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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前男友,他這席話說的合情合理,甚至還帶著點規勸的意味。

他們畢竟相戀過,即使分開了,他也希望她以後能好好的。

這是一個男人最後的風度。

但是許雅雅沒聽出那層意思,反而誤會趙景翰還在因為她懷了彆人的孩子而在怨她。

“景翰,寶寶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我不怪你,但是咱們做不成戀人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麼,你說的那些話讓我好傷心。”

許雅雅感到委屈,旁邊壁爐裡燒的旺盛的火苗都驅不散心頭的寒。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即將臨盆,米國的冬天在今年格外的冷,外麵雪花飄飄,而她這個孕婦隻能待在屋裡,等待著家裡男主人下班回來。

無聊之際,叫她終於想起了以前養過的那個孩子,還有已經分手的前男友,所以才有了這通越洋電話。

隻是結果不是那麼如意,趙景翰沒有迫不及待地向她解釋,更沒有哀求著她回頭。

這讓許雅雅心裡空落落的,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趙景翰隨後那番話讓許雅雅莫名不舒服,恰好門口傳來動靜,她聽到菲傭開門喊先生的聲音。

祁銘城回來了。

許雅雅心虛地立即掛斷了電話,起身去迎接,把自己最後委屈地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忘在腦後。

趙景翰將沒聲的手機撂在一旁,為許雅雅剛才話裡的意思怔愣了許久。

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

嗬嗬,多麼熟悉的話,曾經他也對一個人說起過,如今終於輪到他了才明白裡頭的諷刺。

果然是報應麼。

想起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趙景翰心情複雜,當晚在彆墅中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嘴裡還念叨著不知是誰的名字。

等到第二天醒來,什麼都忘了,他又開始東奔西跑著忙碌,為東山再起而努力。

在趙景翰落入人生低穀、嘗儘人情冷暖之時,祁銘城正值佳人在懷,事業更上一層樓,好不春風得意。

雖說米國尚在寒冷的冬季,但祁銘城的內心已然如同國內的酷夏一般火熱。

計劃的成功,事業的上升,增添了男人壯誌淩雲的魅力,讓女人心甘情願無名無份地陪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

許雅雅柔弱無依地陪在祁銘城身邊,柔情地仰望著他,就像曾經那麼望著京市貴圈高高在上的景少一樣。

說什麼情情愛愛,比不過現實。

趙景翰是脫身看清了,至於祁銘城……

“你不是快到產檢了嗎,等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做,下午你和我一起到墓園祭拜姐姐。”祁銘城摟著柔弱無骨的佳人建議,眼神中翻滾著看不清的幽暗。

許雅雅柔順地答應下來,依進男人的懷裡,手搭在肚子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翌日,許雅雅帶著菲傭和生活助理以及保鏢等拉拉雜雜一大群人,由祁銘城陪同去了醫院做產檢。

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健健康康的,隻不過米國醫療比較貴,一通檢查做下來花費不菲。

許雅雅為此略微一皺眉,祁銘城就毫不猶豫地刷了卡,成功讓佳人笑的純情又滿足。

之後投桃報李,許雅雅沒有一點嫌棄和抱怨地陪祁銘城去了墓園。

祁銘城心疼她,隻讓懷孕的許雅雅進去上了一束雛菊就體貼地讓她先離開,在入口處等他就行。

許雅雅為此感動不已,覺得自己果然沒選錯人,那點因為趙景翰的冷待而升起的不甘心和失落因此被壓了下去。

等到墓碑前隻剩下了一個人,祁銘城微笑的嘴角落下去,神情猙獰著哀傷懷念暢快等等複雜的情緒,讓他那張英俊儒雅的臉龐都扭曲了。

片刻後,他從懷裡拿出一枝黃色的祭上,脫下手套親自清理墓碑上的落雪,直到顯出上麵的‘白蓮’二字。

“蓮姐,弟弟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當年欺負你的那家人我一直在注意著,已經通過當初你留下的那個孩子讓他們得到了一點教訓,說給你聽叫你開心開心。”

“隻可惜後來培育的那個沒派上多少用場就折進去了,不然能給對方造成的損失更大。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能讓所謂的翰雅破產,就能一步步吞並趙氏,蓮姐你就在天上好好看著我給你報仇,當初害得你香消玉殞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剛才那是你未來弟媳婦,和你很像吧?可惜再像都不是蓮姐…放心,我的愛永遠屬於純潔的你,她隻是給我孕育下一代的女人,蓮姐,你不要吃醋……”

曾經肩膀稚嫩的蒼白少年轉眼已到中年,自認錢權在握的男人在心頭白月光的墳前絮絮叨叨個不停。

遠處的墓園門外,許雅雅躲在溫暖的車廂裡昏昏欲睡,偶爾驚醒看看窗外。

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隨風飄散在簌簌而下的大雪裡。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因為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好,所以借著沒榜期間休養了一段時間,結果越養越虛,最後還是爬回來繼續更文了,小天使們見諒哈,抱歉抱歉(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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