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喂上,褚湘就忍不住抽了口氣,實在是太疼了,簡直是鑽了心的疼。
“怎麼了?”
瞿瑾铖聽褚湘抽氣,又見她蹙著眉毛,非常痛苦的樣子,忙過來看。
褚湘搖了搖頭,安慰的笑道,“沒什麼。”
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她是個做母親的,總不能不給孩子喂N吧,或許這就是母親的偉大之處吧,否則幾千年來,為何都在歌頌母親?
天天吃了半個多小時停下,褚湘早已出了一層薄乾,身上的汗衫都濕了。
“你這小家夥,可真是磨人。”
褚湘輕輕摸了摸兒子的小臉。
為了讓女兒休息好,陳瑛主動說要晚上帶著外孫天天睡,醒了再把孩子抱來給她喂,反正五月天氣不冷,用毯子裹著不怕孩子著涼,褚湘沒有同意。
“媽,白天都是你在忙,你晚上得休息好。”
反倒是她,晚上少睡了白天還能補覺,而且她是順產,身體恢複的很快,抱抱孩子,給孩子換尿布都算不上什麼重活。
“那瑾铖呢,孩子哭了鬨了你還讓瑾铖睡不睡?他那麼心疼你,舍得讓你看孩子嗎?”
陳瑛一句話就把褚湘堵住了,確實,如果孩子晚上鬨覺,瑾铖不會不管。
這下褚湘就讓褚湘陷入了兩難,一邊是母親一邊是丈夫,比讓自己受累還難。
“你就聽我的吧,我再累也就累這幾個月,往後就是想累也累不成。再說家裡的活不多,瑾铖回來也幫著做,孩子還小,你又在坐月子,咱們一家齊心協力,再苦也是甜。”
她就請了四個月的假,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月,等外孫滿三個月,她差不多就該回首都了,這天南海北的,什麼時候再見也說不準,就該趁著她在多疼疼。
褚湘心裡感動的不行,她抓著陳瑛的手不自覺的帶上了撒嬌的語氣,“媽,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她是知道感恩的,特彆是她穿越的身份就更加懂得感恩。
她媽也不是必要過來照顧她,不是必要給她看孩子,不是必要事事為她考慮周全,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這份母女情分。
陳瑛好笑的拍了拍女兒的手,看她當了媽媽還嬌滴滴的樣子,心裡說不上的高興。
“你啊,還像個孩子一樣,當媽的對孩子都這樣,以後你對天天肯定也像我對你似的,哪舍得自個孩子吃苦。”
褚湘心有所感的點頭,“不用以後,我現在就已經明白了,所以說‘養兒方知父母恩’,我就特彆感謝你。”
陳瑛紅著眼眶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半真半假的嗔怪道,“你這孩子。”
但心裡是高興的,這就是為人父母,為了孩子,苦也是甜。
…………
瞿瑾铖想儘各種辦法,終於把產子的消息傳到了M國,到五月下旬,瞿長儒杜韻芝終於知道了長孫瞿昱航於五月一日晚出生。
“好啊,瑾铖這次倒是爭氣。”
婚結的晚,孩子也生的晚,但總算是個男孩,不負他對長子長孫的期待。
杜韻芝也高興,但她比丈夫含蓄些,看了沙發旁正在陪孫女的二兒媳,隻笑著說,“平安就好,我可是日日擔心,現在總算能鬆口氣了。”
“‘昱航’,這名字取得也不錯。”
瞿長儒也覺得尚可,當然,如果讓他來取,肯定要取得更大氣更有文化底蘊一些。
“五月一號生的,算算看,沒幾天就滿月了,不知道上次托人帶的東西到了沒有。”
原本瞿長儒想找瑾铖的朋友把東西帶回國,但那位朋友六月才回國,後來跟瞿長儒有過生意往來的華人要回國一趟,瞿長儒就托對方把杜韻芝準備的那些帶回國,因對方隻是生意上的朋友,杜韻芝一直有些不大放心。
東西不是頂值錢,但每樣都是她用心準備的,依然希望兒子兒媳跟孫子昱航都能夠用上。
西北,褚湘正在跟瞿瑾铖說兒子滿月的事。
“過幾天就是天天滿月,我想給他拍張滿月照。”
基地沒有照相館,但有專門負責拍照的文化骨乾,經常拍照搞宣傳。
“好,明天我去說一聲,讓他來咱家,咱們一家都拍。”
他記得結婚的時候褚湘說過,每年都要拍照留著老了看,否則等他們老了,就忘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當時說,“不會,你的樣子我會一直印在心裡。”
哪怕我們白發蒼蒼,皺眉爬滿眉眼,我依舊會記得你初見時的模樣。
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