳,這不做產檢的弊端就出來了。胎盤附著在子宮前段,生孩子的時候,肚子不會很疼,就是腰疼連帶的脊背和屁股難受。

生的時候是真艱難,何小婉的娘家媽也在,替她閨女難受的不知道該咋辦。金大嬸這個婆婆呢,就在兒媳婦邊上,幫著揉啊!

兒媳婦說:“媽,給我揉揉屁股!”

金大嬸彎著腰給揉。

兒媳婦說:“媽,給我揉揉腰。”

金大嬸又挪上來給揉。

何小婉的親媽在邊上,就說自家閨女:“以後對你婆婆好點。”這麼伺候媳婦的真不多見。

何小婉說她媽:“念叨啥呀?您要是有用,我乾啥要這麼湊活!”

金大嬸抬手就在何小婉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湊活的揉著,你湊活的受著。好好生,彆再這裡挑肥揀瘦。”

這孩子把人磨的都快沒脾氣了,然後才在太陽初升的時候呱呱墜地。

金老三一把拉住四爺給他兒子取名字,“叫啥好呢?”

四爺看了看灑了一院子的太陽光:“就叫清輝。”

金家的第四個孩子出生了,取名叫清輝。

坐月子金大嬸不管,何小婉的媽也說好,忙去吧,這邊有我呢。

如今何家的日子不錯了,兩個女兒都嫁了,兒子最後一學期了,去中學實習了,以後就當了老師挺好的。

何小婉曾經問她弟弟,說要不要找人,去政府機關,看起來發展前途不錯。

何小青不去,“我不適合那些地方……”

他不愛說話,不喜歡跟人打交道,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人家都說何小青這人傲氣的很。其實不是,他就是不擅長跟這些人和無聊的瑣事打交道。找個學校,跟簡單的學生打交道,掙的錢不多,但也足夠養家糊口,就行了。

實習的學校就在太平鎮的初中,離家隻有五分鐘的路程的地方。

何小婉的媽很滿意了,這將來再找個差不多的兒媳婦,日子就不用愁了。大閨女幫了娘家,這會子了,她自然是得幫著閨女的。

伺候閨女做月子,幫著帶帶外孫子。挺好!

林雨桐回去就忙著看書去了,要備考嘛。

四爺不光是要備考,最近還忙著一件事,因為飼料廠的效益好,上麵特給了指標,也撥了欠款下來,要修路了。

要修這條從平安鎮到縣城的路。

要讓這裡的飼料源源不斷的運出去。

這可是大工程啊。

如今的工程管理不是那麼嚴格,就算是有指定的建築隊,但你這路得順利的修,得修的叫人滿意,這就得跟方方麵麵打好關係。尤其是沿路的村鎮。修了一半了,這個說占了他們家田地了,那個說占了他們家祖墳了,沒完沒了的糾紛就能把人折騰的精疲力儘。

於是四爺這個角色就至關重要了,聯絡上下,相互溝通。

就跟救火隊長似的,哪裡出事哪裡就有他。

但這得說,對於太平鎮來說,太需要這麼一條公路了。

可這事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怎麼了麼?

規劃裡,這條路得從平安鎮的街道上橫穿過去,如此也以後街道就會越來越繁華。

可都知道,太平鎮是古鎮,街道是原有的,街邊的宅子鋪麵也都是在固定的位置上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說修路,四爺事考慮到以後,三十年之後,這大街小巷裡能容納那麼多小汽車嗎?所以,他是想趁機叫大家把門口的地方都往裡縮一縮,儘量把路往寬的修。雙車道肯定不行的,至少得是四車道。

這個提議,彆說住在街麵上的這些住戶不答應,就是公社也覺得他這是天方夜譚。

太平鎮上擠滿小轎車?

開玩笑?

你當這是美國的小鎮呢?

好吧!沒人願意分割現在的一點點利益。

四爺怎麼辦呢?

以飼料廠給為起點,不經過平安鎮的街麵上了,順著城外的這條路,繞過街麵,四行車道直接繞過去,多了二三裡路,但卻把小飯館這一排徹底的從城外規劃到以後的中心位置了。

街道上的路還是給修了,不過就是把原來的路用柏油過了一遍,並沒有拓展。

這路並行兩列馬車可以,並行兩列大卡車都不行。嗬嗬!以後誰從那裡過。

金老二偶爾見了四爺放在屋裡的規劃圖,才知道自家門前的那幾間鋪子,到底值個什麼價錢。

哥倆個抓緊了,把宅基地土地證都給辦了下來。誰想再爭都沒用了。

這條路修的很快,畢竟在城外嗎?走的都是荒地或是原來的生產小路。根本就不會跟人有任何有爭議的糾紛。

二十天不到的時間,就繞過平安鎮,往縣城方向修去了。

有那隻會看熱鬨的人還說,如今沒大車來來往往了,也沒有那塵土飛揚了,孩子出門都放心了,挺好的,誇四爺會辦事。

也有那聰明人就看出了門道的。

比如張狼剩這個村長。路的起點在三村,從哪裡過,自然是得他這個村長點頭的。金老四拿來的東西初看之下,沒問題。全都繞過去了,誰也沒侵占,這算是最佳的方案了。然後他還找了一村的村長,規劃裡從三村出去肯定會從一村過,占的也是一村的一片鹽堿地。

那邊也答應了,反正那地也種不了莊稼的。

可這路修成了,等拉飼料的車進鎮子不再走老路而是走這一段新路之後,張狼剩就覺得不對了。

如今張家老二那飯館都紅火死了。眼紅的人多了,但老二那人很有鄉性,人又厚道,他家兄弟多,老四還有點能力,聽說還有個大舅哥在省城,給大領導開過車。那就算是眼紅,也沒人敢伸手。

以那飯館為中心,都快成了市場了。

有那賣瓜賣菜的,賣包子賣油條的,還有半大的小子不上學,提著水桶給人擦車洗車的,從早到晚,是熱熱鬨鬨的。

這一片宅基地當初是李成金做村長時候,大會上全村通過的。除了金家,還有其他四家。但如今蓋起來的,也還隻有金家。金家兩邊的空地,如今都有自發的搭建起來的棚子了,在裡麵做點小生意,就是光賣白開水,一天都能掙個一毛八分的。

這才是點石成金呢。隨手一劃,這就抱著金碗等著發財了。

英子那邊確實是紅火,添了金老頭,人手都不夠用。金老二從地裡回來去幫忙,到了吃飯的點,生子也過來幫忙,快上班的時候,隨便找點吃的扒拉了就走了。

那飯館的收入,其實加起來比林雨桐和四爺的收入都要高。

英子就說該給林雨桐和四爺這邊房租。

畢竟門麵房是他們白用著呢。

推來讓去的,每月租金二十,算是租給老二家了。

其他四戶也不是啥的,很快就意識到門前那片一直都空著的荒地,其實是一塊寶地。

蓋房子的時候,他們跟金家蓋齊了。金家隔著巷子是門麵房,他們是空地。覺得離馬路遠點也好,要不然進進出出的車輛和機器的轟鳴聲得把人給吵死。

如今一看英子那邊賺了,這就急了,找人平地,趕緊蓋房吧,哪怕是草棚子呢,一個月都能收幾塊錢的租金。

可是結果呢?

村上不讓!

人家說了,如今政策變了,得做點調整。

這邊就說了:“那金家不是都蓋了。”

人家也說了:“金家申請的宅基證下來了,是被國家認可的。你們也有嗎?拿出來看看啊!”

誰能想到這個呢?

村裡哪個個人單獨去申請這玩意?誰知道這事咋申請的?該找哪個衙門,又該交什麼費用呢?

都沒人知道。這都是村上給大家湊一塊一起給辦了然後發下來的。以前不都是這樣嗎?

對不對?

咱不能當初說了,如今才幾年就改了。

這就不講道理了。

說話不算數啊。

張狼剩就說了,當初是社員們答應的,現在依舊是絕大數社員反對的,又不是我為了自己謀私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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