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夏境之戰 刑部嚴刑(1 / 2)

修行在大宋 沐飛塵 5851 字 8個月前

陳樂天從屋頂上爬下來,急忙追向梁天刀。兩個夏境修行者之間的戰鬥,是他這個尚未踏入修行門檻的普通人極難看到的。

除了包羅萬象的青天閣,天下其餘的修行者大多出自四方,道門天師、佛宗和尚、儒家青衫,以及純粹的以武入修行的武者。所有修行者都是按四大境十二小境來區分強弱的。這十二境分彆為孟春、仲春、季春,孟夏、仲夏、季夏,孟秋、仲秋、季秋,孟冬、仲冬、季冬,也就是春夏秋冬四境。春境是最初的境界,也是大多數修行者的水平,到夏境,人數就極少了,秋冬二境就更少了。

一般來說,在一個州郡內,能有五六個夏境修行者,就很不錯了。很多人一輩子都難以看到一場真正的夏境修行者直接的對決。倒是有許多江湖騙子,明明連修行的門檻都沒邁進,就冒充自己是春境,在富貴人家騙吃騙喝。這也從另一方麵說明了,修行者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陳樂天當然是跟不上梁天刀的腳步的,當他趕到戰場的時候,那十幾個將軍府護院中已經有好幾個身受重傷躺在了地上。梁天刀已經與吳方戰了起來。

隻見梁天刀渾身都散發著熾人的熱氣,讓陳樂天都忍不住後退幾步,想要減輕那股撲麵熱浪,即便如此,陳樂天還是熱的滿頭大汗。而相聚梁天刀隻有一丈的吳方卻輕搖折扇,書生氣極其濃鬱,麵上的表情也是閒逸的很。

梁天刀跨前一步,單掌推出,以極快的速度擊向吳方的胸前。吳方收折扇,微微側身,躲過一擊,然後手腕抖動,折扇擊向梁天刀的手腕。梁天刀冷笑一聲,翻手抓碎吳方的折扇,繼而一路向上直取吳方的脖子。

吳方腳下輕點,往後倒飛開來。梁天刀不依不饒,大吼一聲,祭出修煉了三十年的單手拳風,無形的拳風帶著呼嘯聲直奔吳方。

此時的吳方臉上終於再無法保持鎮靜,咬咬牙,口中急急念道:“學海無涯苦作舟!”然後四周忽起大風,本來一直占據主導的熱氣似乎消退了些。一根十幾人合抱的梧桐樹被連根拔起,護在吳方身前。

“你真以為自己是口含天憲言出法隨的聖人嗎?強行越境,找死!”梁天刀哈哈大笑,渾厚紮實的內力源源不斷如滔滔江水般湧出。

轟的一聲巨響。

梧桐樹樹乾被無形拳風擊的粉碎,樹後的吳方沒能幸免,重重的挨了梁天刀的拳風,摔在地上,徹底失去反抗的力量。

梁天刀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在渾身是血的吳方麵前站定,道:“你初入夏境,本應在十年內專注於穩定境界,卻要強行越境,想要在境界上壓製我,真是可笑!莫說你越境失敗,即便越境成功,你一瞬間的秋境能與我二十年的夏境抗衡?”

“廢話無用,殺了我吧!”吳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現在的他隻想速死,他一個諜子很清楚被抓後將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此時的陳樂天忽然覺得不熱了,周圍的熱浪似乎在一瞬間便統統消失了,他不禁心中慨歎:我這外行隻能看個熱鬨,他倆的勝負是如何、何時分出來的都看不出來,唉...

“帶走。”梁天刀指指地上的吳方,示意手下將人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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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台。

禦史台的監獄並不昏暗肮臟,而且還很清淨。在禦史台的一個院子裡有三十多間小屋,小屋裡有桌子椅子和床,很是簡單。

此時的吏部侍郎郭永春正在一間小屋內坐立難安。禦史大夫和刑部尚書將他押送來此後,就再沒來找過他。他已經在這裡焦急的度過了三天。

“小兄弟,能不能替我傳個話給你們鄭大夫?”郭永春對門口的守衛道。

“大人有令,禁止與嫌犯說話。”守衛拱拱手,然後繼續筆挺的守在門口,不過他忽然發現自己方才與嫌犯說話了,記不禁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彆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唉…”郭永春急的猛錘自己的大腿,卻又無可奈何。忽然看見禦史大夫鄭直言帶著幾個隨從走進院中,他急忙大喊:“鄭大人,你終於來了!”

年過六十的鄭直言背負著手,走進郭永春的“牢房”,開門見山道:“郭永春,你可知罪?”

“請大人明示。”郭永春低著頭拱拱手。

“我告訴你,你的案子已經呈與陛下了,是陛下親自著我與刑部林尚書查辦的,你若還心存僥幸,那就隻能請你移步刑部,讓林尚書審你了。”鄭直言很是不悅。

一聽要將他移送刑部,郭永春打了個寒噤,誰都知道,進了刑部的大牢,那林超然絕對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郭永春連忙道:“下官偷藏了幾十個女子在東郊,下官願意受罰。”

鄭直言道:“你虐殺家中婢女極其兄長之事呢?”

“是是…此事下官也有罪,下官也是一時糊塗。”郭永春心道,這等小事也要認?

鄭直言點點頭,忽然厲聲道:“白虎幫私通魏國諜子的事呢?”

郭永春腦袋嗡的一聲,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勉強定了定心神,道:“此事下官不知,我與那白虎幫幫主雖有親戚關係,但很少來往。大人,年節時,那幫主趙虎確實常送禮給我,但也隻是僅此而已。我堂堂大宋官員,又豈會通敵,還望大人明鑒。”

鄭直言道:“你有沒有通敵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現在就把所犯之事事無巨細一一寫下來,待我與林尚書商議後,還需呈與陛下過目。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想留一家老小的性命,就莫要再心存僥幸,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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