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4.悠悠歲月(71)三合一(2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6394 字 7個月前

老五就不言語了,隻笑笑沒說話。

趙愛華也就閉嘴了,尷尬的笑了笑。

等兩人走了,四爺才說:“老五有心眼了。”

是有心眼了。

說到底,還是半路夫妻,想貼心貼心鐵肺,難!

弄個收購站當然好了,可這進多少出多少,肯定就瞞不了人了。老五能把錢毫不保留的給馬小婷,卻不會輕易把底漏給趙愛華。

隔了兩天,英子找林雨桐,低聲道:“老五把存折放在我這裡,說彆叫人知道。”

是怕趙愛華知道他的底細把錢想辦法掏出來補貼她的倆兒子。

要麼都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呢。

半路夫妻難做。

不過話說回來了,趙愛華說的大方,但此一時彼一時,真要是覺得老五有能力,會不想著叫老五扒拉倆兒子?

英子就說:“你二哥也說了,要是人家好好的把老五那倆孩子幫著拉拔大了,等將來她這老二到了結婚的年齡,他想辦法從村上給要一院子宅基地來。”

算是夠意思了。

反正都屬於要相互觀察的這種試觸階段。

要回去了,這回林雨桐說什麼也要帶清平和清安走,“你看你把孩子弄的,清平在家都當半個大人使喚了。給老五看孩子,帶著幾個小的一起玩,早上起來掃院子,疊被子,洗衣服。晚上我瞅著還給你幫忙去呢。叫孩子跟我去住一個月,開學前我叫人給送回來。剩下的你啥也彆管。”

老二也說叫去吧,跟英子說:“去了你也輕鬆。”

要不要老大家的老五家的,老三家的時不時的也回來,一屋子孩子,這個要吃的,那個要喝的,不嫌棄孩子吃喝,就是這個絮煩啊,誰受得了?

自家的孩子不在,彆人再來,就不那麼好意思了。

清平屬於比較懂事的孩子,早起清寧還賴床著呢,清平就起來了。要幫著打掃屋子。

林雨桐就說她:“你這是在自己家,家裡有保姆,不用不動手。沒事去書房看書,或者看電視。乾什麼不行!”

非不叫孩子動。

結果這孩子陪著小老太去院子外麵給種的那些花啊朵的,澆水去了。

小老太是拿個小噴壺,來回的去水管接水,如今這來回跑的活被清平乾了,在她邊上還能當個拐棍使喚。回來就說清寧:“懶丫頭,跟著你姐學學。”

清寧打著哈欠,“能乾的都是勞碌命,不能乾的都是好命的。您該叫我姐跟著我學學。”

她可有她的理了。

小老太爺就那麼一說,沒人的時候,她跟清平說呢,“清平能學你輕快,但你不能學清寧的懶。清寧呢,有她爸她媽,那是這輩子不用愁的。她就是隻願意躺著,不願意動手指頭,她爸她媽也有辦法叫她過的舒舒服服的。但是啊……孩子!你不一樣。你爸你媽都是土裡刨食的,往後是龍是蟲,得看你們自己的,你四叔你姨都是你的親人,能給你們幫助,但不可能啥事都給你們包攬了。這道理你能明白不?”

“我爸我媽常跟我說的。”清平笑了笑,坦坦蕩蕩,“我知道的。”

不如清寧聰明,不如清寧有依仗,但這也沒關係。爸媽總說,儘力就行。彆跟清寧比,這世上總有那比你強的人,也有不如你的人。人要是跟人比著過日子,那日子就過不成了。不管啥事,你都儘力而為,能自己考上大學出去掙一口飯吃,那是咱的本事。要是實在不行,爸媽也會拉下臉找你叔你姨,幫著你安排。再不濟,找個工廠也能掙口飯吃。要是不願意受人約束,自家有鋪麵,考不上大學就去學一門手藝,咱一樣能自力更生。靠本事吃飯的,又不會低人一等。

這道理她都懂。

爸爸也說,那再是你親叔,再是你親姨,到底不是你爸你媽,不能啥事都理所當然的。

有些能明白,有些不能全明白。

但大致的意思就是,儘量彆給人添麻煩,誰也不欠你的?

清安一醒來,就找他姐。見了他姐,就安心了。他姐幫著他穿好,帶他去衛生間梳洗利索出來,人才徹底醒了。

吃了飯,四爺給了一人十塊錢,叫清寧帶著,“出去玩吧,去哪都行。晚上按時回來。”

打發走了孩子,家裡就熱鬨了。

來探聽風聲的絡繹不絕,聽說這兩天陸續的有錢打到專項戶頭上了,這麼大的項目啟動,需要的人就多了。先來歎風聲,看這準備怎麼操作。

就是有想法我也不能現在就說對不對?

兩人都推呢。一個說上麵還沒明確的意思,一個說還得集體談論才能決定。

忽悠走一撥人,兩人躲到樓上去了。跟張嫂交代了,誰來都不見。

吃飯都是張嫂給端上去的。

林雨桐在上麵把電視的聲音放的小小的,看電視裡正播放的《唐明皇》呢。

片尾曲響了,歌詞有一句是:風流人物……數你不數你……

倒是叫人聽著心裡有些感慨。

正準備跟四爺說呢,就聽見門口的喧鬨聲,孩子們回來了。

從陽台上往下看,錢估計都花的差不多了。

清寧是買了一堆不知道從哪裡淘換來的科幻故事書,這在當下也不太好找,都是舊的。清平買的全是故事書,故事會什麼的。清遠全都買成玩具了,清安買的都是吃的。

然後回來清安的好吃的被一股腦的給吃完了,這娃才發現,彆人的都不是消耗品,就他的是,所以,他的完了啥也不剩。彆人的就算是借給他,好像還回去人家也沒損失啥。

怪不得這個說,叫我吃點你的這個,我的書給你看。那個說我隻吃一點,我的玩具都給你玩。

然後,然後自己好像沒吃虧,但為啥就是覺得不對呢。

林雨桐拍清寧和清安:欺負弟弟乾什麼。

這孩子怎麼有點蠢萌蠢萌的。特彆好欺負的類型。

晚上了,何小婉把清輝也給送過來了,“叫你處玩去唄。他這一放假,我是啥事也乾不成。”

呆著就呆著吧。

這邊正準備送何小婉出門呢,那邊老三嘻嘻嗬嗬的給進來了。看見何小婉還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何小婉還納悶呢:“你這出去一個多月了,回來不回家,還問我怎麼在這裡?你說我怎麼在這裡?”

老三跟何小婉擺擺手:“你先回,我有正事找桐。”

說著,見林雨桐拿著一件衣服從裡麵出來了,就笑道:“給你介紹個人……”

“誰啊?”林雨桐嘴上應著老三的話,卻把手裡的裙子遞給何小婉,“這衣裳估計你能穿。我穿著上班不像話。”

無袖的連衣裙,英子也穿。也就是何小婉能撐得起來。

何小婉笑眯眯的在身上比劃著,正想跟林雨桐說什麼呢。就見老三轉身出去結果帶進來一個人。

問題是這個人是女的!

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樣子,不像是縣城裡的人。

林雨桐知道這是誰了?

主動伸出手:“歡迎!歡迎之至。屋裡請。”

這位女士穿著得體的套裝,上身是小西服的短袖,下麵是一步裙,腳上是一腳蹬的低跟皮鞋,手裡挎著坤包,頭發是大卷發,用卡子彆住,很有幾分風情。

“林主任您好。”這位雙手握住林雨桐的手,顯然對官場這一套,很熟稔,“初期見麵,冒昧前來,實在是失禮的很。”

“客氣!”林雨桐順勢就親熱的拉了對方的手,“不是外人,聽三哥說起過你。幫了三哥大忙,都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怎麼你倒是先客氣上了。”

林雨桐其實也不知道這位姓甚名誰,但是想到老三之前說過帶那個供貨商來考察,心裡就有數了。她是真沒想到,對方是女的。

把客人安排的坐了,然後接著去廚房切西瓜的時候,才問老三:“你總得跟我說她叫什麼吧。”

“周蓮。”老三朝外看了一眼,“知道你現在不缺資金,但她看來是真的感興趣。她在海外有關係,接的很多都是國外的訂單,訂單量很大……”

哦!

林雨桐心裡有數了。

出來的時候見何小婉在玄關的地方對著周蓮不停的打量,就推了她一把:“幫我洗幾個甜瓜來,本地的瓜,叫周小|姐嘗嘗鮮兒。周小姐是我請三哥幫我請來的貴客,可馬虎不得。”

何小婉才嗯了一聲,去了廚房。挑了模樣好看,又熟透了瓜,放在水池裡去洗。低頭問老三:“咱家的貨都是從她那拿的?”

老三剛要‘嗯’,想起什麼似的,隻道:“你管這些做什麼。記著,那是桐專門請來的人。要是覺得好了,人家幾千萬幾千萬的往裡麵扔。”說完,又回頭看何小婉,“你不是想歪了吧。”他嗬嗬兩聲,“你是真行。人家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還年輕,出身好,有文化,人家看上我?我有啥啊?”

是啊!

人家不能眼瞎到這份上對不對?

她利索的洗了瓜,“你說啥呢?誰多想了?我就是想,人家也年輕輕的,咋就這麼有錢呢?”

屁話!

“桐還年輕呢,不也是不小的乾部了?”老三懟了一句,把瓜盤子一端,打發何小婉,“先回去吧,這還不定說到幾點呢。”出了廚房看見自家兒子往樓上竄,又退回來說何小婉,“你是不是又把孩子放這了,我說你有譜沒譜。先是二哥家,再是老四家。你不照看他你生他乾什麼?又嫌孩子打攪你打牌了吧?遲早我得給你把那牌桌子砸了,你還彆不信。”

外麵有人何小婉倒是沒吵吵,拿了林雨桐給的裙子先走了,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老三也沒聽清楚。心裡卻想著,一會兒回去記得得把孩子帶上。

周蓮在鵬城做生意,人如今算是香江人,可根還在大陸。出去沒幾年工夫,就是當知青在沿海的地方,恰好又有海外關係,就偷|渡出去了。說當地的方言一點問題都沒有,說是她奶奶就是本省的人。因此彼此交流並沒有障礙。

兩人說的都是她跟老三剛認識時候的事。

“那時候我在等司機過來接我,結果就聽見路邊一個比乞丐穿著還不如的人罵了一句xx,我一聽這罵人的強調,跟我奶奶那是一模一樣。一聽鄉音,就覺得親切的不行。我直接給了他一百塊錢,誰出門沒個難處對不對,可人家有骨氣,就是不要我這錢。說爺們出來混飯吃,不是來討飯的。我說那你就跟我說說話,我就是想聽你說話……在外麵,其實最想的還是親人,最念著的還是鄉音,這一走這麼些年了,我奶奶也不在世了。這次回來,給奶奶上墳,順道過來看看。他那人把你這個妹子說的那麼好,我也就想來見識見識……”

林雨桐就跟她約時間:“先辦私事,之後咱們再談公事。”又打電話親自給周蓮安排住的地方,政府招待所還是最理想的選擇。

跟老三把人送過去,安頓好,老三才送林雨桐回來。

林雨桐就半開玩笑的說:“真跟人家周小姐沒啥關係吧?”

老三抬手假意要拍林雨桐:“想哪去了?人家那是天上的嫦娥,我是啥啊?連豬八戒也不是。能有啥事?這話可不敢跟你三嫂說,那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了。”

這點數我還沒有?

“動心總是難免的吧?”林雨桐似笑非笑的看老三,叫他無法回避。

老三被林雨桐看的不自在,“我說妹子,哥是拿你真當妹子。你這麼亮的一雙招子,啥都看的明明白白,你說老四過的得有多累。男人嘛,見到長的好看的,都難免多看兩眼,這不能說明啥。有些人呢,就是擱在遠處這麼看著,怎麼看怎麼好,可這要是靠近了……打個比方,就跟以前想吃豬蹄一樣,我是做夢都想吃豬蹄,半夜把老五的腳丫子當豬蹄啃也不是一回了。吃不上的時候想啊,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了。可如今頓頓都能吃上了,嘿!它也就那樣。反倒是常吃的那包穀麵啊,吃的時候磕牙拉嗓子,可要是這好長時間不吃吧,卻又想的慌。就想著啊,那個年月,沒有那點棒子麵咱活不了,可沒有豬蹄,咱的日子不一樣過……”

“這麼說,我三嫂是那棒子麵,人家周小姐是你夢裡那豬蹄?”這比方打的,太寒磣人了。

老三指著林雨桐就笑:“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啊。”

笑是笑著,但林雨桐到底是聽出了幾分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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