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打籃球第八十七天(1 / 2)

赤司征十郎如臨大敵。

他想起白鳥彌之前的話, 顯然那位父親要麼認為他心懷不軌,要麼將他當做變態,無論哪一種都糟糕透了。

風波中的白鳥彌卻一無所知, 他還抽空回了黃瀨涼太的消息。

其他人去采購用品,結束後一起吃了文字燒,拍下熱氣騰騰的照片給他。其中紫原敦買了好多零食和美味棒,實在矚目。

赤司征十郎還沒想好怎麼應對那位生氣的老父親,就看到白鳥彌新鮮出爐的手機掛件。

是一個長著小翅膀白鳥彌Q版人物, 看起來非常可愛, 隨著手機擺動, 小天使掛件也在空中晃悠。

這是之前鷹宮真樹送的禮物。

雖然白鳥彌經常收禮物, 但是很少見他會帶什麼在身邊, 除了他父親送的耳骨夾,似乎隻有這個掛件待遇特殊。

這有什麼特殊的嗎?

赤司征十郎抿唇。

縱使以他的眼力也無法看出手工掛件上有什麼瑕疵,顯然鷹宮真樹十分用心。

“你喜歡這種東西嗎?”他盯著那個掛件問。

白鳥彌順著他的目光才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個掛件其他人也都掛起來了,吃掉感覺不太好解釋, 他就當做儲備糧了。

“隻要是給我的禮物我都挺喜歡的,前輩送的巧克力我也喜歡。”

赤司征十郎認為他的答複有點敷衍:“但你更喜歡另一個人送的甜筒。”

白鳥彌對所有禮物都表示喜愛, 更顯得他的喜歡的甜筒和愛心便當獨特。

對於目前的赤司征十郎來說,甜筒也是另一個人格留下的印記。

“征前輩送我甜筒,我也會很喜歡啊。”白鳥彌偏著頭, 從手機後麵費解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在意這個問題。

可你是因為另一個人格才會喜歡甜筒的。

想到他和另一個人格第一次吃甜筒的情況,赤司征十郎仍然心中不愉。

他沒有對這件事斤斤計較, 那會顯得他像是在吃醋。

他轉移了話題:“昨天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前輩沒收我表情包, 好像不想和我聊天的樣子。”

“沒有。”赤司征十郎說, “那隻是他和你的約定, 我沒有他那麼幼稚,我不喜歡表情包。”

白鳥彌托腮看著他:“可是那樣我會很高興誒,因為知道赤司前輩在想我,想和我聊天。”

就算一個字都沒有,他也會不自覺地笑出來,然後就莫名其妙有了好多好多想和赤司前輩分享的事情。

突然間斷掉,他也很不習慣。

“不用那麼麻煩,想聊天我會直接用電話聯係你。”赤司征十郎麵色如常地說。

白鳥彌答應下來,心裡卻有點嘀咕。

征前輩看起來就不像喜歡聊天的類型,自己真的能接到電話嗎?

吃完晚飯,白鳥彌等著父親來接他,赤司征十郎被赤司征臣叫去,似乎在聊什麼重要的事,未免他無聊,一位知道他喜歡聽故事的男傭為他介紹起一些古董擺件的來曆。

在赤司家,看似平平無奇的擺件和裝飾畫都有著悠久的曆史,價格不菲。白鳥彌之前住在這裡的時候聽前輩介紹過一些,但古董太多沒聽完,今天繼續聽。

一牆之隔的洽談室裡,赤司征臣正在詢問兒子的意見。

“我準備讓白鳥成為我的乾兒子,等森先生稍後過來,我會和他討論這件事。”赤司征臣直接說道。

這樣以後就能名正言順地讓那孩子住過來,他還挺懷念的。

從利益的角度來說,兩家加深關係對雙方都有好處。

像赤司家這樣的名門,樹大招風,身邊需要一

些有實力且忠心的保鏢,一般是家族裡自己培養,人數不多。港口Mafia的實力有保障,能做的事也比普通保鏢更多,而且如果有人盯上了赤司家,裡世界的消息也會更靈通。

從感情的角度來說,如果森鷗外重視白鳥彌這個孩子,更會答應了。

畢竟森鷗外身處危險之中,萬一哪天他去世了,到時候身為港口Mafia少主的白鳥彌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目前得到情報有限,赤司征臣不確定性格天真活潑的白鳥彌能否坐上那個位置,也不知他是否願意成為首領。

但隻要有赤司家的乾兒子這層身份,就能給他一條寬敞的退路,赤司家有能力讓他隨時離開裡世界,安全快樂地過完一生。

“我想森先生不會拒絕這件事,重要的是白鳥的想法。征十郎,如果你對這個弟弟沒有異議,稍後去問問白鳥的意見。”

孩子的想法就不太能用利益和未來考量,赤司征臣不擅長應對那樣的孩子,也不知道他肯不肯。

赤司征十郎久久不語,臉色也不太好,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回應。

征十郎難道不同意?兩個孩子不是關係很好嗎?

赤司征臣心中疑惑。

儘管不明白赤司征十郎為何遲疑,他還是擺擺手道:“算了,今天沒安排晚宴招待森先生,太倉促,這件事以後再說。”

赤司征十郎走出洽談室,找到正在和傭人聊天,對誰都揚著笑的白鳥彌。

要是成為弟弟,他會變得更聽話嗎?

不久後,來接白鳥彌的車到了,這一次森鷗外沒有進來,隻在大門口等著。

赤司征十郎作為主人,將客人送到門口。

森鷗外一身黑色大衣,身上有種說不明的危險氣息,他麵帶微笑,親切又和善地對他說:“赤司君,我們聊聊吧。”

笑容親切,稱呼卻沒有以前那般親近。

他指了指車內,已經做好準備的赤司征十郎點頭。

森鷗外又露出真切的笑,對白鳥彌說:“我和赤司君聊一會兒,小彌和愛麗絲玩一會兒吧。”

白鳥彌狐疑地盯著他們,想從他們兩個臉上看出他們要商量什麼,但是失敗了。

好奇……

“要快點哦!”

“當然。”

赤司征十郎坐進車裡,發現桌板上擺著一副國際象棋棋盤。

森鷗外笑吟吟地說:“光聊天多沒意思,小彌和我提過,赤司君很擅長棋類遊戲,那我們邊下棋便聊吧。不能讓小彌等太久,那就快棋、快問、快答,怎麼樣?”

下棋本就是一件極其消耗腦力的事情,快棋更是限製了思考時間,卻還要在思考起棋路的同時思考對方的問題斟酌詞句回答。

這種時間緊迫且一心兩用的場合,不消片刻就能讓人手忙腳亂,露出狼狽的姿態。

“可以。”赤司征十郎從容應下挑戰,坐在了白棋一邊。

國際象棋中黑棋先手,且具有先手優勢。而他直接放棄了這個優勢,禮讓對方。

森鷗外也沒有推讓,他單刀直入開始提問。

“你是哪一位赤司君?和小彌牽手的,還是摸小彌尾巴的?”森鷗外“噠”的一聲,重重放下棋子。

赤司征十郎不假思索地完成自己的棋子移動:“我還沒和他牽過手。”

他是摸尾巴的那個。

森鷗外笑容略顯猙獰地將後排的棋子跳出來,他的黑棋也顯得殺氣騰騰。

嗬,聽這個回答,你還挺遺憾的?

開局都有固定路數,思考時間不足,他們都選擇了自己拿手的棋路,兩個人下棋速度極快,一個呼吸間就能完成移動,棋盤上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地較量著。

直到森鷗外冷不丁問出:“你喜歡小彌?”

赤司征十郎的手在空中懸停一秒,但還是迅速回道:“不,隻有另一個人格喜歡他。”

森鷗外的動作也慢了一瞬。

他古怪地看向麵前毫不慌亂的少年,以他的經驗,自然能判斷這是真話。

或者說,赤司征十郎認為他說的是真話。

森鷗外思索著。

摸尾巴的事他其實也不太好計較,朋友長了條尾巴好奇摸幾下其實很正常,有小彌的允許連失禮行為都算不上。

更何況對方還是赤司家繼承人,他也不可能上來把彆人揍一拳。

他主要是來試探一下赤司征十郎的。

目前看來這個人格還不自知。

“那另一個人格還會出來嗎?”

“我不知道,他陷入了沉寂。”

森鷗外愁眉苦臉起來:“我是個開明的家長,並不排斥早戀,但是赤司君你也知道,小彌缺乏常識,性格單純,我非常擔心他會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誘騙。如果有人送他禮物向他提出交往,他也許會不假思索地答應。”

如果對方好感度足夠,他真的懷疑自己兒子會為了充能被拐走,多個男友或女友對小彌而言,說不定就是綁定個飯票的意思,完全不會在意。

摸尾巴的事自己要是不製止,指不定會招來多少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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