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2 / 2)

心裡有氣不發出來,不利於胎兒的發育。為了弟弟妹妹,隻好先委屈做大姐的女兒。

方嫻雅打累了,女兒被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荷花抱走,她的眼睛又紅了。

“氣還沒有消?要不再打為夫幾巴掌,為夫給你消氣。”聽了歐陽樂哄人的話,方嫻雅笑了,眼淚也憋回去了。

“相公。”是她沒有帶好女兒,她怕女兒找不回來,還害怕相公會怨她。

“好了,你現在有孕在身,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不準胡思亂想。方嫻琴和錢複生已經在牢裡,這次咱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敢碰他的逆鱗,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主人,我們的任務是做好事。”

人家夫妻的溫情時刻,小二又插在裡麵說話。

“把壞人繩之以法,也是在做好事。”

歐陽樂哄好了方嫻雅去衙門,他前腳到,後腳衙役通報州同大人求見。昨晚才抓了方嫻琴,人這麼快就來了。

“州同大人來的正是時候,本官想到安頓災民之法,正要稟告知州大人,州同大人可否與本官一同前去。”歐陽樂是通判,高州同半品,但州同直屬五品知州的下屬,歐陽樂沒權管他。他這時候突然說這種話,言外之意,不怕鬨到知州大人那。

“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下官的七姨娘犯了哪條律法。”今早七姨娘的丫鬟帶著還不會說話的女兒告到他這,說七姨娘被歐陽樂抓了。

他與歐陽樂有過節,擔心歐陽樂借口拿七姨娘開刀,下一步是要對付他。不管歐陽樂的言外之意是什麼,他都要問清楚再做判斷,不能無故被欺壓到頭上。

“擄掠本官之女,與他人通女乾,州同大人說這是犯了哪條律法。”

歐陽樂看著州同變臉,愜意的喝了一口茶。不是他不厚道,當年被告知方嫻雅失蹤時,那種心情州同肯定不知道。

“那人是誰,請通判大人明示。”州同此時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難堪。他堂堂一名朝廷官員,姨娘通女乾居然被與他有過節的通判抓了,他的臉麵怎麼可能還掛的住,難堪過後是怒上心頭。

“州同大人不要生氣,奸夫也在牢裡,那人我們都認識,他就是錢複生。”錢複生三個字歐陽樂說的咬牙切齒。

當年他抓了方嫻雅,他隻當錢複生愛慕自家娘子,這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足見其心思惡毒。

“通判大人,下官多有打擾,告辭。”

州同臉色猙獰的說不出半個不字,甚至說不出秉公辦理的體麵話,心裡卻是恨極了錢複生和方嫻琴。

歐陽樂說災民安頓之法並不全是忽悠州同,朝廷不能無限量的開倉賑災,災民的安頓是他們地方父母官的職責。

事有輕重緩急,歐陽樂在忙災後以工代賑,安頓災民的工作,沒空馬上審理錢複生和方嫻琴,也是故意晾著他們,先從心理上擊垮他們,再讓他們狗咬狗。

方嫻雅知道人抓回來了,相公好幾天了還沒有審他們,不明白相公的用意,心急的背著去牢房看望方嫻琴。

她還記得上次坐牢那次的事,這樣算是一報還一報。

“五妹在牢裡可還習慣,雖然我是通判正妻,畢竟隻是一介婦道人家,老爺的公事,嫻雅也插不上手,幫不了五妹。”上次方嫻琴也是這麼說,這次她全還回去。

“方嫻雅,你彆得意,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就無故抓我,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麼收場,我家老爺也是朝廷命官。”她以為錢複生已經逃走了,隻是拐孩子的事,她自有說辭。麵上表現的並不害怕,這麼多天沒有人來看望她,心裡早就突突的,在方嫻雅麵前她是在倔強的強撐。

“當初這話我也說過,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我命好,我確實命好,你覺得你會不會有我這麼好命,你家老爺會不會來救你。”

相公沒有告訴她那晚的情況,她讓荷花向衙役打聽過,衙役說當晚找回女兒時,方嫻琴和錢複生在一間房內。就算方嫻琴再命好,夜半與男人共處一室,他家老爺肯定不會救她。

“怎麼不會,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抓我。”她隻是接姐姐的孩子在莊子裡小住,隻是沒來得及通知姐姐孩子被她接走了。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自己,這個主意一定萬無一失。

“小雅。”

歐陽寧丟過一次,小二一刻不離的跟在她身邊。方嫻雅哄女兒睡著了要出門,小二跟過來看了一眼,見方嫻雅進了牢房,他馬上通知了正在辦公的主人。

“相公。”

方嫻雅故意當著方嫻琴的麵抱著歐陽樂的腰,靠在歐陽樂的身上,看著氣的咬牙切齒的方嫻琴,她打心眼裡高興。

“這裡寒氣重,下次彆來了。”

歐陽樂牽著方嫻雅出了牢房。他的小娘子還是那麼的不讓他省心。

“彆再去牢房了,他們的事我沒有忘。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我會審他們。你要是想聽,到時候可以讓你坐在後堂。”

晾他們也晾的差不多了,他家娘子心急了,可以先審一審。

錢複生大難臨頭獨自逃走,他肯定會咬出方嫻琴,就怕方嫻琴什麼都擔下,治不了錢複生的罪。錢複生是舉人,用刑要上稟,判刑同樣要上稟,不能隨便治他的罪,一定要拿到鐵證,不讓他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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