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眼盲但聽力超凡的條野采菊突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警!察!”白鳥彌一字一頓地說,“不可以嗎?”
再聽了一次,條野采菊從他的心音判斷他確實沒有撒謊。
港口Mafia少主想當警察?!
還是認真的!
真的不是想去臥底嗎?
條野采菊內心充滿吐槽欲。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把他帶回軍方?
他一時間驚疑不定,他收到的資料上並沒有寫明白鳥彌的異能。
“警察太小了,升職也比較慢,您考不考慮更厲害的?”
白鳥彌眼睛一亮:“什麼?”
條野采菊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獵犬部隊的那位大英雄福地櫻癡嗎?我有門路讓您和他見一麵。”
這可是世界聞名的大英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會不心動呢?
“不知道。”白鳥彌茫然回他。
哦對,他可能不是人。
條野采菊麵不改色,截下一位路過的女士給他介紹:“女士,請問您知道福地櫻癡嗎?”
那位女士想不想直接說:“當然,這是就連我們也要崇拜的大英雄,最近根據他殲滅十萬人狼的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還在熱映呢,我也看了,真想要到本尊的簽名啊……”
“好的,感謝您的回複,女士。”
條野采菊轉過頭來。
“獵犬部隊,這是軍警嗎?”白鳥彌好似發現一片新大陸,疑惑又驚歎地問,“居然有那麼多人崇拜他,我也要看那部電影!”
條野采菊立刻回道:“我送您一疊電影票,您看完之後可以考慮一下是否要與福地先生見麵。”
“幾張票?”白鳥彌追問。
正好過兩天可以和前輩們一起去看電影。
“十張。”
白鳥彌算了算,十張隻夠前輩們看,那哪夠。
“太小氣了,再來點。”
條野采菊:……
還真是從頭到尾都出乎他的意料。
最後他直接讚助了一百張,要是能讓港口Mafia少主成為獵犬隊長的迷弟,區區一百張票算什麼的。
稀裡糊塗的開頭,但他任務好像完成得還不錯。
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眼盲的條野采菊說:“有人來找您了,不過他的心跳很快,似乎——”很驚訝。
條野采菊還沒說完,白鳥彌已經轉頭看去,扔下他興衝衝跑過去。
“赤司前輩!”
-
赤司征十郎和他的父親一起乘車來到橫濱,車上,赤司征臣告訴他一些注意事項。
感受到父親言語間的鄭重,那不僅是對合作項目的重視,也是對森氏會社的重視,赤司征十郎有些不解。
據他查到的信息,雖然森氏會社的總部是橫濱的地標建築,但也隻是個新興企業。
“森氏會社有什麼特彆嗎?”他問。
赤司征臣沉默了許久,才告訴他:“森氏會社的另一個名字是港口Mafia。”
赤司征十郎滿眼驚愕。
橫濱之前因為一位富豪的五千億遺產混亂了那麼久,弄出了什麼龍頭戰爭,住在東京的他們自然也有所耳聞,據說最後的贏家就是港口Mafia。
但他此刻卻不僅僅是在驚訝這件事,而是在苦惱也許無法像晴空塔那次一樣,帶白鳥彌和其他人去地標建築上遊玩。
如果普通企業,就算沒有設置觀光層,赤司征十郎也能想辦法借來頂樓,可Maifa就不一樣了。
也不是不能爭取……
赤司征十郎思索著。
“那位Mafia少主據說性格不錯,我們和森氏是正常合作,你正常關照就好。”
“是的,爸爸。”
赤司征十郎剛剛消化這個消息,來到宴會廳裡,看到前來迎接的男人,又是一怔。
白鳥的父親?
兩位家長照例寒暄,介紹到孩子的時候,森鷗外笑吟吟說道:“我認識征君,我家小彌平時在籃球部裡多虧你的照顧。”
麵前有兩位赤司,他自然而然地改了稱呼。
但絕口不提什麼離家出走。
這下輪到赤司征臣驚訝了。
“征十郎,你認識森家孩子?”
“小彌和我不是一個姓氏,所以征君可能不知道。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說征君,我也很驚訝。倒是不錯的巧合。”
森鷗外領著他們往裡走,“小彌在那邊和彆人打招呼,我去叫他過來。”
“我去吧。”赤司征十郎主動上前朝著白鳥彌走去。
他看著不遠處那個銀白色的身影,腦中亂作一團。
白鳥就是港口Mafia少主?
Mafia少主?
他實在無法把這兩個存在聯係到一起。
“赤司前輩!”他走到一半,白鳥彌突然轉身跑過來。
“小心點。”赤司征十郎伸手扶住他,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再次確認,這真的是白鳥彌。
“前輩下午好,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前輩,父親大人和
我說的我嚇了一跳呢。對了,忘了告訴前輩了,原來我家就是橫濱的地標建築,明天可以和大家一起上去玩,我已經和父親大人說好了!”
“下午好。”赤司征十郎說著,突然露出一個輕笑。
“前輩是看到我了所以高興嗎?”白鳥彌好奇地問。
“嗯。”赤司征十郎沒有否認,隻是補充道,“原本還以為大家之前約好的無法實現了,畢竟森氏會社……”
白鳥彌眨眨眼:“森氏會社怎了麼,不能去嗎?”
赤司征十郎看著一臉茫然的他,心中冒出一個猜想,他問道:“白鳥,你知道你家是做什麼的嗎?”
白鳥彌回憶了一下那天參觀總部時聽到的幾個項目。
“貨運、娛樂、醫療、藝術品鑒定、安保……唔,還有什麼嗎?我也前幾天才第一次去父親大人的公司。”
還有Mafia。
赤司征十郎默默想到。
原來白鳥還不知道啊。
他心中鬆了口氣。
由於赤司征十郎沒把人帶回去,兩位家長也走過來了。
赤司征十郎介紹道:“白鳥,這是我的父親。”
白鳥彌則甜甜地喊:“赤司叔叔好。”
白鳥?那不是上次征十郎帶回來的孩子嗎?
赤司征臣發現自己兒子在和這個學弟說話的時候,表情比麵對他這個父親更柔和。
他心中五味雜陳地點點頭。
白鳥彌順道告訴森鷗外一個好消息。
“父親大人,剛才有人送了我一些電影票,我們有空一起去看吧!”軍警的英雄福地櫻癡,父親說不定也很喜歡呢!
“好啊。”森鷗外麵帶笑容,摸了摸他的頭,“我們聊的事情你們估計沒興趣,你和征君一起去玩吧,有事找我。”
赤司征臣看著他們兩個,隻是養父子而已,稱呼也是疏離的“父親大人”,關係卻十分親昵,還會一起去看電影。
再看看他和征十郎,明明是親父子,兒子對他的稱呼也是更親近的“爸爸”,關係卻十分冷硬,自己平時回家,除了問問征十郎學業和社團情況,便再無話說。
待兩個孩子離開,森鷗外開始說起正事:“赤司先生,這次宴會……”
“在那之前,森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請教。”赤司征臣低聲問道,“你是怎麼和兒子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