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想著要去幫助彆的男人呢?”
“我有什麼不好?”
“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做。”
“隻要你能在我的身邊。”
“乖一點。”
“你要乖一點。”
“千萬不能逼我。”
“我們還有很遠很遠的將來,要一起走,一起度過。”
“等生下孩子就好。”
“也許到時候,你會愛我多一點。”
……
另一邊的拐角處,即使有七八個人同時圍毆賀臨江一個,他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力。
有人見勢不對,也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磚塊,往賀臨江的腦袋後麵就是用力一拍。
他被拍得搖搖晃晃,頭上很快就有股熱流湧下。
賀臨江伸手一摸,昏昏暗暗的路燈下,五指縫間都是血。
殷紅的顏色,觸目驚心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賀臨江隻有在案發現場見過彆人身上的血,沒想到自己也有遭遇這種情況的一天。
他握起拳頭,冷冷一笑,卻是沒有被這麼一砸砸得立即倒地,望著這幾個混混的眼神,視線有種穿透一切的冷。
黃毛對著那個敲磚塊的人怒道:“你是白癡嗎?那個人隻是叫我們好好收拾一下他,沒有說要下這麼狠的手,萬一打死人怎麼辦?”
賀臨江聽到這裡,伸手一把扯住那個黃毛的領口,果然有人花錢唆使他們,他得問出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榮征!
賀臨江目光凶狠地盯著他,盯得黃毛胸口撲通撲通跳。
賀臨江:“你說有人花錢叫你們收拾我?”
明明他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卻仍然挺立在他們的麵前,紋絲不動一般。所以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強的意誌,以及可怕的能耐?
黃毛的確被他的氣勢所震,嚇得哆嗦著說了一句:“你聽錯了,我沒說這句話。”
“我再說一遍,”賀臨江微挑著眉,再次把黃毛嚇得不輕,“襲警是重罪,我的朋友已經走了,她記住了你們的臉。就算我接下來有什麼事,你們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看樣子,你們都才成年沒多久吧?你們這樣的孩子,我在局裡看多了,都是一幫不知輕重的孩子。父母把你們養育這麼大,圖什麼?圖在牢裡看到你們述說著不應該犯罪,不應該讓父母們失望,讓自己往後無法抬起臉來做人嗎?你知道有案底這種事情,有多麼可怕嗎?真不知輕重。”
黃毛啞口無言:“……”他確實才成年沒多久,按照賀臨江說的情況,他還有好多年的路要走,真的留下案底什麼,吃不了兜著走。
他嚇得腿都快軟了,因為賀臨江的態度當真不像是普通人,沒準真是警察呢?他們剛剛打了人,被記下了臉。
黃毛嚇得臉色慘白,大聲說:“不關我事,是酒吧裡一個姓榮的人找我們,說有好處費拿,我們就是想賺點煙錢……”
說完這些話後,他趕緊扯開賀臨江抓在他領口上的手,剩下的幾個人一見風向不對,相互之間點點頭,趕緊從賀臨江的麵前離開。
沒多久,黃毛也一溜煙地跑開,留下賀臨江一個人站在原地沒動。
他悶笑一下,姓榮,果然是那個男人,也許嬌嬌想的沒錯,對方就是傅韶,一切都在傅韶的計劃當中,說不定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和嬌嬌兩個人分散。
意識到這一點的賀臨江,吃力地挪著腳步,那座矗立在黑夜中的建築,離自己似乎並不遙遠,但賀臨江腦袋上的熱流不斷湧出,幾乎迷花了他的眼睛。
剛走兩步,賀臨江嘴裡念著“嬌嬌”兩個字,轟然倒地。
……
蘇枕從隆州乘坐私人飛機,剛抵達丹龍,天才剛剛亮。
今天的風有些大,吹拂著他的衣角,將大衣吹得獵獵作響。
他站在機場裡麵,章安以及幾個保鏢緊緊跟隨著他,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大作,他接起電話一聽,居然是久違的賀叔叔。
賀遜在電話那頭,聲音有點嘶啞。
蘇枕剛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心口便沉了下來。
賀遜說:“小蘇啊,臨江那孩子,出了一點事,現在在醫院的病房裡昏迷不醒,你什麼時候來丹龍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