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台是最近才搭建起來的,是用原木鋪就的,一台一台上去,上麵有座位。這都屬於裁判的位置了。
今兒老頑童在,一燈大師還沒來。洪七公估計是到了,但是不知道貓在哪裡反正是故意不露麵。黃藥師對這種程度的比試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他對林子裡的陣法有興趣,最近避開人多的地方,去比武場外圍最遠的林子裡研究陣法去了。
而比武擂台上,兩方都已經站上人!了。
一邊是全真七子,一邊是武三通。
倒黴的趙誌敬被彆的弟子帶回去治傷去了,而何沅君卻始終在武三通的邊上。
觀戰台上的是老頑童,這家夥一見全真七子那些師侄,先貓著桌子下麵去了。龍兒一到地方,見他躲著就笑了,蹬蹬蹬的跑過去,也蹲在那裡,跟老頑童麵對麵:“你躲在這裡乾什麼?”
老頑童朝比武台的方向看了看:“不要叫他們看見我……要不然又得念叨我了……煩都煩死了……”
龍兒一看:“那些有點道士認識你呀?”
“對的……對的……那些就是討厭的道士……”特彆討厭。說著,嘿嘿一笑,朝林雨桐看過去,嘴裡發出‘呲呲’兩聲,這是叫她過去有話說。
林雨桐就笑:“您是老前輩,這是做什麼?”
老頑童‘噓’了一聲:“我今天不當值了……叫黃老邪來吧……反正,打死我都不當值……”
林雨桐就笑:“沒人能打死您,但您就不怕您那七個師侄被打死?”
嗯?
這七個廢物已經廢物到這個境界了嗎?哎呀呀!雖然一個個討厭的恨不能塞到尿盆裡去,但是要是萬一被人打死,這也對不起師兄呀。
老頑童探出頭來:“誰能一下要了他們七個的命?你騙人!”
合著隻要不是全死了,留上一兩個存著那份香火,這都不太叫事是吧?
林雨桐也不說話,做跟四爺找了個避人的角落做了,至於龍兒,隨意吧。隻要在觀戰台上,怎麼玩都行。
這麼一步說話,老頑童便有些抓耳撓腮,又偷眼看武三通,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呀?怎麼就不轉過來叫我看看正臉呢。
武三通正低聲安穩何沅君:“阿沅莫要委屈,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何沅君隻笑了笑,卻有些閃躲的避開,扭臉跟李莫愁的視線對上了,她便更加的慌張起來。
武三通卻拉著她直接送到李莫愁身邊:“莫愁姑娘,一會子刀劍無眼,阿沅交給你代為照管……”
“不用!”何沅君急忙道:“我為義父掠陣。義父隻管安心便是,這又不是私鬥,全真那些道士又最是愛惜名聲,斷斷不會再大庭廣眾之下將我如何的。”
這話也有道理。
武三通朝李莫愁看了一眼:“莫愁姑娘在邊上,自然是不會!出事。既然阿沅你堅持,我都聽你的。”
何沅君的手攥了攥荷包,慢慢的垂下眼瞼:“義父可吃飯了?”
“阿沅餓了嗎?”武三通急忙問道。
那急切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何沅君如何了呢。李莫愁看的牙疼,又恰好瞧見龍兒在上麵跳來跑去的,本來想過去的,但又有人說,那江南七怪又在領板凳那裡鬨事,詳細的又說不清楚,她隻得又過去處理。
這幾個人是真的想一腳踢出去的,但是還不行。那樣導致的結果便是,南地跟北地會不死不休的,像姑姑說的,這個‘度’還得自己好好把握才是。
看著李莫愁走遠,何沅君將荷包摘下來:“我不餓,是擔心義父上場會體力不濟……我這裡有肉乾,義父吃點吧……”
武三通隻要看著何沅君便好,她說什麼那便是什麼。也不看遞過去的東西,隻盯著何沅君的臉,伸手拿了肉乾,就往嘴裡塞,那傻傻的表情竟像是吃龍肝鳳膽。
林雨桐朝那邊看了一眼,就眉頭皺起:何沅君對武三通的態度可真是有些奇怪。本來就是避諱都來不及的事,怎麼反而湊在一起頗為親密呢?
這就有些不對了吧!
還沒來得及叫人去察看,龍兒跟周伯通玩,怎麼就從周伯通的袖子裡抽出一條帕子來,人哈偶周伯通也顧不得藏了,一看那帕子,蹭一下就跳了出來,從龍兒手裡奪了去,然後趕緊塞在懷裡,“你這小丫頭,倒是眼疾手快……”
話沒說完,那邊全真七子就已經過來了,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師叔!”
剛到中都就聽到師叔的消息,好些人了,突然失蹤突然出現的,本來是要找的,結果還沒顧得上呢,就在這裡遇上了。
周伯通一見這七個就想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會全真……全真有什麼好玩的?不要跟我說話,我不回去……”他扭過臉來看林雨桐:“看見了吧,我師侄上了擂台,我不適合當裁判了……”
這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小,關注這邊的人都看見聽見了。
何沅君便道:“這全真教也當真是無恥,這樣的比試,竟是讓中神通裁決,這樣豈不偏袒?我看……要不然算了……”
武三通當即紅了眼:“怎麼能算了?阿沅是我的珍寶,誰都不能欺辱。不過是周伯通而已,難不成我就怕了他……”
話音沒落,人!已經躍上擂台,冷笑道:“今兒我得看看,這裁決是個怎樣的偏袒法……什麼江湖正派,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的無恥小人……”
“你說什麼?”丘處機當下就暴跳如雷,招式比嘴更快,當即就迎了過去。
這麼你來我往,高來高去的,是比電視上的拍出來的更具有觀賞性。四爺之前還挺矜持的,這會子卻也井井有味,手指胳膊跟著人家的動作,左學一招右學一招的,頗有些興致盎然。
林雨桐隻顧瞧四爺了,也沒太注意場上的情形,猛地聽到一聲尖叫,而後四爺麵色一變,她才扭臉過去,卻見丘處機的劍已經在武三通的胸口了。
馬鈺喊了一聲:“師弟手下留情。”
林雨桐卻顧不得許多,飛身而起,一腳踹開丘處機,將武三通從對方的劍下救下,然後迅速的點了穴位,給他止血,暫時倒是沒有性命之憂,隻不過,武三通中du了,是除了莫愁當時給的輕微du量以外的其他du藥,看著症狀,竟是叫人渾身脫力的一種藥物。
她救武三通,不是覺得這人不該死,實在是不能死在擂台上。這個擂台,必須是能保證上場之後每個人的性命的。不能成為泄私憤的場所!
而且,她不覺得武三通這麼不經打,連丘處機的一百招都沒接下便被人刺中了。如今看,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呐。
彆人不知道中du的事,隻看向剛才尖叫的何沅君。不得不說何沅君聰明,他是在丘處機一劍刺過去的時候叫出聲的,那一招看似凶險,其實無礙。倒是她這一叫,武三通分心了,加上本就中du,丘處機估計是沒想到他避不開,戳了上去,這一劍可不輕,心肺還是受了些損傷,以後……怕是再想動武,有些難了。除非林雨桐親自出手幫其恢複經絡,可她又憑什麼幫他!
她起身看向何沅君,還沒說話,就見一燈大師一步一步而來,唱了一聲佛號,再看了一眼被救下來的武三通,朝林雨桐行了一禮,謝過救命之恩。然後才看向丘處機:“我大理段氏跟全真教交情匪淺,不知今日邱道長緣何對我的徒兒下了殺手!”
丘處機皺眉,這事蹊蹺,不是自己要殺人傷人,實在是他自己不避不讓,麵對高手,人家便是不避開,你也不知道到了近前是不是有彆的殺手鐧,哪裡敢留手。結果,這不是失手了嗎?
他並不知道武三通中du之事,隻看向何沅君:“這個姑娘之前為何無故尖!叫?”
武三通躺在那裡喘著粗氣,還道:“不怪阿沅,你們這些臭道士欺辱阿沅在先,誣陷阿沅在後,欺負一弱女子,小人行徑……”
一燈大師就皺眉看了弟子一眼,這才搭手,無疑:中du了。
他冷眼看向丘處機,連同丘處機手裡那把還沾染著鮮血的劍:“可否將劍拿來一觀?”
丘處機也是精通黃岐之術之人,哪裡不懂一燈大師的意思,“大師懷疑我下du?”
下沒下du,觀劍自知!
丘處機冷笑一聲,將劍直接給遞了過去。一燈大師接過來,卻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給林雨桐:“夫人乃是醫道高士,這天下能出夫人之右者,絕無僅有!夫人的話,我信。”
林雨桐接過劍,看了兩眼,然後放在鼻子下麵一聞,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劍上還真有du,可奇怪就奇怪在這du跟武三通身上的兩種du都不一樣。
她的視線落在劍尖的位置,隻怕抹藥的人倉促之間沒抹到劍的前端,隻在後端的劍身上有一部分。但要說這是丘處機自己抹的藥,那就說不過去了。
林雨桐看看其他六人的劍,問說:“幾位的劍可曾離開身邊?”
三人都搖頭:“不曾。”
林雨桐又問丘處機:“邱道長呢?”
“什麼意思?”丘處機看著手裡的劍,麵色大變:“我的劍上有……”他的麵色當即便陰沉起來。他的劍離開過身邊,之前忙著診治趙誌敬,所以,將劍給了彆人暫拿了一小會工夫。
可身邊的人是誰,這卻也已經記不清楚了。
這事也在林雨桐的意料之外,他之前以為是趙誌敬乾的,可也不對,當時以趙誌敬的傷,該是昏迷的。便是還清醒,他也乾不了這樣的事。
而且,叫人覺得為難的便是,這不管是劍上抹的du藥,還是身上中的du藥,真真切切的,都應該是出自於鐘南山的。
林雨桐就奇怪了,何沅君帶著du的東西是打哪來的,誰的手伸的那麼長,有機會在丘處機的劍上動手腳
林雨桐覺得這裡麵的事不簡單,但是老頑童湊過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抬手就朝丘處機打了過去:“混賬東西!我師兄你師傅就是這麼教你的!用這樣下三濫的法子……”
一燈大師還沒言語,那漁樵兩位就先就躍上了擂台:“休要惺惺作態,今兒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