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是九千歲 完結(1 / 2)

蕭啟鈺看著這一切, 有些意外, 他一直知道李家的家庭氣氛很好, 可是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 他還是有些震驚。

不過震驚之後,他開始羨慕了。

薑知恩那邊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麼了,對於這一家子, 他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隨他們去!以誠是他的義子,李蘇氏這個當娘的不管他, 那他這個義父就來管好了。

李以誠放下李路溪, 將自己準備的禮物也拿了出來,是他親手製作的一大一小兩個烏木簪子, 他先將小的烏木簪子插在李路溪頭上,然後拿起大的簪子,“兒的生辰, 母親的受難日,今日是路溪的生辰, 也是娘的受難日。娘,我也給你做了個簪子, 是我親手做的, 您喜歡嗎?”

李蘇接過簪子, 仔細看了看,滿口稱讚,“喜歡, 我很喜歡。謝謝你啊,以誠。”

薑知恩在旁邊翻了個白眼,一個大男人,做這些東西,真是。

李蘇那邊已經當場拔下頭上戴的寶石簪子,興致勃勃的指揮著讓李以誠幫她幫簪子了,然後得意的看著薑知恩,“怎麼樣?我兒子手藝不錯,這簪子我戴著好看!”

薑知恩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反倒是蕭啟鈺,誠心誠意的誇讚起來,“伯母戴這簪子真的很好看!”

李蘇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啟鈺你有眼光!”然後熱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薑知恩看她這沒大沒小的樣子,十分無奈。雖然十二殿下說了今日不論尊卑,可也要謹守本分,小心謹慎啊。幸好以誠這孩子不像他娘,否則還真讓人擔心啊。

蕭啟鈺和李以誠在李家逗留了一整天,大家玩的很開心,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的回宮了。

李蘇帶著李路溪,將他們送到了宮門口,方才回去。

蕭啟鈺還有些意猶未儘,和李以誠一邊往端本宮走著,一邊說,“伯母可真會玩,她怎麼會那麼多好玩的?”

誰知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小順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殿下,您可回來了,陛下派人請您去太極殿一起用晚膳呢。”

“怎麼了?”蕭啟鈺和李以誠對視一眼,問道。

小順子有些猶豫,但還是小聲說道,“常山公主和駙馬大打出手,常山公主哭哭啼啼的進宮了,陛下生了好大的氣。陳大人勸了好半天。就等著您呢。”

李以誠低著頭,心道果然來了。

蕭啟鈺蹙眉,“常山姐姐和駙馬雖說是夫妻,可到底尊卑有彆,駙馬未免太過分看了些。再者說了,常山姐姐尚在小月,駙馬此舉未免太過分了。”

“可不是嘛!據說太子生了好大的氣,命人將駙馬杖責了一頓,駙馬大吵著要和公主和離呢。”小順子嘀咕道。

李以誠看了小順子一眼,悄悄在蕭啟鈺手上寫了孝字。蕭啟鈺微微點頭,然後加快腳步。

一時到了太極殿,“兒子給父皇請安。”

梁帝此時已經看不出怒容了,笑著招手道,“起來。今日出宮,玩的開心嗎?”

蕭啟鈺立馬笑了,站在梁帝身邊,眉飛色舞的說起了今日的見聞,還有各色美食。

梁帝被逗得哈哈大笑,“那個炸雞果真這麼好吃嗎?”他聽陳精忠說過,啟鈺小時候經常吃不飽肚子,故而有些重視口腹之欲。這些都是小節,無礙。

蕭啟鈺點點頭,“對了,父皇,您知道京城有家店叫雞大嬸嗎?就是以誠的娘給的方子,味道真的很不錯。兒子本想回宮的時候給父皇帶點回來嘗嘗的,不過怕不合規矩,沒敢帶。”說完還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這有什麼。精忠啊,明兒你讓人去那個什麼,雞大嬸?這什麼名兒啊,忒俗了點。你讓人把他們店裡的招牌,都給朕買一份回來。朕也嘗嘗。”梁帝笑著說道。

陳精忠笑容滿麵,“是,奴才記住了。”

蕭啟鈺笑著說道,“父皇,雞大嬸這個名兒,是以誠的娘取得,說是通俗易懂,比較接地氣。您可彆在以誠麵前說名兒不好啊。以誠很孝順他娘的。他爹死的早,他娘養大他們兄妹不容易。今兒個是以誠妹妹的生日,以誠說孩兒的生辰,是母親的受難日,所以啊,以誠親自做了一大一小兩根簪子,送給他娘和妹妹呢。”

梁帝聞言,有些感慨,“這麼淺顯的道理,卻有人不明白。”

蕭啟鈺有些緊張,“父皇!”

“無事,以誠,就是你的伴讀是?是個孝順孩子,很好。本朝以孝治天下,他這般孝順,值得嘉獎!”梁帝說道,“既然他是個孝順的,那麼就賞他寡母一個誥命。就賞她六品誥命!”

李以誠不妨梁帝會有此恩旨,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慌忙跪下,感恩戴德,“奴才替母親謝過陛下恩典!”

梁帝不會將個小小伴讀放在眼裡,今日不過是一時有感而發罷了。他隨意揮揮手,“好,下去!日後好好伺候十二。”

李以誠站了起來,區區六品安人而已。

蕭啟鈺像是明白李以誠心中所想,看了過去,以誠,你若信我,將來我會親自給伯母個一品誥命的。

蕭啟鈺陪梁帝用了晚膳,方才回了端本宮。

梁帝歎了口氣,如今,他隻有在小十二身上,才能感受到短暫的平靜了。“端本宮那邊你多注意一些。”他這些日子經常召見啟鈺,他怕有人會對啟鈺下手。

“陛下放心,奴才已經安排過了。其實,後宮中無子的高位嬪妃很多,陛下為何不為十二殿下找個身份尊貴的養母呢?”陳精忠問道。

“不行,朕怕啟鈺有了身份尊貴的養母,會變。那樣的話,朕真的連個孝順兒子都沒有了。”梁帝歎了口氣。

“陛下多慮了,諸位殿下都很孝順的。”陳精忠笑道。

“是嗎?你我心裡都清楚,他們所謂的孝順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梁帝沉著臉說道。“太醫那邊給路駙馬診治過了嗎?情況如何?”

“是,太醫證實,路駙馬的確被下了藥,不能再讓女子有孕了。”陳精忠也覺得常山公主這件事做的有些離譜,你不能生育了,難不成你打算讓路駙馬斷子絕孫嗎?

梁帝氣的砸了杯子,這個孽女!做壞事也要做的隱秘點,結果呢,不中用的廢物,連個男人都管不好,還鬨出和離的話來,真是沒用!還有這個路文達,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和離也是他能說的話。

“去,把太子給我叫來。”

“是。”

不一會兒,太子匆匆趕來,和梁帝密談了一會,太子從太極宮出來後,麵色鐵青,急匆匆的回了東宮。

“你去,告訴路文達,擺在他麵前的有兩條路,要麼,老老實實的和常山過日子,要麼,鶴頂紅匕首白綾,讓他自己選一樣。”太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

路文達趴在床上,麵無表情的聽著來人的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如今這樣,還有何麵目苟活於世。鶴頂紅、匕首、白綾隨便一個就是了。”

來人不妨路文達會這麼說,有些驚訝,“駙馬,您和公主雖然夫妻,但也是君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您應該明白的。如今鬨成這樣,太子殿下很生氣呢。”

“是啊,我知道太子殿下很生氣。不然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路文達現在有點萬念俱灰,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什麼權勢地位,什麼理想抱負,全都沒用了。連個子嗣都沒有,他要這些又有什麼用。一輩子被常山騎在頭上,任人欺辱嗎?

當初是他瞎了眼,昏了頭,錯把瓦礫當明珠。如今,後悔都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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