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健次郎和楚新蒲,還在醫院裡麵,你也懷疑不到他們頭上,頂多算是買凶殺人。
如果是買凶殺人的話,你的證據呢?
所以現在,明覺淺覺得,讓組織有經驗的同誌,來負責這一次的任務,隻要能殺掉井上宏一,問題就不大。
可是梁鶯啼卻說道:“我是可以將組織的同誌,帶入壽宴當中,可是他行動之後,如何撤離?”
麵對梁鶯啼的問題,明覺淺也沒辦法回答。
進去容易,出來難。
“而且組織的同誌,想要找到合適的動手機會,並不容易,畢竟他是生麵龍,日本人會有警惕。”梁鶯啼繼續說道。
不等明覺淺說話,她又開口說道:“但是我不同,我的身份放在這裡,井上宏一對我的警惕性不會很高,我可以找到很多機會對他下手。”
“其次是我動手之後,根本就不需要離開壽宴會場,我隻需要融入大家罷了。”
梁鶯啼的分析很有道理,她來負責這一次的行動,是非常合適的,甚至是不二人選。
隻是她的能力,是現在明覺淺最擔心的一點。
“不嘗試,永遠也不會有經驗。”梁鶯啼說的很自信。
殺人是難。
可是殺日本人不難。
甚至心裡對日本人,是恨之入骨,不然梁鶯啼何必千裡迢迢去邊區參加培訓呢?
日本人在這片土地上的那些惡性,梁鶯啼豈能不知道,每每想起都不忍回憶,看到那些資料都觸目驚心。
說起殺日本人,她可以很自信的告訴明覺淺,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明覺淺思來想去,最後說道:“行,你來。”
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也不是墨守成規死板之人,他年紀不大,富有進取心敢於嘗試。
不然也不會在最早的時候,將楚新蒲從江城特委三組之中分出來,由他親自領導。
明覺淺的想法,其實很多時候,也是激進的。
既然梁鶯啼都如此自信表達自己可以,他也決定相信梁鶯啼一次,組織培訓的優秀學員,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聽到明覺淺同意,梁鶯啼心裡難掩激動,整個人也緊張起來。
她這裡的緊張,不是害怕,是認真。
“保證完成任務。”梁鶯啼鄭重說道。
“就一點,井上宏一會死在你舅舅的壽宴上,而且井上宏一的到來,是你要求你舅舅送的請帖,到時候你或許會麵臨你舅舅的懷疑。”明覺淺提醒說道,日本人注意不到梁鶯啼,可她舅舅不一定。
這是不能避免的情況。
梁鶯啼故作輕鬆的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抗日分子嗎?”
是嗎?
恐怕不會有一個人認為梁鶯啼是。
所以隻要梁鶯啼表現的夠輕鬆,演技夠好,那麼她就不會被懷疑。
梁鶯啼笑著說道:“在我舅舅眼裡,我不可能是抗日分子,所以事情隻是巧合。”
“而且一個漢口憲兵隊特高班的班長,死在他的壽宴之上,雖然不會給他帶來致命打擊,但是影響也不小,他的心思隻會放在處理這些負麵影響上,而不會去懷疑我,一個他從來都不會懷疑的人。”
“你確定?”明覺淺問道。
“我舅舅隻是治安維持會會長,而不是特高課課長。”梁鶯啼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