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的公司有好多好多的人,難道這十幾個人就能抵得上那麼多人嗎?
好厲害。
那十幾個人一定各個都是精英!
白鳥彌接著問:“那你們要聽從政府的差遣嗎?”
“不用,都是軍警求著我去破案!”江戶川亂步驕傲地說,“畢竟我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但如果是太無聊的案件,我會提不起興趣,有時候會交給其他調查員去,或者直接拒絕。”
感覺更厲害
了,這不就是偵探劇裡那種樣子嗎!
武裝偵探社是被軍警求著乾活,父親大人那邊卻被軍警打壓,都是橫濱統治者,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白鳥彌不理解了。
“你之前說你是異能者,難道你們武裝偵探社不需要異能開業許可證嗎?”
江戶川亂步擺擺手:“那種東西在創社之初就有了。”
“!!”
連父親大人心心念念的異能開業許可證都有!
白鳥彌看向他們的眼神徹底不一樣了。
看看人家!
福澤社長不僅為亂步創立了武裝偵探社,還輕輕鬆鬆就擁有父親大人得不到的許可證,更是靠著十幾個部下就和擁有數千部下的父親大人並列橫濱統治者的位置!
這各方麵的差距也太大了!
果然,父親大人的第一就是摻水的!
他敬佩地看著福澤社長。
江戶川亂步警惕地擋在他麵前,告訴他:“社長是我的監護人!不過……”
他用貓爪拍了拍白鳥彌的腦袋,語氣活潑地說:“你可以叫我亂步爸爸!”
白鳥彌從貓爪手下逃開,瞪著他:“我乾嘛要叫你爸爸?”
“你要是叫我亂步爸爸,我可以讓你走後門直接參加入社測試哦,你是森先生的兒子,履曆還是有點麻煩的,但是有名偵探在一切都不是問題!”江戶川亂步已經看出白鳥彌問那些問題的目的。
糟糕,被發現了!
白鳥彌心想,他還打算再調查一下的,看看武裝偵探社有沒有異能手術之類的情況。
這次可不能再弄錯了,而且這次他還打算好好保密呢。
“我可以把我的零食分享給你!我每天都有很多零食。”江戶川亂步摘下不方便地貓爪手套,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奶糖,剝開糖紙遞到他嘴邊。
遞到嘴邊的禮物,不要白不要。
白鳥彌嗷嗚叼住,舌頭一卷把奶糖卷進嘴裡,然後滿意地眯起眼。
他對長期飯票會寬容一些,比如他當初就是很輕易認下父親大人。
如果自己跳槽武裝偵探社,再找一個飯票也不賴。
不過……
“你看起來沒比我大多少嘛。”他嘴裡含著奶糖,聲音含糊。
江戶川亂步輕哼:“我21歲,已經是成年人了!”
那確實是比自己大好多。
白鳥彌又思索一陣,問:“那你會給我愛心便當嗎?”
“我可以給你做食玩裡的便當,我們可以一起玩。”
白鳥彌不太清楚食玩是什麼東西,聽起來是某種可以吃的玩具?那應該也行。
“那你會背我嗎?”白鳥彌又問。
這一次江戶川亂步沒有立即回答,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又看了看身後的健碩的福澤社長,回答說:“可以讓社長背著我,我再背著你。”
福澤社長:?
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祖孫三代冰淇淋疊疊樂?
“那我乾嘛不讓福澤先生直接背我?”
江戶川亂步睜開翠綠雙眼,嚴肅地告訴他:“因為社長要背我。”
白鳥彌明白了,大概就像自己也不想父親大人再養個夢野久作一樣。
他點點頭,但是也沒答應,隻是說:“我會考慮一下的。”
邊上的人一臉震驚。
什麼?你們居然不是在說笑?還要認真考慮?
一個說“我要當你爸爸”,另一個居然在認真考慮,你們兩個到底是誰有問題?
“如果我同意了,你以後可得好好贍養我。”白鳥彌也認真地說。
“是撫養不是贍養。”江戶川
亂步糾正他,“我才是爸爸。”
“可是父親大人就答應過贍養我的!”白鳥彌理直氣壯。
江戶川亂步停住,仔細地看了他沒在說謊。
會這麼回答首先就說明白鳥彌其實很清楚兩個詞之間的區彆,既然如此,他還這麼說,那就是……
“噗哈哈哈哈哈——”江戶川亂步突然捧腹大笑起來,“有意思!”
那個森鷗外居然叫過這孩子“爸爸”?
森鷗外笑話+1
他一會兒要好好和社長、與謝野小姐分享。
隻要白鳥彌叫他爸爸,那他就是森鷗外的爺爺了!社長也一定很開心。
“?”人類真奇怪。
白鳥彌結束和他的對話,換回原本的衣服,和赤司征十郎一起離開這間教室,去往下一個遊玩點。
他們在cospy花了不少時間,在其他地方又稍微玩了玩,也陪著赤司征十郎踢館幾個棋類社團,等他們路過操場的時候才發現蓋章拉力賽已經結束了。
除了黑子哲也和桃井五月,黃瀨涼太和青峰大輝也臨時起意組隊參加了比賽。
可惜他們原本領先的四個人統統在終點前落入了主辦方的陷阱,被一張大網吊在林間小道上,眼睜睜看著其他人撿漏取得優勝。
白鳥彌暗道還好自己沒參加,不然他說不定也會中陷阱,像獵物一樣被網起來。
慶幸完之後,他就特地跑到他們下麵,大聲嘲笑了黃瀨前輩和青峰前輩。
“可惡,你怎麼就不笑阿哲。”
“因為黑子前輩很厲害。”
“小白鳥偏心!”
嘲笑前輩的後果就是在他們被放下來之後,他被那兩個人在第二操場上追著打鬨好一陣。
今年的帝光祭,結束了。
走出校門時的白鳥彌臉上還洋溢著愉快的笑容,步伐輕快的讓赤司征十郎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拉住他,以免他撒手沒。
由於赤司征十郎並不喜歡司機將接送他的豪車開到校門口,認為那太過張揚,他們在走出學校一段後才看到今天來接他們的加長庫裡南。
看到這輛有四個後排座位,可以兩兩對坐的車時,赤司征十郎就猜到是父親來了。
果不其然上車之後,他們看到了赤司征臣。雖然沒能趕來看表演,但是赤司征臣特地來接他們回家。
意識到這一點,白鳥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讓人也跟著露出淺笑。
他坐在赤司征臣斜對麵問:“赤司爸爸收到我發的照片了嗎?怎麼樣?”
赤司征臣輕輕點頭,又看向自己對麵的赤司征十郎。
照片裡,比起無論怎樣都很可愛的白鳥彌,更令他驚訝的是自己的兒子。
征十郎也有這麼活潑的一麵嗎?
他看著照片許久,全部保存下來,還讓人全部打印出來,挑了一張雙人照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很有意思的裝扮。”他點評道,也沒說什麼不夠穩重有失風範之類的話。
他的目光又移回白鳥彌身上,他接到了森鷗外的拜帖,也明白森鷗外的來意。
父親來將兒子接走,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他想著白鳥彌這半個月來帶給赤司家的笑聲和變化,卻有些不舍。
自己麵對征十郎總是會下意識嚴肅起來,征十郎也性格內斂,他能感受到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在沉默中越來越遠,但這個孩子的出現緩和了他們兩個的關係,也讓不擅長麵對孩子的自己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給你們帶了禮物,聽秘書說這是最近比較火熱的店鋪。今晚有客人,晚餐會晚一點,你們可以先吃。”
從最開始被提醒著買一點,到現在他會有意識留意。
雖說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東西,隻是些零食、點心、擺件、精致的小玩意、下屬們的推薦,但對他而言多了一個話題。
他和兒子的生活好像有了一點點聯係,不僅僅是過去冰冷的命令和彙報,也不是沒話找話的尷尬。
白鳥彌很好。
赤司征臣遺憾他並非自己的孩子,又慶幸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他深知自己沒辦法養出這樣活潑的孩子。
詩織也一定會喜歡他的。
想到妻子,赤司征臣垂眸掩去情緒,聽著白鳥彌說起帝光祭上有意思的事情,附和地點點頭。
他平靜地想到:沒關係,以後也可以讓他多來家裡住住,隻是對不住森先生了。
夜晚,森鷗外乘車駛入赤司家。
這一次他沒被攔在庭院的鐵門外,順利在主宅前停下。
他衣著得體,風度翩翩,儒雅隨和,笑容優雅,隨著管家的引領步入宅內。
然後就聽到了白鳥彌的聲音。
“赤司爸爸,我父親大人來了嗎?我好像看到有車子進來。”
嗯?
赤司爸爸?
赤司——爸爸?!!
森鷗外優雅的笑容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