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天真(1 / 2)

池曜一直喜歡用爾雅開費楚玩笑,這個時星知道。

但是圍觀池曜和費楚還有爾雅三人的相處模式……時星一直覺得隻是個玩笑。

當新婚蜜月,他們要回藍星,近段時間以堅決不吃狗糧為由,避了他們快兩個月的費上將,突然間就決定恪守職責,回了時星麾下,主動送他們回藍星不說,在爾雅邀請池曜時星去她的星球看看,費楚也沒有提出離開時,時星終於咂摸出了點隱晦的苗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池曜並不是在開玩笑?

順著這個疑惑想下去,還真被時星發現了些自己忽略的。

生活中,除了兩個人相處時開開自己玩笑,池曜也喜歡拿費楚開玩笑,但是對不太親近的人,是堅決不會這樣做的。

比如,爾雅。

這件事涉及爾雅,爾雅又不再隸屬於帝國。

但凡不是真的,以池曜的分寸,都不該回回拿這個說事。

哪怕每次都說得很隱晦,點到為止。

時星去問池曜,得到帶笑的調侃,“你終於反應過來了?”

時星震驚,“也、也不是那麼篤定。”

但是池曜這回複,讓他確定了。

有了猜測,再到被肯定,時星仍舊驚訝。

他潛意識裡,還是覺得費楚和爾雅是兩個世界的人。

怎麼說呢。

爾雅身上存在很多極端的地方,五官姣好,是帝國母樹誕下的,長相看過去還是溫和掛的,但是渾身的氣質不是,小麥的膚色就讓她區彆於帝國藍星人,第一眼見時星恐怕不能準確描述,相處這麼久了,時星想,大概是有一種很特彆的氣質。

性格偏冷,帶著強硬,和她溫柔長相形成鮮明對比,是一種矛盾感充足的氣質。

擴充到爾雅整個人的經曆背景,這種矛盾感也是處處都存在的。

讓爾雅變得鮮明,變得濃墨重彩,任是誰想起來,都與溫和一詞沾不上邊。

但爾雅確乎也有溫柔的時候。

是藍星人的自帶能力。

治療的時候,他們總是溫和的。

也隻有這種時候,時星會記起爾雅的種族。

費楚給時星的感覺,就要平易近人多了,性格開朗,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

相處起來也沒什麼架子,出身好,但是從來都不端著,所有人都會喜歡的一個朋友。

這兩種人,時星實在是湊不到一起。

但是……

往外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客廳。

他們現在在藍星,這是藍星主腦為時星特意搭建的一幢住宅,方便他和池曜每年過來小住一段時間,規格和皇宮中的寢居相差不大,能容納下所有他們帶的隨從。

此刻四張沙發上,符青占一張,費楚和爾雅共坐在另一張長沙發。

時星又記起了點彆的,隻要在寢居,費楚也常常會坐在爾雅身邊,不注意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兩個人之間距離還有那麼大呢,也不特彆親密。

但是注意起來,這種概率問題,總不能次次都用湊巧帶過。

總是有一方是主動選擇了另一個身邊座位的。

“瞧出來了?總是往人家身邊湊,我還以為隻有我看得出來。”

在一樓說話不方便,時星指了指樓上,池曜點頭。

不多時,兩個人分先後順序上了樓。

一見到他們離開,爾雅從自己通訊器投影麵前抬起了頭,收拾東西。

費楚視線看向爾雅。

爾雅指了指樓上,打了個手勢,“我先去隔壁了,不打擾蜜月期的貴國陛下。”

人離開了。

不多時,費楚也收拾了下,起身跟著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符青才從投影後探出腦袋,頭上是一對,外麵雖然不是一對,但是氣氛比一對還古怪,左思右想,符青留了下來。

比起當電燈泡,當個不知道什麼的存在,更難受,他還是晚點回隔壁房間吧。

*

“所以,費上將真的喜歡爾雅姐?”

時星現在稱呼費楚還是費上將,不是因為生疏,而是實在找不到什麼親昵的稱呼,礙著池曜和費楚的關係,怎麼稱呼都彆扭。

叫費楚吧,他比費楚小了好多,不太禮貌。

叫費哥吧,費楚又是池曜表弟,關係上就亂套了。

叫昵稱,大費大楚什麼的……更怪了。

所以這麼久了,時星還是習慣稱呼費楚為費上將,池曜糾正了幾遍讓他直接叫名字都沒糾正過來,費上將叫著也中規中矩,索性不管了。

池曜思索片刻,給出準確回答,“觀察起來是這樣。”

“觀察起來?”

池曜:“他沒正麵承認過,所以用這個說法吧。”

時星:“?”

“彆不信,費楚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自己的事有分寸主見的,他不想說的,誰也撬不開嘴,所以,大概就是這樣,我們都覺得應該是。”

時星震撼:“‘我們’又包括誰?”

“寢居裡常住的都知道吧,許叔,長嶽,符青,這幾個肯定知道,唐覓跟著我們的時間短,不好說知道不知道。”

時星語窒。

這不就約等於除他之外的所有成年人了嗎!

池曜瞧著時星呆愣的樣子失笑,“不用這樣,費楚不想說的事情一貫遮掩得不錯,你不知道很正常。”

“我們也是慢慢瞧出來的。”

“不過就我是費楚的表哥,喜歡提這件事吧。”

但在時星眼中,池曜提得也並不多,哪怕作為身邊人,時星現在才留意到。

並不會叫人尷尬的一個度。

時星:“那……他們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嗎?”

池曜倒是清楚一些由頭,“爾雅的前夫,或者說亡夫比較確切,是費楚上軍校的同學,同班,兩個人成績不相上下那種,認識,很熟。”

“是通過他認識的?”

池曜搖頭。

“費楚畢業後,我小姨不是很願意讓他去前線,就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與其說是通過前夫認識的,不如說是通過她前夫的死亡認識的吧。”

“爾雅當時能活著回來,情況太特彆了,特殊法庭在調查外,我自然也會派人去了解情況,又有她前夫的關係,派去的是費楚。”

後續爾雅上訴,覺得中間有貓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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