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鄧布利多,要知道大多臟話的意思很難解釋。甚至有些惡毒的詞語,在你不知道它意味著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能感受到它的惡毒。
對於講禮的人而言,她的問題可能是一種折磨。
“好吧,教授,如果您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芮婭鋥亮的眼眸轉瞬暗了下來,她又變成來時那樣寡言。
“這個詞,它指的是父母都是麻瓜的孩子。”鄧布利多瞥了眼芮婭,他小心措辭,希望不要刺傷她。
但同樣的話,她在進入霍格沃茲後,很可能還會聽到。
不過...蛇佬腔,她真的隻是個麻種巫師嗎?還有那個湯姆·裡德爾,如此出色的魔法天賦、目光中難以掩飾的野心。
“原來是這樣...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我會和他們一樣都是巫師,希望未來的日子不會太難過。”芮婭斟酌片刻,“教授,我很好奇,純種巫師從人類誕生起就是純種嗎?”
“這...我也說不準,可能不是。”他們習慣尊梅林為聖,可惜他並不是第一個巫師。也說不清楚巫師是否是出於人類,還是說本就是一種特殊的人類。
在古代,皇室為了保證血統純正,很多都會選擇近親繁衍,埃及、高麗、日本...太多地方對於血脈都不是一般的執著。
即使她前世的祖國自周開始,就有同姓不婚的習俗,但這也僅限於父係不婚,表親依然會結合。
正是這種‘血脈純粹’,能更好地鞏固家族、維護同姓財產、促進資金積累。
小點兒,便是家族,大了說,就是國家。
說白了,真正使純種巫師昂首看人的,並非血脈,而是血脈背後所代表的的財產、人脈、家世與權利。
“純血巫師的魔法天賦會比麻種巫師更高嗎?”
“不,不會。”鄧布利多沒有猶豫,而是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天賦這個東西因人而異,和血脈沒有關係。除了天賦之外,決定一個人最終成就的,還有很多東西。”
“不得不說,你和湯姆都是我所見過的學生中,很有天賦的一類,希望你們能正視自己的能力。”
“哦,您真好,還安慰我——比起湯姆來說,我根本算不上什麼。”芮婭是真心的,她見識過湯姆·裡德爾的飛行術。
她敢說,就連成年巫師,應該都沒幾個能做到。像他這樣的人,在哈利·波特那個年代,很可能已身處高位了。
“教授!芮婭!”
正說著,他就出現了。
湯姆·裡德爾準時出現在他們約定好的彙合點,他肩上趴著一隻純黑色的小奶貓,奶貓輕輕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芮婭。”湯姆朝她湊近了些,一手捏著奶貓的身子,將它捧到芮婭身前,“生日快樂。”
對了,今天是芮婭的生日。對角巷的經曆實在太過奇妙,就連這個與眾不同的日子都被她忘在腦後。
小奶貓被弄醒,小家夥在湯姆的手心裡滾了滾,睜開一雙紫寶石一樣的眼睛,伸出舌頭往芮婭的指腹上舔了舔。
太...可愛了,多小一隻啊,芮婭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想你會需要一隻寵物。”湯姆這會兒的語氣溫和極了,“你要抱抱它嗎?”
芮婭用手指揉了揉小貓的額頭,“謝謝你,湯姆,我很喜歡。”
湯姆笑了,謙遜又優雅,“喜歡就好。”
從奧利凡德拿到魔杖後,他就像驟然間長大成熟了。陽光落在他蒼白的臉上,芮婭腦中隻落下兩個字:可餐。
如果有白米飯,她能就著湯姆·裡德爾的臉吃光滿滿一大碗。
“你的寵物呢?”鄧布利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