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
時星:“…………”
很好,非但沒有安慰到自己,連不能作為參考的數據也給了他一刀,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時星麵無表情打字,【效果確實很顯著】
他就沒聽過帝國人有誰第一次測就是sss級啊!
強迫自己回到許今的提問,時星:【嗯,問了我很多問題】
【明確的拒絕倒是沒有,】時星自嘲,【或許是殿下並不想讓我難堪吧】
許今:【不是的】
【殿下不是這種人】
時星:【?】
許今:【如果不想讓你難堪,你第一次說匹配他就會主動把拒絕講出來,在你有那個傾向,還沒問出來的時候,先封死所有可能】
時星再度震撼,對方還會這樣的……嗎?
許今:【但是殿下沒有,明知道你可能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也沒有把話說死,第二次你問的時候更是沒有明確拒絕,殿下不喜歡做多餘的事,他不拒絕,證明他真的在考慮】
【包括問你那麼多問題也是如此】
【如果他真的不會答應,已經有了決定,沒必要費費時又費力的來說這些】
【既然說了,那他應該是真的希望你考慮清楚,好好地考慮】
當然,以許今對殿下的了解,殿下應該也沒拿定主意。
這個角度,時星聽著也不無道理。
想到什麼,許今又問,【你的手環光腦出最佳推薦人了嗎?】
時星看了一遍確認後,回複,【還沒有】
許今心底隱隱有個猜想,對時星卻隻說,【哦,應該是還沒到時間】
和時星告彆,這一晚上他和池曜說的已經夠多了,腦子裡再塞不下更多,現在最好處理方式的就是給他時間去消化去接受,許今清楚,故而哪怕時星還想問,他也並沒有繼續。
關閉了通訊界麵,道了晚安,許今卻沒有睡。
想了想,他往書房去了。
果不其然,池曜正靠著窗子邊抱臂站著,不知在想什麼,書桌上的文件和標記筆也都任由它們放著,沒有如平常一般,哪怕是不工作了,也第一時間收起來。
池曜並沒有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絕對的理智。
許今看出來了。
覺得是個好征兆。
上前問了聲好,池曜懶懶應了,甚至沒回頭正臉看他。
知道在這件事中自己的推波助瀾瞞不過池曜,也知道不是池曜希望於見到的,更知道,恐怕心緒微妙的池曜,此刻並不是很想見到他這個始作俑者。
但許今有自己的目的,還是問了一句池曜對時星的觀感。
池曜的回複稍顯冷漠了些,“你知道的,情感要素並不是我選擇自己伴侶的一項參考因素。”
許今:“我知道的,皇室的繼承人向來都是如此培養,並有此覺悟的。”
許今跟了兩位陛下,不可能不了解君主們的自我約束。
許今很清楚,甚至就是太清楚了,上一場關於匹配的長談就是以此為切入口,讓池曜無法拒絕的。
許今:“殿下,我隻是隨口一問。”
就是想知道罷了。
池曜想了想,也隨口給了個回答,“瞳色不錯。”
這樣評價的時候,池曜心裡想的是談話最後,那雙水洗過的海水藍眼睛。
乾淨又清透,直視人的時候,內裡閃動著池曜在周圍人中看不到的東西。
硬要說的話,大抵是一份純粹的誠摯。
他打交道的那些人,忌諱這個,偽裝和不動聲色才是他們更擅長的。
許今:“?”
許今第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反應過來,不禁開始陷入懷疑,他已經讓陛下討厭得,說這種一聽就不切實際的話來打發了嗎?
*
這一夜漫長,時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時隔良久,再一次於睡夢中驚醒。
醒來時冷汗涔涔。
他又夢到了,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夢到了自己失去能力的過程。
比池曜質問他,勾起他回憶時,更加真實上千萬倍。
那麼真實,以至於讓時星醒來後,久久無法脫離那種恐懼情緒。
將臉埋入雙膝環抱自己。
時星想,他或許永遠不會忘記這一段。
那是,在陸律帶著他離開陸家,去了他大哥的軍隊之後……
當時,陸律和王妃大吵了一架,鬨得非常的不愉快,陸律甚至放話不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