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發有些打結,芮婭乾脆解下發箍使其自然披散在背後。
湯姆非說有水下的海藻腥味,衝著她的頭發又施了幾個咒語。
一起上課的巫師早就散光,鄧布利多就站在岸邊的常青樹下,他見芮婭與湯姆相攜往城堡走去,攔下他們道,“紐特呢?”
芮婭沒來得及回話,身後便傳來一聲,“我在這兒,鄧布利多教授。”
紐特一手提著他那標誌性的手提箱,一手捏著魔杖,身上乾地仿佛不曾下水過。
他走路的姿勢十分有趣,會下意識左右偏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辛苦你了,今天。”鄧布利多望著紐特,露出個淺笑。
那是個釋然且信任的表情,在與鄧布利多交往的過程中,芮婭很少看到他這樣,至少他在她麵前沒這麼笑過。
“紐特,也是我曾經的學生,今天將他邀請到霍格沃茲來,順便令他幫我帶一節課——”鄧布利多看向湯姆和芮婭,“他是個很有魅力的巫師,對嗎?”
紐特的與眾不同不需用言語描述,雖然他時常眼神遊離閃躲,但芮婭覺得他是和善親切的。
斯卡曼德先生再次害羞地彆過了頭,他似乎不是很擅長應對他人的誇獎。
“當然,鄧布利多教授。”湯姆已做好了寒暄的架勢,“斯卡曼德先生會是我們以後的神奇生物保護教授嗎?”
“你怎麼想,紐特?”鄧布利多將問題拋給了紐特。
他順了順自己滿頭的卷發,望著地麵上稍稍冒頭的青青草坪,“呃,我還想去彆的地方看看,遊記還沒成書......可能不是做老師的那塊料,我甚至難以分清今天課堂上的學生們。”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鄧布利多用下巴指了指湯姆與芮婭。
芮婭撫摸著自己酸麻的手臂,她重新披上了校袍,將扣子一顆顆紋絲合縫地扣好。
這學期的鄧布利多總是見首不見尾,十分繁忙,現下短暫的寒暄令她摸不著頭腦:他們進行的好像不是什麼必說不可的談話,如果有空餘時間,不如去好好睡一覺。
“他們...他們都很不錯,馬形水怪甚至主動朝他們表現出了親近的意思。”紐特組織著語言,“這很難得,水怪甚至一次搭乘了兩位巫師。”
芮婭懷疑紐特·斯卡曼德的嘴裡會不會說出‘不行’一類的話,他一看就不像是精於指責的人。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鄧布利多感歎,他朝著城堡的方向走了兩步,“來霍格沃茲之前,我是他們的領路人,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芮婭瞧了眼鄧布利多額頭後的白絲,他確實比孤兒院那會兒看起來更滄桑了,但這樣的鄧布利多也是彆具魅力的。
聽著他隨意誇獎了自己與湯姆幾句,隨後又費心思地想將兩人支開,“你們接下來沒課嗎?”
芮婭甚至懷疑他們已經準備好談論有關自己的‘壞話’,這次談話帶給她的荒謬感久久不去,越發強烈。
芮婭和湯姆都沒有課,但他們一唱一和道:
“有的,鄧布利多教授。”
“今天很愉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