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關著?”四爺就說:“那教主估計跟這位也是半斤八兩。這會子在明教裡不知道怎麼痛苦呢。”
啊!愛上徒弟有違人倫,好傷人。
啊!殺了心愛人的心上人,終於得到她了。
啊!她竟然不愛我要殺了我!但是我沒有還!還手,我下不了手。
啊!我終於養好傷能回去找她了,她不管乾了什麼我都決定原諒她。
啊!她怎麼能這樣呢?她怎麼能背叛了我跟野男人生孩子呢!不行,我一定要讓她付出待見。
啊啊啊啊!她怎麼就走了?她怎麼就這麼恨死氣我而去了。
啊!隻要你願意回來,我願意舍棄一切,跟你隱居山林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
林雨桐就說:“一個盼著,一個念著。正好,我要做這個成人之美的人!”
誤會解開了,一家團聚了。於是,山林裡多了一對神仙眷侶,什麼明教啊,什麼天下啊,都通通見鬼去吧。明教不能解散,但是沒關係呀!我們有女兒!
於是,阿醜就成了明教的教主。然後龍兒整天安慰說阿醜可以做咱們朝聞閣的聖女。不禁忌結婚生娃的那種哦!
四爺聽的牙疼:“他們腦子有毛病,你腦子也出毛病了?”
“我得用有毛病的邏輯去想問題,可能才是最貼合他們的。”林雨桐攤手:“不信你看著,看看是不是這麼發展的。”就跟張無忌似的,帶著趙敏人家走了。人家就是那種邏輯!“所以,你就是練好了武功你也當不了大俠!”
真不是小看你!
四爺:“……”我竟然確定不了你是誇我還是罵我呢。他就說:“那回頭我也浪跡天涯去?”
我有毛病呀!自家舒舒服服的不呆著,浪跡什麼天涯呀。
四爺就一副一看:“你也彆覺得你就是大俠了!”
也對!
這件事就這麼著了,一方麵給明教傳遞消息,一邊安頓這個山花。
山花就關在朝聞閣,龍兒允許阿醜去時常去看看。但阿醜從來都不去,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隻問龍兒說:“姑娘不是叫我做聖女嗎?我做!”
龍兒:“……”我就是安慰你的。不過看著這姑娘倔強的樣子,她說:“好吧!”領一樣的俸祿,穿一樣的衣服,大不了把你的腰牌給你換一塊,其他的什麼都沒變。愛做就做吧!
邊上的恒兒還說:“我剛得了一塊好玉,做其他的都不好,做個玉牌倒是行。要不我刻了給你?”
“好啊!”!”阿醜不見外的應了。心情果然就好了很多。
恒兒:“……”這姑娘受刺激不小,不知道掛那一玩意有啥用?朝聞閣又不是教派,聖女……那就是說著玩的。
龍兒使了個眼色給弟弟:哄她玩吧!怪可憐的。
然後過了兩天,龍兒去找她爹說給娘的生日宴的時候,阿醜跟在邊上,倒茶端水的,脖子掛著的金項圈特彆晃眼,項圈的中間嵌著個玉牌,非常拙劣的手藝刻著‘聖女’二字。
金光燦燦的,一圈的紅寶石,翠綠的玉牌,果然是你的審美。
四爺一慣的賞臉:“好看!好看!特彆好看!”
高高在上的聖女被你折騰成帶著金項圈的胖娃娃了,“行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帶著你的……聖女……去玩吧!玩去吧!”
怎麼好玩就怎麼玩,都不忍直視了。
於是阿醜可高興了:“我也覺得特彆特彆的好看,就是太貴重了……”
“不貴重,以後咱們都帶這種的……”兩人有說有量的走了。
四爺默默轉移視線,目光落在放在放在書案上的筆洗上,這個筆洗是龍兒送來的,是她自己的設計叫人燒製的。說實話,那個色彩呀……他決定再不說人家乾隆了。
這邊剛湊了龍兒,恒兒又來了,打探消息的:“爹呀,您給我娘準備了什麼?”
四爺不上他的套,都懶的搭理,隻問說:“叫你寫的策論寫完了?”
啊?
要不要這麼掃興。
然後耷拉著腦袋走了。四爺就歎氣,獨子難教啊!
想當年,要是皇阿瑪能專門給他們兄弟布置功課,他們兄弟那是個個晚上都帶睡覺也要把功課以最快最好的速度完成的。哪裡像是這小子,單蹦一個,長的這麼自由。
這麼一打岔,這會子也乾不成什麼了。說到後麵看桐桐午睡起了沒,還沒進屋子呢,就聽見母女倆在說話。
“……昨兒去祭拜了,墓地那位梁夫人是按時去打掃的,下了幾場雪,她就打掃了幾次,那兄弟倆去的時候看到墓地那麼乾淨,!,怕是沒想到耶律家還有人活著,以為是因為他們到了,所以咱們打發人叫給打掃的……因為沒有官方的身份,隻遞了私人的帖子在宮外的府邸……”
說宮外的府邸,就是原來沒進宮以前住的地方。那地方自家住過,彆人也不可能住。一直當潛邸在那放著。也不是空置了,很多時候龍兒會在那邊辦公,不是總去朝聞閣那邊的。
四爺一邊往裡麵走,一邊聽這母女倆說,也聽出來了,這說的是耶律鑄和耶律齊胸貼給她送拜帖了。
他的腳步聲老遠母女倆都聽見了,因此話都沒中斷,該說還說了。等他一進來,龍兒就說:“我想出去見見。”
這個可以,隻是那位梁夫人怎麼辦?
林雨桐就說:“你去見人,我去見見這位夫人。”
其實真挺尷尬的。
原配活著,看耶律楚材叫兒子回來祭拜的樣子,對故土很有幾分惦念。他們隨時遼國皇族後裔,但耶律楚才出生的時候遼國已經被滅國六十餘年了,他是沒有什麼故國情懷的。隻是出生再燕京,祖上又都安葬在這裡。心裡難免記掛。可這原配活著,還是給他生了長子的原配,在他娶了妻子又生了兒子之後,就會變的格外尷尬。
隻怕是多才多智的耶律楚才也有些麻爪吧。
林雨桐笑了笑,她打算再會一會這位梁夫人,這世上的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這耶律楚材,如今在蒙古是格外受重視的,等窩闊台死後,這位一樣被排擠,最後鬱鬱而終,死的時候也才五十五歲而已。四爺愛其才,想用。那這人才哪有那麼好得的,如今一點點的布局,想來,總有一天能結出碩果的。五十五歲,爭取來,至少還能效力十五到二十年,這是非常劃算的買賣。
梁夫人是個清瘦端莊的女人。頭發有些白了,梳理的一絲不苟。林雨桐去的時候沒驚動人,李莫愁帶著進去的。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給孩子們授課。這裡麵有好些姑娘家不適合習武,但能送來,就總得叫她們有一技傍身。比如這些姑娘,軍裝都是出自她們的手。而給這些孩子上女紅課的,便是這位梁夫人。
她臉上的表情嚴肅,可語氣卻溫和。林雨桐在外麵等著,一直等到一節課完了,梁夫人出來了,這才找了機會說話。
說話的地方沒去彆處,隻去了梁夫人在巾幗營的!住處。每個在裡麵任職的人都有一個袖珍小院,三間正房,帶一處廚房一個雜物房,配一個雜役幫著處理雜事。
梁夫人住的地方簡單的很,但收拾的整齊利索。
以前,林雨桐沒用真實的身份接觸過她,但這次不同,這次特意帶了莫愁,莫愁一直跟在她身後。如今進了裡麵,林雨桐坦然的坐下了,但莫愁卻站在後麵,沒有落座的意思。
梁夫人奉茶的手一頓,苦笑道:“民婦早有猜測,娘娘請贖民婦之罪。”
梁夫人在下首坐了,林雨桐就說:“我這次前來,夫人想來也多少猜到些來意了?”
“亡國之人,苟且於世。”梁夫人搖頭:“娘娘的心隻怕是白用了。”
林雨桐就皺眉:“梁夫人這話說的,那完顏莊的還有完顏家數百人口,怎麼到了夫人這裡,卻隻夫人感歎自己是亡國之人呢?梁夫人,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你為何一直一言不發,對於過往你甚至是隻字不提。而今,在見到你,我覺得我大概懂了。你……還是不願意因為你而牽連尊夫,對嗎?”
梁夫人嘴角僵硬了一瞬,“娘娘若跟我易地而處,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彆說了!”梁夫人蹭一下起身,背過身去,肩膀聳動間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彆說了!求你彆說了!”
林雨桐端起茶盞,歎了一聲:“都是做娘的人,人心同此心。如今,天下皆知耶律丞相的二公子其才情不遜其父,可大公子卻名聲不顯。我敢問夫人一句,當年的那個你生你養,在你懷裡撒嬌的孩子,可是笨拙之人!”
不!我的兒子聰明乖巧,怎會是笨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