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去尋清檀公主?林夫人?亦或者去逛逛街也行呀。”
“姑娘你好些日子不出門,在府上悶壞了可如何是好呀?”
謝明瓊聞言止了步子,側目看向寧川,細眉輕蹙著,“你與阿娘不必擔心我,我隻想想靜一靜心罷了。”
“可……”寧川看著她這些日子從沒鬆開過的眉心,欲言又止跟在她後頭,歎氣。
“姑娘,您若是苦悶著不出府,夫人才真的要急死了。”
謝明瓊腳步一沉,她阿娘一直以為她這些日子的消沉是宮宴所致。
可令她難受的,是那人沉默良久之後的一句一拍兩散。
五年之久,竟落不下半點真情實意。
榻上之言不可信,不可信。
謝明瓊眼眶隱隱有些濕意,她淺吸一口氣閉上眼,壓製回去,“過兩日,便出門。”
瑞王還在等她的答複,再拖下去實在不好。
一牆之隔,平南侯府。
江硯與平南世子遲良晉聊著走著,遠遠望見那處孤寂的小院,目光落在那扇被風吹雨打頗顯滄桑的院門上,忍不住懷疑。
這院子又小又破,不知多少年沒有修繕過了,遲清恩平日裡淨和那些紈絝子弟待在一起,縱享玩樂風流快活,怎麼可能住在這樣的小院裡。
他雖是庶次子,可平南侯也就三個兒子,再怎麼不受寵,也不至於過得跟個家奴似的。
在府裡有些話語權的管事管家,待遇可都比這個好一些。
遲良晉怎能看不出江硯眼中的質疑,歎氣,“他平日裡不愛聽管教,你也知道他在國子監時有多桀驁不馴,多說幾句便嗆你十句,不給半點好臉色,扭頭就走。”
“前陣子他不知勾搭了哪家權勢,頂替了傅家公子做了天璣衛,傅尚書與我父親交好,這麼一來我父親都不好意思尋傅尚書喝酒,訓他幾句反被頂撞,便想用這地方挫一挫他的脾氣。”
江硯聞言隻是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吭聲,遲良晉以往有多麼厭惡遲清恩,他是聽說過的。
這話半真半假,他也就是聽一聽罷了。
遲良晉見他沒說話,也不在意他如何想,自然的問道,“江小公子該和他無甚交集吧,不知今日特地來找遲清恩是為了何事?”
“可是他得罪了江小公子?”
少年郎神色淡淡,推開了那扇破舊的院門,“未曾,隻是有些私事想與他聊一聊。”
隨即他反手準備掩上門,“多謝遲世子領路。”
說罷院門關閉,遲良晉嫌棄的退開兩步躲著飄落下來的灰塵,看著緊閉的院門,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遲清恩做了皇帝手下的天璣衛又如何,這侯府他照樣摸不著邊,父親就等老爺子入土,好將他踢出族譜摘了遲姓,直接趕出侯府。
到時,不過一介草芥罷了,小小一根手指便能碾死。
院內,江硯環顧著整潔乾淨的小院,遲疑了片刻,隻背手站在了院子裡看向廂房。
“遲清恩?”
冷不丁的,身側的院牆上傳來散漫的一聲,“在這兒。”
男人一襲赤袍,屈膝靠坐在合歡樹粗壯的樹枝上,另一條長腿隨意垂下,他把玩著手中的秀氣銀鐲,俊美的眉眼籠著幾分沉鬱鬱的戾氣,語氣冷淡不耐。
“江小公子尋我,所為何事?”
江硯明顯察覺出他身上的氣息與馬場那次相差甚遠,多了些淩厲危險,也真實許多,這才是真正的遲清恩。
他開門見山,“那日我看見你親手射殺了蘇丙祿。”
遲清恩摩挲銀鐲的動作一頓,身上的肌肉驟然緊繃,桃花眼微微眯起,隱隱染上幾分危險,“江小公子此話何意?”
“你莫要裝糊塗。”江硯不滿道,“那日馬場我去追趕明瓊姐姐,半路回程想要拿水囊的時候,將你那些舉動清清楚楚看在眼裡。”
他想要告訴明瓊姐姐,可遲清恩又恰好出現,江硯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見他隻是質問,遲清恩不動聲色收斂起一身的淩厲氣勢,漠然道,“那蘇丙祿本就不是好人,我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他還好好的活著,江小公子是想讓我去給他賠罪不成?”
江硯自是不在意這群紈絝互相傷害。
他今日前來平南侯府,是因為自那日回盛京後他便一直探查著遲清恩,還真查出了點東西。
“你入天璣衛,是順親王的親信出手相助。”江硯目光鋒利,“你是順親王的人。”
少年雖不在朝堂,卻明白天子一直對順親王多有提防,謝家乃是皇後的母族,也是天子的一張盾。
遲清恩接近明瓊姐姐,定然是另有心思。
他沉聲警告道,“你離阿皎遠一些。”
遲清恩眸光驟然一冷,殺意浮現。
“阿皎?”
作者有話要說: 嘗試日四的一天,失敗
明天繼續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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