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說:“和凶器一起,在警局裡。”
其他人一驚,白鳥彌想了想說:“如果他沒時間處理的話,那就是在他的采購袋子裡?凶器是這邊少掉的一個羊角吧。既然是研究惡魔學者,不可能隻放5個羊角,應該是6個才對,6才是惡魔的數字。”
江戶川亂步輕拍他的腦袋,笑著說:“沒錯。”
任由警方在案發現場和周邊怎麼尋找,也絕不會想到凶器居然被凶手放在了警局裡。
村瀨警官立刻打電話給警局的屬下,很快就得到回複,的確在采購的袋子裡發現了用染血浴衣包裹的羊角。
死者的學生看著凶手,難以置信:“怎麼會……你為什麼要殺了老師?”
江戶川亂步替他說:“因為那本丟失的
惡魔書就是他偷的。”
見自己的計劃敗露了,死者兒子也不再演了,他凜然道:“都是他的錯!我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可他身為我的父親不幫我還錢,居然還花了一大筆錢去買什麼惡魔書!
我把那本值錢的書偷走買了,卻被他發現了,他讓我趕緊把書還給他,不然就要報警抓我。”
村瀨警官深深皺眉:“所以你就把他殺了?”
死者兒子滿眼貪婪:“對,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讓他死得有話題性,如果傳出去那個老東西死於惡魔之手,他的其他手稿肯定會變得更值錢。”
他滿臉遺憾,惋惜自己的計劃被識破。
要是他的計劃沒那麼快被識破,他就可以把證物和血跡處理掉,等新聞出來,再賣幾份手稿,就算警察發現什麼,他也可以遠走高飛。
村瀨警官給他戴上手銬送進警車裡,回過頭來感謝名偵探。
江戶川亂步得意洋洋地說:“太簡單啦,一點意思都沒有,以後這麼簡單的案子可彆找我。”
與謝野晶子感慨道:“死者想用惡魔書召喚惡魔,在我看來已經成功了,他的兒子就是一個惡魔。人類說不定比惡魔更危險。”
“就是就是!”白鳥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家夥真是個大壞蛋!比惡魔還可惡!”
竟然想誣陷惡魔!
要是惡魔的名聲再被敗壞,他還怎麼露尾巴?
看著他嫉惡如仇的小表情,想到他居然是森鷗外的兒子,與謝野晶子覺得更有意思了。
白鳥彌跟他們跑完了一整套私家偵探流程,還去警局見識了一番,直到晚上才回家。
然而在深夜,警方從案發現場撤走之後,那棟荒郊野嶺的舊屋突然起火,由於起火點在書房,可燃物充足,所有研究惡魔的手稿被付之一炬,等警方第二天發現時,整個房子都已經變成一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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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白鳥彌打開手機群聊,發現前輩們發了不少夏日祭典的照片,照片上的前輩們全都穿著浴衣,看起來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而且不是一個兩個……他們全都去了!
怎麼可以這樣,居然不帶我玩!
白鳥彌好委屈。
他打電話給赤司征十郎控訴:“前輩們好過分,都不帶我玩!”
赤司征十郎連忙向他解釋:“我們隻是碰巧遇到了而已,我是去參加將棋比賽的,青峰和桃井是一起出來,黑子約的是同班同學,綠間是去找幸運物的,紫原是去吃東西的,黃瀨也被彆人邀請的。”
因為大家都住在同一片地區,所以在這種大活動裡碰上的幾率也很高。
“而且我們也不太順利,桃井無意中拿走了藏有盜竊團夥贓物的玩偶,導致一整晚都被那些人盯上,好在最後把贓物交給了警察,平安無事。”
赤司征十郎輕輕說:“所以我很慶幸你沒來。”
什麼嘛……
白鳥彌鼓起臉,這樣自己不就完全沒辦法生氣了嗎?
“赤司前輩好狡猾!”
他趴在床上,尾巴鑽出來在空中晃動。
他也說起自己今天的遭遇:“我今天遇到凶殺案了哦,雖然和前輩們的經曆不一樣,但我也和警察打交道了。”
赤司征十郎聲音急促:“你遇到危險了嗎?”
“不,我是和亂步一起去的,我們是去破案的~”白鳥彌把白天的案件說給他聽,“前輩相信有惡魔存在嗎?”
“連異能者都有,存在惡魔我也不會太驚訝。”
“那前輩會害怕嗎?”
“如果那個惡魔不會傷害你,不會傷害其他人,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白鳥彌愉悅地揚起唇角,身後
的尾巴快速搖晃。
又聊了會兒彆的,臨掛斷電話前,赤司征十郎問:“我可約你出來玩嗎,我——”
他還沒說完,白鳥彌已經直接應下:“可以哦!大家都在嗎?”
對麵遲疑了一會兒說:“不,隻有我。我是想邀請你去京都本家住幾天,兌現我之前的承諾,帶你看煙花。我還在那邊養了一匹叫做雪丸的白馬,想帶你看看。你有興趣嗎?”
煙花啊……炸彈爆炸的樣子?
白鳥彌對那種東西不感興趣,但出去玩肯定不隻有煙花,於是白鳥彌還是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父親大人剛好也回來了。
白鳥彌跑下樓,森鷗外正坐在沙發上解開領帶休息,下班之後得到片刻歇息,他才顯露出一絲疲憊。
“父親大人,歡迎回來~”白鳥彌笑容燦爛地撲過去。
森鷗外接住熱情的兒子,心裡疲憊一掃而空,他疑惑道:“小彌今天很開心?出去玩了?”
“我不會說的,是不能告訴父親大人的事。”白鳥彌一本正經地說。
森鷗外更好奇了。
“如果父親大人可以猜出來這是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點。”
惡魔是壞蛋,父親大人也是壞蛋,人類又是比惡魔更壞的壞蛋,所以父親大人應該不會討厭他。
森鷗外欣然應允小遊戲。
“不可以偷看,也不可以召喚愛麗絲作弊。”白鳥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確保他什麼都看不到,森鷗外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小彌雙手都蓋住他了,是要讓他猜什麼呢?
疑惑還沒問出口,森鷗外感覺有什麼纏繞住自己的手臂。
為了風度,再加上總部和家裡都有恒溫空調,森鷗外此時還穿著長袖襯衫,隔了一層衣料,感覺並不清晰。
他想用手去摸,卻被白鳥彌製止了。
“猜出來了才給摸!”
被摸尾巴可是很嚴重的事情!等他確認父親大人接受惡魔再說。
森鷗外凝神思索。
不需要小彌用手控製,一下子就能纏上他的手臂,非常靈活,溫暖,像個活物,應該不是什麼玩具。
感覺是某種細長的,像尾巴一樣的東西。
保險起見,他先問:“要是猜錯了,小彌會生氣嗎?”
白鳥彌信誓旦旦:“當然不會!”
森鷗外深思熟慮許久,久到白鳥彌不耐煩地催促他,才回答:“觸手?”
某種異能觸手?
或許小彌改變一個物體的形狀,就是用隱形的觸手去觸碰?觸手的長度相當於他的異能力範圍?
白鳥彌滋溜一下把尾巴收起來,放下遮擋他視線的手,氣呼呼地瞪他,離開前留下一句:“父親大人真是笨蛋!不想和你說話了,我明天去赤司前輩家玩!”
彆說是不是惡魔尾巴了,父親大人居然連這是尾巴都沒發現?!
他的尾巴有那麼奇怪嗎?
不是說好不生氣的麼……
森鷗外無奈。
不是觸手的話,那就是尾巴?
他的小彌有尾巴?
到底是什麼樣的尾巴??
研究所到底往小彌身上弄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基因?
森鷗外無比在意。
被這個問題占據大腦,暢想身後搖著各式各樣尾巴的白鳥彌,推測各種可能性,他甚至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