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目光中透露出驚訝,打量一番陳樂天,點頭道:“你能看出其中關竅,很好。如今風頭正盛的李戎生大將軍如何?”
陳樂天抬起頭,道:“學生不敢置喙。”
老儒生無奈地搖搖頭,歎道:“以後,這天下,就是你們的了,隻希望不管你們將來去做什麼,都不要忘了當初的本心。”
陳樂天鄭重的點頭:“是,學生銘記在心。”
吃過早飯,陳樂天便出門往大將軍府而去。
“陳樂天?”剛走上街,就有人從後麵拍了下陳樂天。
陳樂天回過頭,隻見對方穿著紅色錦衣,搖著折扇,孤身一人,滿頭大汗的大喘粗氣,並且紅色披風上還有幾個鞋印。撇掉不好看的鞋印,倒真是有幾分紈絝子弟的味道。無需多想,陳樂天立刻就認出了對方:“秦鐵牛?”
說罷兩人大力的抱了抱,陳樂天狐疑道:“鐵牛兄弟,你這是……”
秦鐵牛還沒答話,隻見不遠處幾個家丁模樣的壯漢飛奔而來,嘴裡喊著:“秦小子有種彆跑!”
秦鐵牛立刻蔫了,再也跑不動,躲到陳樂天身後,小聲道:“樂天快救我,我隻不過是偷了他們一身漂亮行頭而已,他們就要送我去衙門。”
陳樂天點點頭,輕聲道:“沒事,彆怕。”
斜跨出一步,陳樂天伸手攔住來人,拱手道:“請問是哪位老爺府上的兄弟?”
其中打頭的壯漢打量一番陳樂天,回了一禮,道:“我們是李大記將軍府上的,這小子進府偷東西,被我們發現了,正準備捉了送去衙門,公子且讓一讓。”
陳樂天搖頭道:“秦鐵牛是我發小,大家都是鄰裡,偷幾件衣裳而已,多少銀子我給,就不必送去衙門了。”
壯漢哈哈一笑:“這位公子真是義字當頭,不過理字為上,我看公子還是彆插手了,這秦鐵牛左右不過送衙門裡打個幾十大板關幾個月而已,沒有性命之憂。”
陳樂天點點頭,似乎深以為然,但卻擼了擼袖管,道:“那就打過再說吧!”
壯漢卻滿臉驚奇的道:“當街打架,我說這位公子你是外鄉人嗎?這要是被官府發現,咱們幾個都得進衙門關幾個月。”
陳樂天一臉懵逼,心中卻道,我當然知道不能當街打架,跟你們這群大將軍府養出來的人打,我找死嗎?
麵上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掏出懷中名帖,遞給對方:“這位老兄,在下陳樂天,是大將軍麾下伍長,正想登門拜訪。”
壯漢接過名帖,反複看了看,長舒一口氣,恭敬道:“原來是陳公子,老爺早就囑咐過我家二爺在家候著您了,請…”
既然是大宋如今最熾手可熱的大將軍李戎生麾下的精兵,秦鐵牛偷衣服這檔子破事自然就忽略不計了。
王朝除了有四位外封守國的藩王,再就是三位大將軍,形成了七大軍係,淮南王謀反一事後,四位藩王的兵權已經快被削弱的有名無實。真正王朝中流砥柱的也就是三位大將軍,而近幾年來風頭最盛的無疑是定南侯李戎生所率的李家軍。
李大將軍府的氣派不出陳樂天意料,並不如何富麗堂皇,進去後東看看西望望,陳樂天終於明白大將軍所言‘我家很大’的意思了,堂堂大將軍府,跟一般地方上的富貴之家比起來差不多,無非就是宅子大了一倍而已,這還是聖上欽賜的地,不能縮水,否則以大將軍的性格,兩畝地也就夠了。
在家丁的帶領下,陳樂天來到正廳。
一個穿著褐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在案幾旁喝茶,看到陳樂天,便放下茶盞,站起身,拱手道:“陳兄,幸會。”
陳樂天聽大將軍提過他這個結義兄弟,李通,跟大將軍李戎生沒有絲毫血緣關係,隻是因為與大將軍是幼時好友,後來,大將軍常年在外征戰,家中需要一個主事人,而這個好友又竭力推薦自己,所以大將軍就讓他坐鎮將軍府,算來,此人接手將軍府也就才兩三年而已。
兩人寒暄幾句,剛剛坐下,便有一名家丁腳步匆匆走進來。見有客人在,家丁欲言又止。陳樂天見狀,拱拱手說了句‘我去趟茅房’,便往院子去了。
“什麼事?”李通問道。
家丁答道:“二爺,剛剛得到消息,北郊白虎幫近幾個月在強收周莊的地,所用手段非常惡劣,已有百姓被關押毆打甚至是殺害……”
“報二爺,大將軍有信。”又有一位家丁匆匆進來,呈上一封書信。
李通接過信,撕開封蠟,信中隻有幾行字:白虎幫幫主趙虎已被魏國諜子收買,其後台吏部侍郎郭永春是否牽連其中未可知,速查!”
看罷,李通眼中閃過一絲淩厲,道:“你們繼續查,不止白虎幫,還要給我查吏部侍郎郭永春,三日後,我要吏部侍郎這半年來每一日的行蹤,連他一天上幾次茅房都要清清楚楚。”
“是!”兩個家丁拱手離去。
陳樂天見二人離開,這才又走進來,道:“李兄有事在身,在下就先告辭了。”
“嗯,不送。”李通點點頭,看著陳樂天轉身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來大將軍交待他的話‘陳樂天,可儘信之’,猶豫了下,又叫住陳樂天:“陳兄,可否願意隨我一起去看一件不愉快的事?”
陳樂天沒有任何猶豫,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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