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廳是個新開的時尚餐廳, 走中國風路線,裝修頗具古韻。在包廂內悉數入座後,一桌七個人,四男三女。
譚真坐在梁京京左手邊,右邊的男人給他發煙, 他接過來。
男人說:“京京, 介紹一下?”在座幾個人趁機光明正大地打量起譚真。
梁京京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麼黴, 碰上這幫子牛鬼蛇神, 不怎麼情願地介紹:“我朋友, 譚真。”
一旁的妙妙說:“什麼朋友啊,男朋友?”另一個在場的女孩說:“男朋友藏這麼嚴, 難怪現在出來得少。”
梁京京難得被他們弄得這麼不好意思,但看譚真沒否認,她也不急著否認,隻是說:“行了行了,適可而止, 還點不點菜了?”
旁邊的男人跟譚真說:“她可厲害著呢,你以後要多當心。”
“二胡, 你在這叨咕什麼呢?”梁京京衝男人嚷。
男人笑:“誇你漂亮也犯法?”
妙妙坐在梁京京旁邊,拎一小茶壺給她倒水, 卻看著譚真問, “小哥哥是做哪行的?跟我們京京怎麼認識的?從實招來。”
梁京京就知道這女的不會放過她。
“我們是初中同學。”譚真很大方地說。
“初中同學?!這麼純情?”
“這他媽是真愛啊!”
“京京, 你怎麼總是這麼牛呢。”
桌上幾個男女起哄。
沒想到譚真會答得這麼實在, 梁京京不由地看向他, 一方麵被調侃得有些尷尬,另一方麵又因為他這個回答感到微微驚喜和得意。
妙妙又問,“你做哪行,跟京京一樣是老師嗎?”
“我在部隊。”
“部隊?那不就是軍官……”
譚真默認。
“什麼部隊啊?”妙妙又問,“離我們這兒遠嗎?”
“空軍下麵一個航空旅,不算遠。”
“那你們假多不多,平時有得出來嘛?”
看著這打扮妖嬈的金發女郎,譚真一本正經地說:“還行,沒訓練的時候會臨時放假,想回來也能回來。”
梁京京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這人今晚是有問必答,而他說的有些東西是她都還沒搞清的。
“空軍啊……”席上一個男人道:“我以前有一哥們就當過空軍,上完初中就被他老子送過去了,當時找的人去北京當的兵。空軍比其他幾個兵種輕鬆多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起自己當兵的朋友,譚真笑笑,沒發表意見。
看見梁京京在看自己,他問她,“看什麼?”
梁京京:“你們那邊經常放假?”
譚真“嗯”了一聲。
梁京京口不對心地評價了句:“國家的蛀蟲。”
譚真隻是笑。
梁京京發現,這人跟她這幾個朋友坐一塊一對比,精氣神俱佳。梁京京見過的漂亮人太多,對異性的外貌極其挑剔,但她不得不說,在部隊裡呆過的男人真是不太一樣,哪怕坐姿隨意,他的腰杆也是筆直的,就連臉上的線條都比彆人清晰乾淨。
加上他剛剛一係列的大氣表現,梁京京此時覺得挺有麵子,起初的小小尷尬和不知所措都不見了,整個人跟著放鬆了下來。
她給譚真夾了一隻蝦。
譚真看看她。
梁京京說:“少說話,多吃菜。”
熱菜上桌後,有個男的特搞笑地拎來了一大壺用塑料桶裝的米酒,挨個給大家倒酒。
倒到譚真這兒,他因為開車謝拒了。
男人還是勸:“喝一點玩玩吧,這個度數不高,我特意帶的,結束了一起找代駕。”
“人家開車你就彆勸了,人家部隊裡麵有紀律。”妙妙說。
男人看著很愛勸酒,這頭不行就又來給梁京京倒,譚真不喝她隻能做代表,軟磨硬泡下,被倒了大半杯米酒。
等人走過去了,一隻大手直接把她麵前的玻璃杯跟自己麵前的對調了。
梁京京:“你車怎麼辦?”
“回頭你開。”譚真說。
梁京京:“我不會開手動擋。”
譚真瞄她一眼,臉上有點嘲笑意味,“爛事無用。”
梁京京被激得想把杯子再換回來,剛要動作,旁邊人捉住她的手。
譚真側過點頭貼近她說,“彆瞎忙了,車就扔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