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打籃球第四十九天(2 / 2)

乍一看好像沒什麼問題,可是聯係到帝光之前的發言,看到這裡的人絕對會發散聯想。

什麼夠了?意思是輕輕鬆鬆就能碾壓其他人了?

屬於越想越氣的類型。

再看下去。

【記者:預選賽逼近,大家對大賽有什麼想法呢?】

這裡基本上說些勵誌話就不會出錯,可除了白鳥彌那句被摘到前麵的答複,他們帝光還有一條答複也極其醒目。

【鷺川(帝光):希望賽場能乾淨些。】

!!

這話太勁爆了!

這是明指賽場上有人搞肮臟手段啊!

一軍的前輩們還不太熟悉這位學弟,紛紛問他。

“你是聽說過大賽裡有人作弊嗎?”

“還是提前得到什麼消息了?”

“就算是正規賽裡偶爾也會有些手腳不乾淨的對手,彆灰心,有我們這些三年級的在前麵頂著。”

“實力可以壓倒一切,即使他們用手段,也不可能戰勝我們。”

“哈哈哈哈哈——”

雀部拓也樂不可支,撐著一位前輩才勉強站著。

“前輩們理解錯了,那家夥就是愛乾淨而已,他的話就是字麵意思,希望賽場打掃乾淨。”

所有人一瞬間寂靜下來,氣氛變得詭異,隻有他的笑聲還在飄揚,還打了個笑嗝。

前輩們對視一眼,脫掉訓練結束後罩在身上的衣服,露出訓練用的T恤,默契地勾著一年級新生朝場上走。

原以為是看彆人家的熱鬨,沒想到居然是彆人看他們家熱鬨。

家裡的孩子欠打,該收拾了。

前輩們露出魔鬼般猙獰的笑容:“看來你們這些一年級還是太閒了,我們來陪你們練練!”

不喜歡和人接觸的鷺川清誌努力掙紮,還是掙不開前輩們的“熱情”。

鷹宮真樹想回家,前輩們說:“部活還沒結束呢,回什麼家!”

“剛進一軍是吧?教教你們總教練的名言——年輕人不管訓練強度多大都是死不了的。[2]”

雀部拓也一臉驚恐。

“怕什麼,雜誌上不是叫你們‘風暴的紀元’嘛。來小風暴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風暴!”

“可惡,這名字居然還挺酷的,我們那屆怎麼沒有。”

雖然三個一年級才剛剛加入一軍,但他們已經感到了前輩們的熱情與疼愛。

還有人向旁邊的總教練提議:“教練,今年也讓一年級的上場感受一下吧,今天過後大家一定很‘期待’在賽場上遇到他們。”

帝光這一屆二年級和三年級陣容齊全,原本沒多少一年級出場的機會。

“可以啊。”白金總教練看著一年級生笑嗬嗬地說,“既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到時候記得拿出那樣的實力,可不能讓大家失望哦。”

活力四射的白鳥彌抱著籃球點點頭,鬥誌昂揚地說:“我會變得更厲害的!”

雀部拓也碎碎念著:“怪物……”

看到一年級們遭難,前輩們反而開懷起來。

臭小子們就是該好好收拾。

虹村修造走到赤司征十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慶幸,幸好自己現在不是隊長了。

“辛苦你了,小隊長。”

路過的三年級生低笑著說:“虹村,我記得你也很不擅長應付媒體啊,每次都焦頭爛額,後來都交給赤司應付了。”

“哈哈哈,這算不算隔代傳?”

“去去——”虹村修造擺擺手,“我至少不會回答得這麼爛。”

要拉扯一群令人頭疼的學弟,赤司征十郎看著雜誌輕輕歎氣。

“前輩不可以對著我的照片歎氣哦!我的照片明明這麼好看。”白鳥彌一臉嚴肅地走過來,翻著他手中的雜誌,隨手翻到一位不認識的球員照片,指著圖上說,“可以對著他歎氣。”

赤司征十郎被他這麼一弄,也沒心思發愁了,失笑道:“你不去和他們一起訓練嗎?”

白鳥彌小聲說:“我想和赤司前輩一起練習傳球。”

除了赤司前輩和黑子前輩,其他人傳球在他這裡都是不合格,但是黑子前輩又體力不支,現在還在休息,那他隻有一個選項了。

赤司征十郎剛答應,白鳥彌又得寸進尺地說道:“這樣等會兒就是一起結束訓練了,前輩請我吃甜筒吧,我可是上了雜誌呢!”

你怎麼還很驕傲的樣子……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問道:“你不怕嗎?現在全國中學籃球界都看到了這份雜誌,無論部裡部外,對你的期望都將無限拔高,你不會感到壓力嗎?”

“不會啊,我打籃球本來就是為了緩解壓力,怎麼會因此感到壓力呢。”

白鳥彌笑起來,“我喜歡被矚目,喜歡張揚,而且就算沒有他們的期望我也會努力變強,我的目標可不是達成他們的期望,而是變得更強在他們麵前出風頭。宣戰全中學籃球界後大出風頭,怎麼想都很超帥!”

赤司征十郎注視著這張他光彩奪目的笑臉,又問:“那你不怕輸嗎?失敗的話就什麼風頭都沒有了,你贏到現在獲得的東西,都將失去。”

“誒,”白鳥彌一頓,“我好像還沒想過這個。”

他低頭思索起來,這個問題倒不是一時半兒能想好的。

“失敗了確實挺丟臉的,我討厭失敗,但是因為害怕失敗就退縮也不是我的風格。我就是為了之後不失敗,所以現在來找前輩練習啦!”

“好。”赤司征十郎斂起多餘的情緒,和往常一樣問道,“甜筒想吃什麼口味?”

“隻要是前輩送我的,我都喜歡!”

-

次日,部活前的籃球部更衣室裡。

一年級的放學時間比高年級早一點,更衣室裡除了三個一年級,還沒有其他人。

還沒訓練呢,雀部拓也就已經躺在長凳上,癱成一塊餅,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一會兒唉聲歎氣地說:“我本來還說我們都進一軍了,帝光祭的合唱應該不用參加了,結果今天去問教練,被駁回了。肯定是因為昨天的事……可我們也沒說什麼啊,明明是他們過度解讀了。”

今年籃球部在帝光祭上的表演節目定為合唱,往年的慣例,教練把這件事交給了二、三軍裡的一年級。

另外兩個人沒理他,他們之間又沒什麼隊友情,隻不過是剛好時間和行程一致,平時根本不會聊天。

“既然我們都要上去唱,不如把白鳥也叫上,他也是一年級。”他一下子從長凳上跳起來。

向來沉默的鷹宮真樹冷眼看他:“你想做什麼?他從一開始就是一軍,教練可沒讓他參加合唱。”

“以後三年都是隊友了,熟悉一下而已,他總是和前輩們形影不離算什麼。”雀部

拓也突然眯眼看向鷹宮真樹,“按照你平時的作風,你剛才不會開口。”

鷹宮真樹背過身去,麵對著儲物櫃換衣服,沒有解釋什麼。

不久後,同樣是一年級的鶴見平助也來了,雀部拓也探了探頭,疑惑地問:“和你一個班級的白鳥還沒來嗎?”

鶴見平助放下背包,拿出大家的水壺和毛巾做訓練前的準備。

“白鳥君去老師辦公室了,一會兒過來,你們找他有事嗎?”

“沒什麼,就想邀請他帝光祭的時候一起代表籃球部合唱。”

“不行!”鶴見平助臉色一變,大聲製止。

雀部拓也見他的反應,好奇起來:“誒,難道說他唱歌很難聽?還是跑調?”

“白鳥君唱歌才不難聽!”

“哦哦,那就是跑調了。”雀部拓也惡趣味地笑著,搓了搓手,“那更應該叫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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