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也沒有帶給歐樂樂一個心情美麗的早晨。睜開眼看到黃欣雅的睡顏,歐樂樂緊張的摸自己還算完好的衣服,心裡五味雜陳,
悠悠轉醒的黃欣雅撐著頭看著歐樂樂,輕飄飄的一句話,給了歐樂樂重重一擊。
“衣服是我幫你穿上的,樂樂,我想吃你做的早餐。”歐樂樂那一臉的驚慌失措特彆礙眼,真要有什麼吃虧的也是她,她都沒歐樂樂反應那麼激烈。
其實醒來發現自己和歐樂樂睡在一起,她也驚到了,好在她會管理自己的表情沒有表露分毫,還想到了這麼好的方法。
“我,我去給你做早飯。”歐樂樂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往外麵跑,踉蹌了一步,拖鞋掉了,他撿起拖鞋跑出去了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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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塵不染乾淨亮麗的廚房,歐樂樂有種不好的預感。黃欣雅怎樣看也不像會做飯的模樣,翻遍廚房和冰箱,米麵沒有,就連雞蛋都沒有一個。
“你需要什麼食材,我去買。”黃欣雅洗漱完才想起家裡什麼都沒有,趕緊下樓,看到歐樂樂關冰箱門的動作。
“還是我去,吃麵條行不行。”歐樂樂低著頭,微側著身,跟黃欣雅說話都沒有正麵對著黃欣雅。
昨晚的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明明是睡著了,就算有什麼他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黃欣雅確實睡在他床上。
“行,你做的我都愛吃,家裡鑰匙和車鑰匙都在鞋櫃上。”她話音剛落,歐樂樂已經換好鞋拿上鑰匙出去了。
簡單的做了兩碗榨菜肉絲麵,黃欣雅換好衣服坐在餐桌前等著他。
“車鑰匙和家裡鑰匙你都拿著,中午和晚上我會回來吃飯,對了,彆跟我媽說你住在我這。”被他們知道歐樂樂住在她這,肯定會胡思亂想,擔心他們攪了她的好事。
“我一會兒就回去,鑰匙你自己收好。”昨晚他就準備說,想知道歐明權想乾什麼才沒有說出來惹黃欣雅不高興。今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不能再住在黃欣雅家。
“你要始亂終棄是不是。”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歐樂樂一眨不眨,眼淚瞬間就出來了。雖然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但歐樂樂不知道。他怎麼能在他們發生了關係後說走就走。
“我沒有,你彆哭,中午想吃什麼。”他以為早上的話是黃欣雅在開玩笑。黃欣雅又提起,可能是真的,他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先順著黃欣雅。
“你看,就是你,害的我妝都花了,遲到了又會被我爸罵。”黃欣雅對著鏡子輕輕拭著還沒有奪眶而出的眼淚。她就知道歐樂樂心軟。
“我送你去吧!你可以在車上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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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樂樂住進了黃欣雅家,歐明權找不到人,想打動歐樂樂讓他先回來的策略進行不下去,給歐樂樂打電話直接說了女兒的病。
“樂樂,爸爸錯了,爸爸不再祈求你的原諒,爸爸隻是希望你能來醫院看看你的妹妹。你可能還沒見過她,她還有幾個月就滿四歲了。本來應該天真爛漫的年紀,她卻得了病,你來看看他好不好,爸爸求你了。”
一年前查出女兒的肝有問題,他們夫妻三天兩頭的跑醫院。女兒的病不僅沒有治好,還嚴重到需要移植活體肝。他年紀大了,小兒子還沒有長大成人,家裡離不開他老婆。他們都等了半年沒有合適的□□,那次在醫院碰巧遇上了大兒子,他又有了希望。
“好,我有時間會過去。”不管幫不幫,先過去看了再說。小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大人造的孽,不應該報在小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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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欣雅每天變著花樣的想吃這要吃那,有些菜需要半天時間準備,他一直沒抽出時間去看那個小女孩,歐明權又打電話來催。
他明天要跑車,想今天去醫院看看,和黃欣雅說不做午飯。
“你有什麼事,要去哪?”
黃欣雅脫口而出,說出口了又後悔,連忙解釋。
“我不是要管你,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就算讓歐樂樂誤會他們有了關係,歐樂樂對他的態度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人住進了她家裡,她也不心急,溫水煮青蛙,總能感化他。感化他前不能給他束縛感,聽說男人不喜歡被束縛,擔心剛剛的話會讓歐樂樂更加不會喜歡她。
“我要去醫院看望病人。小雅,你真的確定要和我在一起嗎?”他喜歡現在這種居家過日子的生活,跑車累了回來有人接,有人為他準備好飯菜,回來不再是冰冷冷的家。可是他沒有信心做一名好丈夫,好父親。
高一那年冬天放晚自習回家,還沒有進門,在門外聽到母親的咒罵和摔東西的聲音。
那個冬天,歐明權跟母親提離婚,母親死活不肯同意。直到那個女人和那個小男孩的出現。
那個女人是歐明權的學生,也是歐明權現在的妻子。那個突然出現的小男孩是歐明權的兒子,他和那個學生的孩子。
那天後,歐明權越發不回家,回家就是和母親吵架要離婚。歐明權不回家也就罷了,他還過分的在他們小區租房,接他們母子過來一起住。那個女人還經常帶著那個小男孩故意出現在母親的麵前。
那時候母親要原身好好學習,不要分心。就是在那段時間裡母親得了抑鬱症,每晚要靠安眠藥入睡,原身卻一點都不知。
歐明權小兒子周歲那天,在那一家人的歡聲笑語裡,母親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歐樂樂回家時母親的身體已經冰冷,而歐明權一家剛辦完酒從酒店回來。
所有人都誇讚歐明權有情有義,為前妻安葬。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母親臨去世前都沒有同意和歐明權離婚。
母親太傻,身前沒有對外說過歐明權的一句不是,死後還給歐明權留下了好名聲。
也許在彆人的眼裡隻有初中文化的母親配不上大學教授的歐明權,所以他們離婚大家習以為常,好像知道遲早會這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