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拉長語調:“他沒證據。”
赤鬆流瞥了太宰治一眼:“是韋伯將那些人帶出來的,雖然明麵上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讚歎,但實際上時鐘塔才不希望那幫人離開呢,鐘塔侍從倒是挺感激韋伯的,可他們的感激對韋伯來說反而更危險吧?”
“韋伯又和歐洲其他各國的異能力者有聯係,埃爾梅羅的位置越發微妙了,牽一發而動全身,隻是萊妮絲最擅長在這樣混亂的局勢中謀利,她會很高興的。”
赤鬆流話音一轉:“不要小看韋伯,如果他沒拿到什麼,他隻會私下裡找我吃飯,如今這麼正式邀請我們,可見他一定拿到了非同尋常的把柄。”
太宰治的表情微變,下一秒他對赤鬆流伸出手。
赤鬆流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太宰治,太宰治緊急聯係中原中也。
如果韋伯手裡有什麼決定性證據,隻可能是當時留在地下靈墓的中原中也出了什麼紕漏。
太宰治去隔壁臥室找中原中也了,希雅娜看到這一幕,表情略微扭曲,她小聲問:“您要帶他下去吃晚飯嗎?大伯、伯母、母親和父親他們都在,洛克也在。”
赤鬆流:“我問問梅洛斯的意思,他其實不喜歡和彆人產生聯係。”
希雅娜還要開口,太宰治臉色陰沉地從臥室出來:“……她怎麼還在?”
赤鬆流怔了怔,中也做了什麼讓太宰治這麼惱火?
希雅娜沉默了一下,在赤鬆流說話前,她微笑著對太宰治說:“這是兄長的房間,我當然會在。還有,既然和兄長在一起了,那您也算是我的兄長,我會保持對您的尊敬,也請您能體諒兄長。”
頓了頓,她說:“晚飯已經好了,我有提前準備日式餐飲,但因為是第一次準備,不知道是否符合您的習慣,您是要一起下去吃,還是單獨給您端過來?”
太宰治抬眸,毫無情緒地看了希雅娜一眼,儘管隻是一個眼神,希雅娜的手指還是不由自主地緊攢在一起。
太宰治突兀一笑:“維吉萊爾的刻印要傳給你兒子?是叫洛克對嗎?”
希雅娜保持著笑容,語氣輕快地說:“是啊,洛克會跟在兄長身邊學習,以後也請您多多照顧了。”
她這麼說的時候,還體態優雅地欠身行禮。
太宰治挑眉,這才對赤鬆流道:“你這個妹妹還能看,比中也強。”
赤鬆流歎了口氣:“中也做什麼了?”
“他將你給他的半成品寶石劍給二世閣下了。”太宰治微微眯眼:“按照中也的說法,哈特雷斯籌謀讓自己的從者成為神靈,二世閣下說服了身邊的超越者們幫忙打神靈伊斯坎達爾,但解析術式這件事還是需要二世閣下親自來做。”
赤鬆流啊了一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韋伯的魔力不足,中也就隻能用我留給他的寶石劍半成品幫韋伯補充魔力嗎?”
“中也說,韋伯以時鐘塔的渠道將他們整體帶上來,肯定會遭到時鐘塔的檢測,寶石劍容易暴露出來,韋伯可以隱蔽寶石劍。”
太宰治沒好氣地說:“韋伯以欠港口組織一個人情的代價暫時保管半成品寶石劍,我想這就是他的籌碼了。”
赤鬆流有些不解:“不對啊,中也不會將這麼明顯的把柄交給韋伯,韋伯一定還說了什麼。”
太宰治憋氣了一會,才難得鬱悶地說:“二世閣下給小矮子看了我發的戀愛谘詢短信,同時二世閣下以魔術契約的形式,保證不用寶石劍做出任何傷害你和我的事,中也就同意了,他的原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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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閣下說這次事件雖然麻煩到他想死,可他見到了他想見的人,埃爾梅羅也獲得了巨額利益,威懾了時鐘塔其他派係的魔術師,總體來說他不吃虧。”
“但被你們兩個算計這種事終歸是生氣的,幾乎就是你們兩個一手策劃了倫敦事變,不管是歐洲觀察團的到來,還是哈特雷斯的聖杯術式。”
“觀察團的事就不說了,是你和魔人搞的,而聖杯嘛……用二世的話來說,那段時間隻有維吉萊爾派人去了冬木市,所以出現在倫敦的聖杯術式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總之他很生氣。”
“但他又說,雖然和兩個三歲小孩生氣太丟人了,可如果有機會看到你和維吉萊爾吃癟的鬱悶臉,實在不想放棄。”
中原中也讚同韋伯的想法,於是在訂立了魔術契約後,中原中也愉快地將寶石劍半成品丟給韋伯,坐等韋伯敲竹杠了。
他還私下裡和韋伯說:“記得拍照片啊,一定要將他們兩個臉色難看的樣子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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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接到太宰治的電話後,愉快地告訴了太宰治這件事,末了他還說:“你跳河開心嗎?你知道我撈了一晚上連你衣服都沒找到是什麼感覺嗎?我要氣死了,這次輪到你生氣了,你活該!哈哈哈哈!”
然後中原中也高興地掛了電話,並精神抖擻地下了飛機。
尾崎紅葉來接機,她本來心有憂慮,但看到走路虎虎生風、朝氣蓬勃的中原中也,以及跟在後麵從容優雅的魏爾倫,不知怎麼的,心就突然安定下來。
“回來了?”
“嗯,召集乾部、黑蜥蜴隊長和中層管理來頂層辦公室開會。”
橘發青年意氣風發:“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首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