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軒背著書包跟著歐樂樂,走出教學樓,走過食堂,走到校園的一角平時不會有人過來的地方,大膽的上前牽歐樂樂的手。歐樂樂跳遠一大步,驚恐的看著陳藝軒,又看了一眼被陳藝軒碰到過的手。
這副身體居然在陳藝軒碰觸到他時興奮,有了衝動。他到底穿越到了怎樣一個變態的身體裡,芯子換了他卻控製不住這副身體。
“老師,你不喜歡我了嗎?”
歐樂樂跳開的動作深深傷害到了陳藝軒,她一臉受傷,眼睛裡泛著淚花,仰著頭似倔強的不想讓眼淚落下,又似因為身材矮小,仰頭才能認真的注視歐樂樂。
“陳藝軒,你可能誤會了老師的意思,老師喜歡班裡的每一位同學,當然也包括你。老師的喜歡隻是老師對學生的喜歡,對你有些特殊隻是因為你是我的科代表。”
歐樂樂扶著眼鏡揉了揉太陽穴。原身在和陳藝軒獨處時會牽陳藝軒的手,有時候還會製造一些小意外抱抱陳藝軒。陳藝軒都十四歲了,這些動作哪是男老師該對女學生做的。
“我沒有誤會,你明明喜歡我,明明要親我,是不是我的成績沒有提高你不喜歡我了,我保證下次考試一定能考好。”
陳藝軒情緒激動的要上前,歐樂樂卻在不斷後退,離陳藝軒足有兩米遠,不讓她靠近分毫。一個進一個退,陳藝軒突然蹲在地上大哭。
“陳藝軒,你起來看著我。你要認清楚我是誰,我是你的班主任,我是你的數學老師,而你是我的學生。”
陳藝軒捂著耳朵不聽歐樂樂的話,歐樂樂還要繼續說教,陳藝軒突然站起來跑掉了。
想追不敢追,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叛逆期,原身留了塊燙手山芋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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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歐樂樂沒有追上去,也沒有說服陳藝軒,陳藝軒還是總找借口來辦公室找他。有時他剛回宿舍,有人敲門他下意識開門,陳藝軒趁機鑽進他宿舍,怎麼趕都趕不走。
說也說了,罵也罵了,陳藝軒油鹽不進就是不為所動,開口閉口全是喜歡他。不是他身手矯捷,差點就被陳藝軒輕薄了。
她三天兩頭往宿舍跑,歐樂樂怕了,連宿舍都不敢回,儘量少留在宿舍,不給陳藝軒製造獨處的機會。
在街上閒逛也是無聊,歐樂樂又做起了老本行。就算不記得上一個世界的事,也忘了前世她是女孩子時的事,喜歡助人的本性沒變,看到路上有需要幫忙的人都會搭把手。而且小二說他穿越過來有任務,任務是要助人為樂,助人也使他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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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一個周末,歐樂樂早起去超市幫老爺爺老奶奶搶限量促銷打折商品。遇上一位聊的來的老人家,幫老人家提東西,順便送老人家回家。
老人家小區裡很熱鬨,地上都是彩紙,遠處還有一排婚車。老人家告訴他,他家對門那個混混今天結婚,聽說是入贅,這婚車應該是新娘子過來接親。
果不其然,主婚車停在老人家那棟樓的樓下,樓道站滿了人,連樓梯上也是人。
歐樂樂隨著老人家上樓,老人家對麵的大門緊閉著,新娘子一行人被關在門外,門被拍的啪啪響,還有人在一旁打電話,就是沒有聲音從門內傳出來,接親的人臉上也沒有一絲喜悅。老人家小聲對他說,八成是悔婚了。
歐樂樂幫老人家把東西提進去出來,下樓時多看了新娘子幾眼,就被新娘子叫住了。
“你好,請問你能不能把眼鏡摘下來給我看一下,隻看一下,麻煩你了。”
張筱雅強忍著淚,祈求的望著歐樂樂。
一個小時前在路上她還和林曉通過電話,他說都準備好了,快到小區門口再給他打電話,電話打不通,上樓門緊關著人去樓空。隻留下了一位朋友通知他們林曉走了,婚禮取消。
她不停的敲門,不停的打電話,林曉的電話關機了,他的朋友都說不知道林曉去了哪。
“好,我摘,你彆哭。”這女孩子長的又不差,看著也是正經人家,怎麼就喜歡上了小混混。關鍵這小混混在結婚當天反悔,做法太不地道。
原身雙眼近視有500多度,摘下眼鏡就是睜眼瞎,看得見人影,看不清長相。
“可以了嗎?”他這都摘眼鏡有一分鐘了,那女孩子站在他麵前也不說話。他還站在台階上,沒戴眼鏡就像沒穿衣服,他沒有安全感。
雖然不知道新娘子讓他摘眼鏡的用意,歐樂樂覺得這女孩子挺可憐,這點小小的要求,也不是什麼大事,結果卻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